無憂咽了口唾沫去滋潤干澀發緊的喉嚨:“你的意思是......”
“想必你已經發現了,在你恢復那些所謂的那些前世記憶時,余念音給你帶來的刺激是最大的。”
果不其然!!!
唐在游戲過程中,真的愛上了余念音這個虛擬的游戲人物!無憂的心底一直有一個困惑,那就是為什么白苓和若兒的記憶,并沒有帶給她多大的刺激,而關于唐舒的,卻是那么扣人心弦,能引起她情緒上的強烈共鳴!
起初無憂以為是白苓和若兒的時間太久,而唐舒的是最接近的才會有如此大的差距。
現在她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你想塑造一個她?”
無憂腦補了一下念音在她的身體里同她和唐一起共存的情形,總覺得好像……嗯……很荒誕,又很奇妙。
“嗯,所以今后你睡覺的時候,請將大腦的主導權交給我,或許你在睡夢之中會感受到一些不太舒服的刺激,但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唐頓了頓,隨即用略帶哀怨的眼神盯著無憂,抱怨道:“我好不容易能夠有真實地觸摸到念音的機會,你倒好,還沒等我被放出來,就害得她被官方清除了。”
無憂覺得這鍋背得不是很愉快,微微蹙眉:“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我若是知道,也就不會讓她在禮琛面前說出那些不該說的話了!”
“總之我必須要將念音的人格做出來,你必須答應。”
一想到念音在無憂跟前灰飛煙滅的那一幕,唐的心中就如有萬箭穿心一般痛苦。
“我不答應還能怎么辦?總不能把你綁起來,不讓你出來吧?”
唐又扯出一抹淺笑:“你可以這樣做,不過一旦你這樣做了,就沒有辦法敵過胤羅和更生,到那時,你可舍得與禮琛分離?”
無憂哭笑不得:“你是我大哥,我聽你的,但前提我得先說好,除了我睡覺和我主動邀請的時候,你都不能與我爭搶身體的掌控權。”
還沒等唐回話,無憂又補充了一句:“念音也不行,她若是操控我的身體,很容易會被人看出異樣。”
唐舒皺起眉頭,很是嫌棄地看了無憂一眼:“你還真是比我笨了許多。”
無憂現在,是在被自己的主人格吐槽笨?!
“我呸!你什么意思?!”
只見唐無奈地嘆息一聲:“在你的身體里我和念音可以卿卿我我為所欲為,掌控你的身體,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聽到唐的解釋,無憂再一次腦補了一下唐和念音在她腦海里卿卿我我為所欲為的畫面……
會不會刺激得有點過火了?!
這會嚴重影響到她的正常生活啊!
無憂弱弱地提議:“我覺得,你們……能不能給我留條活路,照顧一下我的面子,我可以容忍平常的卿卿我我,可是這個為所欲為,能不能等我睡覺的時候再進行?”
唐淡淡地看了無憂一眼,挑眉問她:“怎么?你怕有壓力會流鼻血嗎?”
“不是你這……”無憂羞于啟齒,想要找委婉一點的形容詞來表達她的想法,但一時之間大腦又一片空白,急得她一雙手在半空中無處安放地胡亂比劃:“嗯……你這……你看到我和禮琛為所欲為的時候,不會尷尬嗎?”
唐一臉輕松地搖頭:“我很自覺的,這種時候我一般都閉著眼睛睡覺。”
無憂的臉瞬間紅得像個搖搖欲墜的熟透的柿子一般:“你還真的能看到?!”
“我真沒看,只是聽到了。”唐很是鎮定地繼續拋出一句讓無憂想要立刻馬上鉆進地縫中躲起來的話:“你的聲音,很是抓耳。”
轟!火山爆發,滾燙又紅得發光的巖漿瞬間迸發……
“我……我們的對話今天就到此為止!”無憂拋下這句話,立馬將意識從神識中抽回,重新掌控身體。
她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還沒來得及開始哭,就聽到神秘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們聊了什么?讓你的表情變化這么豐富。”
無憂一想到這個卑鄙的神秘人竟然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誆騙她叫他爸爸,肚子里的火氣就開始燃了起來,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冷言:“想知道啊?自己琢磨去吧。”
“現在你已經不屬于NPC的設定了,所以我無法再取讀到你的信息,還請你今后主動配合。”
主動配合?
這神秘人怎么總是喜歡逗她笑呢?
“可以,你先解釋一下為什么要誆騙我叫你爸爸,我就配合你。”
程序員隔著屏幕都能夠感覺到此刻這巨大的尷尬……
他的手指不安地跳動在鍵盤上,有節奏地劈啪作響。
“禮琛是我最滿意的兒子,你嫁給他,叫我一聲爸爸,不應該嗎?”
無憂被堵得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能說什么話去反駁他。
“你們做好決定了嗎?”
雖然無憂覺得官方的做法確實有些齷齪,并且毫無誠信可言。
但她現在也算是一個參賽玩家了,只是她想要的大獎,只是能永遠留在這個世界里和禮琛花好月圓比翼雙飛,對其他的玩家們來說,也算不上不公平或者是作弊。
“把合同拿來吧。”
無憂的話音剛落,眼前就出現了一份嶄新的合同,外帶一只筆。
她大致瞥了一眼,與唐最初所簽下的那份差距不大,只是有一條規則進行了改變。
從最初通過失憶狀態存活到最后,并指出自己接觸過的人中哪些是來自現實的玩家,就能獲得五百萬的獎金。
現在改成了淘汰所有參賽玩家,成為最終的勝者,就可以獲得這個游戲的終生免費體驗權。
外加一條,這份合同的內容,必須對所有人保密,不能泄露出去,否則立馬失去這個體驗權。
無憂挑挑眉,誰也不虧,誰也不賺,各取所需,還算得上是平等。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簽下了唐無憂這三個字。
隨著合同的消失,空氣也開始重新流動了起來,禮琛那溫柔又寵溺的笑容逐漸恢復動態。
無憂趕緊將頭放回禮琛的肩膀,笑著沖他眨眼睛。
“嗯?憂兒……”禮琛有些錯愕地皺起眉:“你的手什么時候放下去的?”
啊!她早就忘了剛才是她主動湊上去勾住禮琛的脖子獻吻的!
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發揮她最擅長的優勢,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就剛剛啊,你沒察覺到?”
禮琛一頭霧水地搖搖頭,心想是不是方才被無憂那突如其來的吻給迷暈乎了,所以人有些飄。
無憂眨巴著眼睛,一臉乖巧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想吃西瓜,又不想啃得滿臉都是瓜汁,于是她下意識地說道:“我渴了,想去榨點果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