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觸碰的瞬間,青色靈力頓時這兩枚儲物戒包裹起來。
不過須臾,儲物戒便被她初步煉化,能夠供她簡單使用,使用的過程中需要馭出一道法印,而若是想完全祭煉,做到心意相通的程度,還需等到開啟識海,步入凝神境后。
陸青山的儲物戒頗大,約是劉重臺儲物戒的十倍,但其中藏品不算多,天階道經口耳相傳,陸青山戒中顯然沒有,這也是當初寧無心完全沒將任何心思放到這邊的原因。
而他雖然是寧老婆子的徒弟,可顯然,修為還低,很多東西對于他而言是福不是禍,不利于道心的磨煉,且近來數十年,又寸步不離寧老婆子,需要他動手的機會,大約也不多。
是以,身家其實也就一般,不過幾件法器,幾件靈器。
其中價值最高乃是一件黑羽狀的飛行靈器,達到了極品靈器的程度,至于各類典籍,也都是些不堪大用的粗俗貨色,或許放到一般的筑基金丹,乃至是元嬰修士眼中,都極有價值,可寧無心只略看一眼,確認并無太高價值后,就丟到了一旁。
反倒是儲物戒角落,堆放的靈石引起她的注視——
八塊上品靈石,千余塊中品靈石,下品則只有寥寥幾十塊。
修真界靈石比例,上品與中品一比一千,中品與下品一比十,上品與下品則是一萬了。
而她也很快便翻完了劉重臺的儲物戒——東西很多,亂七八糟,但寧無心還是習慣性掃視一遍,確認不論是典籍,還是丹藥,草藥,眼下對她有用的,沒有幾件,頓時就丟到角落里了。
至于那堆成小山的兩萬余下品靈石,則被她取出了九成,一股腦丟到了陸青山的儲物戒。
而不論是靈器還是法器,寧無心仍舊麻煩傅老頭替她抹掉了上面殘余的神識印記。
當她在盤查靈石總數時,老人忍不住嗤笑:“不用數了,十萬下品靈石倒是夠你踏入武道第二境了,但是,踏入第三境所需要的靈藥,也就夠買個三五副,這還不算一二境所耗……”至于老人說的第二境,必然是完美無缺的,畢竟在他們這些人眼里,要么不做,要做定然要做到最好。
否則,普普通通的武道三境,那里需要的到這么多的錢財?這還是兩個靠近了金丹境界的修士的全部家當,而能有這么多,其中一人還是靈臺境親傳弟子的緣故,不然,看劉重臺就知道了,尋常修士,至多身家,也就他這般罷了,那里耗得起傅老頭說的那般錢財。
當然,寧無心也知道,老人所說的“上古劍修洞府”的試煉,想要度過,所需也是武道最強的三境,而非尋常三境,不然,以他的眼界,以寧無心給他的感覺,必然不會提著一茬。
只寧無心并沒有搭理老人的譏嘲,這位老前輩一般而言,不會說這種陰陽怪氣的話,一旦說了,必然是有所圖謀,就算她不搭茬,這位老前輩,也會主動說。
除了靈石,寧無心還將法器靈器,以及木劍匣,七寸長生木與酒囊都撞到了陸青山那一枚靈蛇銜尾的黑玉儲物戒中,并拿出了早就備好的細麻繩,牽起掛在了脖子上,藏到了衣裳里。
至于另一枚則綁在了手腕上,狡兔三窟,或者說用來,迷惑試聽。
老人見少女這副架勢,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是吃定了自己會主動吐露,最終呷了一口茶,觀察了一兩個月的時間了,老人大約了解眼前這少女的脾性——有什么話直說,你若是打算繞圈子,那你就自己繞,若是抓不著她的短處,她是絕不會被你牽著鼻子走,只有她給你打彎彎繞繞的份!
女子小人吶,被這少女都占完了,大英雄遇到也是要氣短的,他一把老骨頭,惹不起!
只能認栽。
老人吐出一口煙圈,悵然道:“你就不好奇那個所謂的戰場嗎?”
見老人總算不藏著掖著,打算講話挑明,寧無心自然要給老人一個面子的,笑著接了句,是她寧家那位祖母,那位老名宿縱橫馳騁近兩千載,最終卻栽在了自己人手里的那一座?
笑中逐漸多了一絲譏嘲的意味。
老人默然了。
少女所言一針見血,但實在說的也沒有錯,很在理,這也難怪少女大約聽到一絲風聲,頗為好奇,卻暫時沒有打算揭開這幅彌漫著煙霧的,血色沙場廬山真面目的原因了。
只即便如此,老人依舊沒有放過勸說少女的打算,少女自帶一道“煙幕”,便是他,在小鎮,作為小鎮東道主,操縱小鎮陣法,仍舊揭不開這煙幕的一角。
這一道神秘“煙幕”,正是他加入的那場賭局中,有望勝出,且是不動聲色,不著痕跡,無聲無息勝出的最厲害的底牌,他自不可能就輕易放過了。
沒辦法出出手,便只能以利益誘惑,此前少女不為所動,只是他出價不夠,或者說,還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價格”,當然了,多的他也不可能給,更不可能擺出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態。
做買賣都是“漫天要價,坐地還價”,沒得說,一下子就將自身掌握的籌碼開誠布公的。
這就不是做生意,而是在散財了。
再者說了,少女的加入,頂多是能讓他在這場賭局中贏的神不知鬼不覺而以,但到底,對于能夠在這場賭局中勝出這件事,老人的把握,還是很高的。
他圖謀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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