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嫁

第五三七章 軍師

霽手掌按在膝蓋上,撫了撫道:“不爬山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

燕柒點頭,回答燕兩儀道:“好,待會兒咱們在山腳下轉一轉。”

燕兩儀聞言頓時笑起來:“兄長最好!”

對她而言,這簡直比過年都開心。

落下簾子,她眼睛亮亮的看著車廂里的二人道:“你們聽到了嗎?咱們能去狩獵了。”

二人自然是聽到了的,看燕兩儀興奮成這樣子,懼是搖頭失笑。

她這樣貪玩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在宮里住了這么多年的?

百香打馬到了燕柒身邊,低聲問道:“公子,您為何不讓屬下去?”

燕柒看他一眼,笑了笑道:“你今晚不必在莊子留宿。”

百香聞言疑惑起來:“莫非公子還有別的任務吩咐屬下嗎?”

“你傻了不成?”燕柒好笑又無奈:“云癡今日剛搬過去,你不用回去看看的嗎?”

“...家中無事。”百香微垂著頭,遮掩著臉上的窘態:“若有需要,公子盡可吩咐屬下。”

“待會兒將我們送到寶山,你就回去吧。”燕柒看他還要再說,輕笑道:“這就是我的吩咐。”

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百香忙謝恩。

走在燕柒旁邊的姜霽模糊聽到云癡的名字,皺起了眉。

這小子又在琢磨什么呢?!

燕柒扭頭看到了一臉寒意的姜霽,不覺一怔:“怎么了?”

姜霽微微勒馬:“我有話和柒公子說。”

燕柒一聽他如此尊稱自己,心里不免咯噔了下。

忙跟著勒馬,又看了一眼從身邊走過去的馬車:“邊走邊說吧。”

姜霽點頭,二人不遠不近的跟在馬車后。

燕柒瞧見姜霽這黑沉的臉,便知事情不簡單,一時心里直犯嘀咕,他沒做錯什么吧?

小心的問道:“兄長要與我說什么事情?”

姜霽將他微慌的神色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的道:“你剛剛吩咐百香什么事情了?”

他不管他們之間有什么輝煌的過往,但既然與姜零染定了親事,那就該尊敬她。

背著妻子養外室,那是人能做出的事情嗎?

“百香?”燕柒認真的思索了會兒,疑惑又莫名的道:“我沒吩咐他什么事情啊。”

姜霽看他還裝,神色更是不好了。

冷呵道:“你在外面給云癡置辦了宅子?要養著她?”

燕柒聽了這話,恍然就明白了,脫口就道:“不是,您誤會了!”

姜霽斜睨著他,冷道:“我誤會什么了?”

燕柒可是知道姜霽的脾性的。

這種事情不解釋清楚,他能撕了自己!

往他身邊靠了靠,低聲問道:“我與云癡之間的事情,姜零染沒告訴您嗎?”

姜霽對于他的靠近有些嫌棄,聞言更是一臉的鄙夷,目光中泛著冷光與審視。

聽了這話,眉頭擰的更緊了,眼底隱隱的竄著火花:“她知道你養外室的事情?!”

這丫頭真真是好脾性!

這種事情也能忍!

還是說燕柒因著她曾和離過的事情,輕視她?

想到這個可能,姜霽心血都沸騰了!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都要揪著燕柒的衣領子,對著臉給幾拳了!

燕柒看他越想越歪,嚇得擺手道:“不是,您真的誤會了,我和云癡吧,我們就是逢場作戲...。”

他言簡意賅的將與云癡的關系說了出來。

姜霽聽完,滿臉的質疑。

目光上上下下的在他身上轉了一遍:“此話當真?”

燕柒重重點頭,虔誠道:“比真金還真!”說著一指車廂:“不信的話,您待會去問姜零染!”

姜霽輕哼道:“我當然會問。”

說著想起身什么,側目盯他一眼:“不管什么時候,若被我知道你欺負了我妹妹,我可不會管你是誰!”

“那是自然。”燕柒看著舅兄的威嚴的臉,笑呵呵道:“我以后若是犯渾,您盡管抽我。”

姜霽看他笑成一朵花,不明白他在開心什么。

撂下個白眼,打馬往前去了。

黎錦在承春坊周邊走了一遍,覺得無趣,便往橘福馬場去。

選了馬,下了馬場,跑了小半個時辰,出了一身的汗。

她擦著汗出了馬場,去后面的休息處所做簡單的洗漱。

四個小廝不好跟著,目送著她進了后院。

黎錦輕車熟路的到了一間廂房外,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的男子聞聲抬頭,看到黎錦,忙起身,恭敬的揖手道:“郡主。”

男子是文安王的幕僚之一,名喚軍師。

身量不高,中等身材,瘦長臉,下三角眼,一雙八字胡,看起來很有些精明之相。

黎錦看他一眼,壓了壓手掌。

軍師頷首,等著黎錦落座,才跟著坐下了。

一邊給黎錦倒茶,一邊覷著她的臉色,小心的問道:“郡主這幾日有什么收獲嗎?”

黎錦端著茶喝了口,淡淡道:“姜家的情況我已經全部摸清楚了。”

軍師聞言并不意外。

黎錦的能力可是文安王都認可的!

略點了下頭,沉吟著道:“這幾日在下也對京城的情況重新做了了解。”

“這些年探子送回去的消息,有真,也有假。”

“這是自然。”黎錦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更是聽不出情緒:“不然咱們豈不就無用了?”

如今朝局已有了紛爭之態。

汝州若想改變現狀,只能寄托于新皇。

此次他們進京,目的就是要弄清楚朝局。

讓汝州走出正確的下一步!

軍師道:“目前最有可能成事的是太子。眼下他的實力與威望幾乎是無人能敵的。”

“除非皇上廢黜,亦或者是他遭遇不測,不然今上死了之后,太子即位那是順理成章的。”他說著皺了皺眉,搖頭道:“燕辜就...嘖。”

話沒說盡,但話中輕蔑的意思已非常明白。

這些年汝州被密切監視著。

新仇舊恨,致使文安王恨極了今上。

依著這些年探子傳回的消息,太子的言行與功績,讓文安王覺得他簡直就是“年輕”的今上,故而,心中的恨意自然也延綿到了太子身上。

皇上,汝州是沒能力動了。

但太子就不同了。

汝州想除掉太子不是一日兩日了,在皇上的監視下,汝州活的茍延殘喘,如履薄冰。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zanghai花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