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嫁

第五五一章 解除禁足

姜零染強忍著笑,面無表情的聽完這句從心底挖出來的熱切真言。

抿了抿唇,眼睛往旁邊瞟去,他這張臉,她現在多看一眼都能笑出聲來。

壓著笑,她音調盡量正常的道:“嗯,宜和確實非常好,哥哥喜歡她實屬正常,只是...。”

她這一轉話鋒,姜霽的心都提起來了,白著臉緊張道:“只是怎么?”

姜零染看他這樣,那忍心逗他?緩和了聲音道:“哥哥說的這么沒底氣,是認真的嗎?”

姜霽猛點頭:“當然!”

兩個字,說的震耳欲聾!

“好!”姜零染實在忍不住了,掩唇笑起來:“那我午后便去見太子妃?保準把嫂子給你定下來!”

姜霽大松了口氣,連連稱好。

太子妃這邊正琢磨著明日去了姜家該如何開口,姜零染就登門了,斟酌著道出了來意。

太子妃聞言心中一喜。

真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他們與姜霽、姜零染親近,熟知兄妹二人的秉性,白蓉嫁過去,必然是順心舒坦的。

而白蓉自己也中意。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婚事了!

故而姜零染言畢,太子妃立刻就應下了。

次日一早,太子妃進宮將此事告訴了皇后。

早膳時,皇后說給了皇上。

當日午膳前,賜婚的圣旨就送出了勤政殿。

姜霽和白蓉二人身處兩府,手里捧著相同的圣旨,都是有些愣神。

怎么有種做夢的感覺?

這么快就賜婚了?

兄妹二人開了祠堂,姜霽把賜婚的圣旨供在了桌案上,與姜零染那卷放在了一處。

恭恭敬敬的給父母磕完了頭,姜零染就放開了,往蒲團上一坐,看著牌位道:“爹,娘,哥哥訂婚了,婚期是明年的五月十六。”

“嫂子的品貌極好,哥哥可喜歡了。”

姜霽被她說的滿臉羞窘,猶似父母親真的在跟前一般,急的去捂姜零染的嘴:“快別胡說八道。”

“怎么了嘛?”姜零染扒拉開姜霽的手:“明明就是,怎么還不許我說了?”

說著戳戳他的肩膀,盯著他緊繃的下頜,笑哼道:“難道哥哥不喜歡宜和?上次說的話都是誆我的?”

姜霽聽不下去,瞪她一眼,落荒而逃了。

姜零染看著他的背影,笑的不行。

白蓉這邊接下了圣旨,太子妃立刻就寫了信,給浙州送了回去。

在白蓉來京的時候,武德侯夫人就曾寫信叮囑過太子妃,讓她留心白蓉的婚事。

眼下白蓉定下這樁好親事,太子妃急不可待的想告訴他們二老。

太子見狀笑道:“怎么覺得你比自己成親還要開心?”

太子妃嗔他一眼:“你見過我待嫁的樣子嗎?”

太子還真沒見過,聽她這么一說,頓時來了興致,鬧著她說一說。

太子妃先哄著他說了待娶的心情,等他說完笑的肚子疼。

太子被她笑的難得的有幾分羞窘,忙就去問她。

太子妃知道說了一定會被太子打趣,哪里肯說?

太子瞪眼道:“哪有你這樣的?我都說完了。”

“我就這樣!”太子妃把無賴的形象貫徹下去。

姜霽這般毫無征兆的與白蓉定下親事,讓朝野上下很是驚詫。

前些日子謠傳出的,太子與姜霽鬧掰了的話兒,也因這件事情而不攻自破了。

燕辜聽到這賜婚的消息,還以為是聽錯了,仔細的詢問了兩遍。

雷簡鄭重的答了兩遍。

“這不可能啊...。”燕辜茫然的盯著雷簡,嘴里喃喃著。

燕柒那么恨武德侯一家,他怎么會容忍姜霽娶白蓉?!

太子他...他究竟給燕柒灌了什么迷魂湯了?

又或者,灌湯的人是姜零染?

燕辜心頭暗恨,這些年他費勁的與燕柒經營著關系,到頭來,太子用個女人就把人爭去了!

姜霽、姜零染,這二人真真是該死!

更讓燕辜做夢都不敢想的是,燕柒竟甘愿被姜零染改變。

眼下連殺母之仇都全然不顧了!

他有些坐不住,想要去燕柒那里看看情況,他怎么都不能相信,這件事情燕柒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

可這些日子,他與燕柒的關系已然冷了下來,去了也不能探得燕柒的真情實感,便又歇了心思。

雷簡看出燕辜心情不順暢,有心舒緩,思忖著道:“姜霽娶了白蓉也好。”

燕辜斜他一眼,冷道:“怎么個好法?”

雷簡道:“姜霽他是太子的人,他的婚事必是由太子做主的。”

“屬下之前還以為太子會用姜霽的婚事做聯姻之策,眼下娶了白家人,自就少了幫太子籠絡其他重臣世家的機會。”

“這婚事算起來,太子沒賺!”

燕辜聽言笑了起來,神色和緩了不少:“難為你能拐彎抹角的想出這話兒來寬慰本王。”

雷簡垂首笑笑:“王爺,如今朝中只您與太子兩個分庭抗爭,不少人都巴望著要來您翼下效力呢。”

燕辜笑意更濃。

是啊,如今只剩他與太子。

斗掉太子雖不容易,但時間還長,萬事皆有可能!

可次日的一樁事情卻完全擊碎了燕辜的好心情,他又變得惶懼起來。

瑞王妃懷孕了。

皇上得知后,竟解了瑞王的禁足。

雖暫時未讓他參與朝政,但解了禁足,上朝還不是早晚的事情?

前些日子從瑞王身邊退開的那群無頭蒼蠅,這會子又找到了頭,全都圍著瑞王那坨糞轉悠去了。

可燕辜完全沒鬧明白皇上的心思,瑞王妃懷孕和瑞王有什么干系?為什么要解他的禁足?十月后,難道讓他去生??

雷簡道:“王爺,會不會是太子搞的鬼?”

燕辜眸光輕閃:“你的意思是,太子讓皇上解了瑞王的禁足,用來掣肘我?”

雷簡點了點頭。

畢竟他放言要娶秦若丹的話還熱乎著呢。

這件事情難保不是太子給他的警告和難題!

燕辜皺起了眉,沉吟了會兒,冷笑道:“倒也不無可能!”

“不過,這臭方法顯然是傷敵又自損的。”

瑞王那瘋狗似的性子,逮著人就咬,他雖在瑞王禁足期間,拿下瑞王多半的差事,但太子和湘王也沒閑著。

眼下狗撒出來,太子真能保證不咬著他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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