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衣也是一頭霧水。
昨天玄空還來找她商量她師父的事,還說沒事不要找他,怎么才過了一晚上,他倒是不辭而別了呢?
白術也跟了過來,對謝錦衣道:“師父這幾日并沒有什么異常之處,就是往云霄山莊走的勤了些,每天都高高興興地,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連個紙條都沒留下呢!”
“難道是被秦王的人劫持了?”大長公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事情也太突然了,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這兩個老東西能去哪里……老東西,好多年都沒有出莊子一步了,這是要鬧哪一出啊!
謝錦衣忙讓紫玉去西城門那邊跟楊順打聽一下,看楚老太爺和玄空是不是出城了,紫玉去而復返,很快帶回來消息,說楚老太爺和玄空一開城門就出城了。
大長公主一聽,立刻回了云霄山莊,派人出城去追兩人。
并州是秦王的地盤,若是這兩個老東西落到秦王手里,那就被動了,這兩個不識時務的老東西,真是氣死她了。
謝錦衣扶額。
這都是什么事啊!
好在后晌趙璟桓突如其來地回來了一趟,而且還把趙嫣給帶了回來,謝錦衣很是高興,拉著趙嫣左看右看,趙嫣長得很像齊王妃,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很是好看,只是她身上的衣衫有些狼狽,像是長途跋涉了般地風塵仆仆,尤其是鞋子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嫣兒見過嬸娘,嬸娘安好。”趙嫣見了謝錦衣,規規矩矩地上前行禮問安。
“你王叔總算把你給接回來了。”謝錦衣笑笑,忙讓紫玉帶她去沐浴更衣,才問趙璟桓,“你怎么把她接出來的?”
“是她自己跑出來的。”趙璟桓攬過她的肩頭,擁著她回了蒼瀾院,“衛遠的人發現了她,才把她帶回來的,小姑娘聰明得很,知道她不能留在秦王那里,見了我,就對我說,快把她帶回京城,還說她想住在景王府,這些日子就讓她住在這里吧,讓嫂嫂照顧她幾天。”
“放心,她不是小娃娃了,我能照顧好她的。”說著,謝錦衣又把楚老太爺和玄空不辭而別的消息告訴了趙璟桓,“這兩個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若是落到秦王手里可怎么辦?”
“秦王現在顧不上他們,并州已經被封鎖兩日了,他們進不去。”趙璟桓解了外套,去凈室洗了把臉,換了衣裳走出來,“說實在的,我雖然封鎖了并州,卻不想跟他刀槍相見,我派人跟他說了,只要他投降,一切都好辦。”
“太后也在并州嗎?”謝錦衣給他倒了杯熱茶,推到他面前,趙璟桓點頭道:“在,他們想以并州為據點,攻占京城,想法挺好的,但他們忘了,他們現在是反賊的身份,為天下人所不齒,并州城的人,也以他們為恥,人心所向京城,不過區區一個并州,就算暫時糧草無虞,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那皇上的意思是?”謝錦衣又問。
“那你覺得圍困并州是誰的意思?”趙璟桓拉著她坐下,自問自答,“自然是父皇的意思,父皇雖然給我三千騎兵讓我以備不時之需,但心里還是不希望置秦王兄于死地的,他希望給秦王兄一個機會。”
“那如果秦王不領情呢?”謝錦衣覺得讓秦王主動投降不太可能,若這么容易降了,那太后也不會去投奔他不是,如今是真正的里憂外患,邊境不寧,京城也不安。
“先困他們半個月再說。”趙璟桓不假思索道,“之前是他圍困咱們景王府,現在是咱們圍困他,天道輪回,大家都彼此彼此,若是半個月后,他們還是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那你務必小心,不要讓我擔心。”謝錦衣一聽要圍困并州半個月,郁郁道,“那你今天還回并州嗎?”
“我肯定是要回去的。”趙璟桓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動容道,“我這次回來就是回來看看你,順便把嫣兒送回來,只要你們好好地,我就沒有后顧之憂,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小心的。”
謝錦衣點點頭,表示理解。
見她不語,趙璟桓又道,“玄空師父那邊,你也不要擔心,大長公主會找到他們的,等我回去安排一下人手,讓他們也幫著找找,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沒事的。”
謝錦衣又點點頭:“你忙你的,我讓衛遠也幫忙找找,他們應該走不遠的。”
趙璟桓見她表情嚴肅,失笑道:“怎么?不高興了?”
“哪有……”謝錦衣勉強笑道,“我只是覺得我對這些事情都無能為力,心里很是不安。”
“你怎么能這么想呢!”趙璟桓一把把她攬進懷里,大手撫摸著她的后背,溫聲道,“若是這些事情還需要你一個有身子的人到處奔波,那要我這個夫君有什么用呢?你安心養身子,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璟桓,蕭大人怎么樣了?”謝錦衣又把李婉容撞柱的事情說給趙璟桓聽,趙璟桓皺眉道,“他也在并州城,但具體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
話音未落,就聽趙五爺在門簾外稟報道:“殿下,咱們該走了。”
“等我回來。”趙璟桓摸摸她的臉,轉身就走。
謝錦衣站在廊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門外,他連飯都沒吃就走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風餐露宿了這么久,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的……想到這里,謝錦衣又去了百草閣,擬了幾個滋補的方子,吩咐蘇衍抓藥,等趙五爺回來,就讓他捎給趙璟桓。
蘇衍對抓藥已經很熟練。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迅速地把藥包好,整齊地碼在箱子里,做了標記。
容婉柔聽說趙璟桓把趙嫣帶了回來,特意來蒼瀾院看她,對謝錦衣道:“嫣兒還是讓我來照顧吧,她若是想上學堂,剛好也方便。”
“好,那待會兒我問問她。”謝錦衣知道容婉柔是想多幫她做點什么,笑道,“橫豎都是在一個院子里,她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吧!”
吃飯的時候,趙禹不停地打量趙嫣,忍不住開口問道:“聽說你是我堂姐?”№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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