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敢想下去,低下頭,緊緊握著這符,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表哥!”
“啊!”溫郁白抬頭,見紀煙雨投過來關切的眼神。
“表哥,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
“那你臉色怎么這么白!”
“沒,我沒事。”
溫郁白搜腸刮肚,實在不知道這種時候,他應該對女孩說些什么,一句“謝謝”,似乎太輕,說別的呢?他又不會!
一時間不由得痛恨自己為何一論起文章時政便口若懸河,而在這女孩面前卻如此拙嘴笨腮。
只見對面女孩又從袖中摸出一物遞了過來。
又是一枚魁星符!
一送人就送一對!
這難道是京城的習俗?
溫郁白身子微微發顫,呼吸都不暢了,心里緊張得厲害!
紀煙雨見他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眼睛卻亮的驚人,忙起身關切道,“表哥!你真的無事?要不我去叫你的小廝來攙你先回去!”
溫郁白忙扶住石桌擺手,“……無妨,無妨。”眼神躲閃,竟不敢注視紀煙雨的眼睛。
“哦……”紀煙雨將信將疑,不過見他堅持,也不好多說,只得開門見山,“表哥,這是兩枚京城魁星閣的符咒。”
溫郁白點點頭,“我知道。”之前參加鄉試還是母親給他求的符呢。
紀煙雨怕他不明白,“一般科考之前,都是家人請來給考生祈福的。”
溫郁白抬頭,眼神中有什么東西閃閃的,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本來我想讓紀江澄看的,不過這小子讀書有限,估計也看不懂。”紀煙雨低著頭說話,也就沒留神溫郁白臉色的變化,指著符咒道,“表哥,你看看,這符背后的字。”
溫郁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將符翻轉過來,不由得臉上血色退個一干二凈,“這,這是……”
紀煙雨直截了當道,“你不覺得這是一道策問嗎?”頓了頓,“另一道似乎也是一道題目,煙雨說的可對?”
“………”溫郁白這才明白,今日紀煙雨叫他來,可不是為了送魁星符!
他咬了咬嘴唇,忙咳了一下,掩去眼中失望之色,穩了穩心神,仔細讀了一遍符上小字。
“表妹說的不錯,第一道是策問,論用人施政,第二道,前半句出自《大學》,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知鳥乎?后半句出自《詩經》,穆穆文王,于緝熙敬止。”
溫郁白凝神細想了想,“第二道是一道截搭題。”
“這是什么意思?”
“從四書中抽出完整的段落來考恐怕太過容易,故拿兩本書中有關聯的句子攢成一句,增加難度……恕我直言,這題目很難啊。”
紀煙雨沉吟不語。
溫郁白反復看了兩張符,“表妹,你這是從何處得來的,如何上面有應試題目?”
紀煙雨苦笑道,“如果我說這是今年的會試考題,表哥相信嗎?”
“啊!”溫郁白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