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你是知道我的,其實在我心中早就拿你當妹妹了。”
因青兒于文字上有限,故由紀煙雨宣讀金蘭譜,“蓋聞詩歌伐木,足征求友之殷;易卜斷金,早見知交之篤。是以璇閨繡闥,既聲氣之互通;蠹間雞窗,亦觀摩之相得……數株之梔子同心,九畹之芝蘭結契,對神明而永誓,愿休戚之相關!”
聲音清冽,似空谷幽泉,如玉石相擊,在空曠的大殿中余音裊裊、不絕如縷,連許太后并眾宮女都聽住了。
重重簾幕內,方才說去后殿找溧陽公主的湘王劉演就立在暗處,借著薄紗蕩開的一角默默打量著紀煙雨,若有所思。
禮成之后,許太后似乎頗為高興,一改開始對紀煙雨的冷淡,拉著兩人說了一會子的閑話,若非旁邊女官不斷提醒到了太醫院醫官問診的時辰,看樣子還能再多說一陣。
許太后賞賜兩人不少東西,又專門夸了兩人溫順知禮,要留在宮里住幾天,紀煙雨見許太后眼里只盯著青兒,與青兒說十句大約與自己說上一句,便識時務地找借口回府,果然許太后未多挽留,又親指近侍女官送她出來。
紀煙雨走后,青兒見到了午膳時分,便自告奮勇與許太后親備些膳食,許太后見她一片孝心,便也含笑應允,此時正欲歪在塌上養養精神,忽見湘王不知什么時候從后殿轉了回來。
“沁兒怎么樣了?”
“回祖母的話,技不如人,還在鬧呢。”
許太后噗嗤笑了,略過溧陽不提,卻開口道,“哀家看你三番五次瞄那個紀家丫頭,莫非是對人家上了心。”
劉演淡淡一笑,“這樣的女子確實少見……不過非演兒心儀的類型,看她只是因為她與眾不同而已。”
“哦?”許太后坐直了些,似乎舒了一口氣,忽又問道,“那,你覺得青丫頭怎么樣?”神情中有一絲認真。
劉演觀察了下許太后的神情,半認真半玩笑道,“哦?難道祖母要為我選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