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煙雨沒法子,只得親帶了賴大和溫雪如等人急急坐車趕道貢院。
溫雪如早都急紅了眼,一直叫道“快點、快點!”又拉紀煙雨的袖子,“表姐,這可怎么辦?大哥他肯定沒答完,這次是不是就考不了了?”
紀煙雨一陣心煩,心道這個親妹妹不以自己哥哥身體為重,還想這些也真是夠了,只得耐著性子安慰幾句。
待到了貢院,羽兒早拉了大夫等在貢院門口,馬車剛停下便迎了上來,“小姐,門上衛兵說不讓大夫進去。”
溫雪如瘋了似的沖下車來,大聲道,“憑什么不讓進去!咱們不是永定侯府的人嗎?遞牌子給他們看!”
紀煙雨忙拉住她,“這是國考,不得喧嘩的,這官兵說得也沒錯,放外人進去打擾考生考試,這是貢院忌諱的。”
溫雪如大哭,“難道真讓表哥直接出來?那他就考不上了啊!來京城還有什么意義?”
說罷不管不顧沖向貢院大門,幾個衛兵一下子豎起槍棒,“你什么人?如何沖撞貢院?”
溫雪如見到這陣勢又怕了,哆嗦著嘴唇,講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紀煙雨忙上前將她拉在身后,落落大方道,“我們是永定侯府的,來接考生溫郁白,聽聞他暈了過去,還請官爺行個方便,容我們帶他回去。”
溫雪如不死心,又拉紀煙雨袖子,“表姐跟他們說說,讓大夫進去扎幾針,讓表兄暫且清醒過來,他得先答完試卷啊!”
紀煙雨實在忍不住,低聲喝道,“夠了,大不了三年后再考!在你心里,難道你哥身體還不如會試重要!”
說罷溫言對兵士道,“我們就是來接人。”
那兵士見紀煙雨相貌氣質均不凡,說話也軟和了幾分,“哦,你們就是溫郁白的親人,且等著,我叫人把他拖出來。”
紀煙雨皺了皺眉頭,“拖”出來也太過分了吧,當下道,“不勞官爺動手,我叫管家帶人他抬出來就可,我們快進快出,絕不打擾眾人!”
那兵士瞪了眼睛,“不行,奉沈大學士令,外人一律不得進入貢院!”
說罷一招手,一個兵士領命而去,溫雪如想哭又不敢哭,狠狠盯著紀煙雨,仿佛是她阻礙了他哥的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