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客在這里,紀青虹一下子跪在紀長卿腳下,又是憤怒又是傷心,“父親,你給孩兒做主啊!”
紀長卿見她發髻凌亂、衣衫不整,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盤,厲聲喝道,“虹姐兒,你瘋了不成?混說什么呢?趕緊去自己院子去,都不怕人笑話嗎?”
說罷斜眼看了一眼朱侍郎,只見朱侍郎眼睛瞪的溜圓,估計從未見過這樣的大家閨秀,也是一臉驚愕之色。
紀青虹不等紀長卿吼完,忽拔高了聲音,“父親,我娘被紀煙雨害死了!”
“你、你說什么?”紀長卿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待反應過來,馬上厲聲斥責,“你個姑娘家家的,混說什么呢!還不閉嘴!”
紀青虹臉上涕淚交零,“我沒混說!我娘在迎春堂偏廈投繯了!她方流產,哪有什么力氣爬那么高!您看,我還在她身旁發現了這個!”說著把手里的東西舉得高高的。
紀長卿一眼看去,見是一個淡紫色的荷包,上面繡著幾株青荷,看上去十分眼熟,確似紀煙雨平時戴過的東西。
紀青虹見紀長卿沉吟不語,忙大聲道,“這是她隨身帶的東西,為什么偏偏出現在我娘身邊?我知道,紀煙雨早就看我娘礙眼,先是將她趕出內院,又是害她流產,現在又把我娘逼死了!難道身為嫡女就可以這么為所欲為嗎!”
旁邊坐著的朱侍郎臉上比開醬油鋪子都精彩,聽到這里卻是無論如何再也做不下去,忙一拱手:
“侯爺,方才下官想起,家中還有些事,下官還是先告退了。方才跟侯爺說的事……呵呵,那個,我想了想,也確實急了些,畢竟兒女婚事是大事……我們再從長計議啊。”
說罷勉強笑了笑,不論紀長卿如何挽留,陪著笑臉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