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娘子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答著我這條線賺那些達官貴人的錢。”黃木傷一改之前的憨憨模樣,一秒變精明。
“非也,而是我想拉著黃老板一起賺錢,所謂有錢不賺,是傻蛋,我想黃老板應該是個聰明人。”黎清反駁道。
挖槽,孔夫子言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話一點也不假。
這女人一上來就摳字眼擺他一道,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那你說說,具體該如何呢?”黃木傷索性撇開剛才那個話題。
既然想賺錢,那總得知道個賺法吧。要是說出來只是唬唬人,就不妙了。他黃木傷好說歹說也在這江湖上混了個幾十年,比起這初出茅廬的小娘子恐怕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于這點自信,黃木傷還是有的。
黎清勾唇一笑,帽子遮掩下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不再是看戲的狀態。
“我既然挑挑揀揀選擇了黃老板,自然是對黃老板充滿了信心,至于這經營的方式,我只能告知其一而不能告知其二。”黎清笑道。
“哦還請道來。”
一旁的賬房先生開啟了心算。
“首先我對我們的衣裳樣式有足夠的信心,其次原材料我們也足夠充足,繡娘裁縫就位,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東風不外乎就是宮里的娘娘,你說若是這衣裳娘娘穿了,那些個貴婦人還不得瘋搶”
黎清說完,對著空氣拍了怕手,立刻有兩個婆子推開門進來。她們分別拉著一見件衣裳一角,迎風進門,衣裳上的細膩的紋路清晰可見。
“這是一件百蝶花繡袍,是我莊子上的人秀出來的,錦州府夫人點名要得款式。”
黃木傷看向那件白蝶花繡袍,眼睛都快看直了,這衣裳竟然有讓人有種身處畫中的感覺,這繡技簡直精妙絕倫。
黃木傷作為布商,一直沒有涉足成衣行列,是因為這個行當一直生意不太好。大家都會自己做衣裳,還用得著穿外面的而且還要大量的散裁縫,使得整個成衣時常四分五裂,零星分散。
這生意啊,不好做啊!
“方才也說過,所謂高級定制便是做一件獨一無二的并且無比適合客人的精致的衣裳,既然如此,上層之人需求還會少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
黃木傷聽了黎清的話之后,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個法子確實不錯,但。是前期需要投入的東西太多了,并且不知回報與虧如何,萬一虧的褲衩都不剩,還不得被同行給笑話死啊。
“不知黃老板聽了之后,同意我們的合作嗎?”黎清接著問道。
她想早點將事情塵埃落定,然后逐漸轉移自己的勢力去上京。
經過云及月江洋大盜的事,黎清覺得下實在有必要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團了,也就是傳說中的保鏢。
上次去上京的時候,云及遇到了拐子,要不是她發現了,云及早就不不知道云被賣到哪里去了。
而這一次,竟然又發生了江洋大盜搶劫事情。
兩件事情都關乎到云及的安危,若是再發生此類的是我,還怎么讓她安心搞事業嘛!
所以黎清才萌生了想要建立一個小勢力,專門從事保護的行當。
“我還要再考慮考慮,你提出來的五五分成我不贊同,四六分已經是最優惠的了。”黃木山傷道。
黎清道:“我只和黃老板說了這其一,其一能達到四六分我已經在為自己喝彩了,更重要的當然其二,不過在沒有官府烙印的文書契約條件下,我是不會吐出半點風聲的。”黎清用的便是這先發制人,再勾起對方的興趣,使得其索要不得,最后還是得乖乖合作。
她可是給了黃木傷足足三天的考慮時間呀。今日的見面不過是相互試探罷了。
果不其然,黃木傷道:“此事還得再議,還請黎娘子同福酒肆旁的客棧小住幾日,待我兩日后再行答復吧。”
“那黎清便再等兩日。”雙方都起身,相互過了禮,就在酒肆方別了。
黃府,黃木傷坐在主位上,聽著底下的人議論。
他做商人能成功還多虧養的這幫智囊團。因為有他們,所以黃家的生意才做到了京城,甚至成為了御用商人。
“對于此事各位有何意見”黃木傷清了清嗓子,對底下嘰嘰喳喳的人群呵斥道。
“東家,我以為此事可行,方才所言,那黎娘子并未說那其二,我們可以猜測,其二便在于衣裳本身,所以黎娘子才沒有公示出來。”一布衣書生道。
黃木傷道:“你所言有理,還有誰愿意反駁呢?”
“其實我是反駁的,黎娘子也是布料起家,這其中的新酸淚只有自己知道罷了,我不相信她還能一心二用管理雙方,這可牽扯到了官家,若是惹得娘娘們不高興了,還不得罷免了你皇商的名號”
“聽聞那黎娘子與官家那邊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其子姜云及還被官家賞賜了童子出身,未來前途無量啊。”
“這么說來,黎娘子頗有些手段與資歷,不能小瞧了去。”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這其中的問題,這屋子是專門改造過的,里面除非發出尖銳的叫喊,否則外面聽不見。
黃木傷放任他們自由言論,從中收獲良多。最終他拍案決定與黎清一起向成衣進發。
之前黎清有讓人送過一份資料給他,其實里面很全面,至少比今日說的要多。
成衣生意是不好做,但是有些貴婦有錢之后,就想追求一點自信。或者參加宴會的時候為了子女置辦點像樣的行頭。
要是不止賣成衣,還賣寫女人家的胭脂水粉,豈不是更能喜迎顧客。
想著想著,黃木傷終于過了心中的那道坎兒,下定決心合作了。
反正只是用他的幾個小布莊子罷了,損失了也不能動搖黃家之更本。
“怎么樣,黃老板考慮清楚了”同福酒肆,黎清喝著茶水,對黃木傷說道。
“我同意你的合約,但是我有個條件。”黃木傷接著黎清的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