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環抱住她,感覺是那么的熟悉,他不明白怎么會忘了她呢?他道:“待會我們去游湖,瞧妳穿這身衣衫裙不自在,要不去換一套。”
“好。”水靈兒開心的朝采薇閣跑去,紫衣也快步跟在后頭。
采薇閣,紫衣挑了一套輕便的褲裝幫她換上,頭飾也換上一支翠綠的翡翠發簪,她道:“夫人,就算王爺忘了妳,心還是向著妳的。”
“因為他始終都是我的景哥哥。”
水靈兒梳整好后,開心的跑出房外,就看見司徒景正站在采薇閣的庭院等著她,她快步的跑了過去,牽起司徒景的手就朝出口走去。
此時,陳管家慌慌張張的跑來,道:“王爺,不好了,王妃中毒了,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司徒景皺了皺眉,道:“為何發生此事?”
陳管家面有難色的看著水靈兒,低著頭,道:“王爺,還是先看下王妃為好。”
司徒景放開水靈兒的手,快步的走向雨軒閣,水靈兒也跟了過去。
雨軒閣,司徒景進了房間,水靈兒要進去時,卻被水無痕拉向一旁。
水無痕來回看左右沒人后,嚴肅的道:“妳有讓紫衣到市集去買桂花糕?”
水靈兒不疑有他的道:“有,市集那家很好吃,所以我讓紫衣去買下全部分給大家吃。”
水無痕皺緊眉頭,道:“蓉曄對妳也沒多好,妳分給她做什么?現在她嚷著是妳下毒害她的。”
“我沒有。”
“陳管家派人查過紫衣買回來的所有桂花糕,只有送到雨軒閣的有毒。”
“哥哥,我沒下毒。”
“我知道,就看司徒景相不相信妳了。”
水靈兒走進房里,瞧見眾人皆站在床旁,蓉曄坐在床上雙手緊抱著坐在她身旁的司徒景,哭著道:“王爺,是我的錯,不該介入你和妹妹的感情,所以妹妹會對我下毒,是我的報應。”
水靈兒走到床邊,道:“我沒有下毒。”
ㄧ名士兵跑進來,半跪著道:“王爺,在采薇閣梳妝臺抽屜找出一罐疑似毒藥的藥罐。”他將黑色藥罐遞給司徒景。
司徒景表情嚴肅,冷眼看了一下水靈兒,然后將黑色藥罐拿給一旁的大夫,道:“你看,是這罐毒藥嗎?”
大夫接過黑色藥罐,打開來聞了聞,恭敬的道:“王爺,草民不敢胡言,這正是王妃所中的毒,此毒雖不會致命,但會神經錯亂,出現幻覺,所幸草民已給王妃服下解藥,已無大礙。”
司徒景嚴厲的對水靈兒道:“本王最痛痕府里出現這種低賤的手段,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靈兒見司徒景的表情認為是她做的,她激動的道:“我沒有。”
紫衣害怕的跪了下來,道:“王爺,夫人不是有意要這么做的,她是太愛您,才會對王妃下毒,請王爺恕罪。”
水靈兒吃驚的看著紫衣,道:“妳在胡說什么,我連那藥罐都沒看過。”
紫衣流下淚來,道:“夫人,都到這時候了,妳就承認吧。”
“我沒有做的,為什么要承認。”
方玉走到司徒景身前,恭敬的道:“景王,我相信水靈兒不可能做這種事。”
司徒景對方玉為水靈兒辯解,內心升起不悅,道:“本王知道你喜歡水靈兒,你為她辯解,只會讓本王懷疑你和水靈兒暗地偷情。”
方玉嚴厲的道:“景王,微臣跟隨你十多年來,對您忠心耿耿,您不信微臣也罷,怎能不相信水靈兒,更侮蔑她的貞節。”說完他氣憤的甩頭而去。
司徒景氣憤的大喊,“來人,把水靈兒關回采薇閣,沒我命令,放她出來的人,殺無赦。”
“景哥哥,我沒有做!”
司徒景嚴厲的道:“閉嘴,妳沒有資格直呼我名諱。”
仆人走到水靈兒身旁架住她,她激動的掙扎,道:“你怎么能夠不相信我!”她淚水流下,直看著司徒景,但他始終沒有心軟。
他忘了她,他不是她所認識的司徒景。
采薇閣,水靈兒坐在椅上直落淚,紫衣端來ㄧ碗湯藥,道:“夫人,這是今日要喝的藥。”成親前,司徒景為了調整她的體質,命人定時配藥給水靈兒喝。
“我不要喝。”水靈兒伸手推掉紫衣手里的碗,碗掉落地面破碎,藥湯灑出來。
紫衣哀求的道:“夫人,您這是何苦?”
“妳為什么要害我?我沒有對蓉曄下毒!”
紫衣跪在水靈兒身前,哭著道:“夫人,我這是在幫妳。”
“妳明明就陷害我,何來的幫我?”她害她被司徒景誤會,還被關在這里。
“景王忘了妳,妳又何必執著于他,只要妳愿意,我可以想辦法幫妳逃出這里。”楚國還有比司徒景更好的人在等她。
“我不要,就算景哥哥忘了我,誤會我,我還是要待在他身旁。”
“夫人,放下景王,跟我走。”
“我不要。”水靈兒站起身就往房內走去,她躺在床上不斷得哭泣,直到沉沉睡去。
深夜,方玉來到司徒景的房間,他嚴肅的看著一派輕松坐在床邊看書的司徒景。
司徒景看了他一眼,道:“有要事?”
方玉走到司徒景旁,一把拉住他的衣襟,道:“白天太多人,我是留給你面子。”說完一拳就往司徒景的臉上打去。
方玉氣憤的道:“你忘了水靈兒之前,是多么愛她、呵護她,為什么忘了她,連對她的心也忘了。”他拉起司徒景的衣襟,又是一拳往他臉上打去,道:“若是知道有今天你會這樣對水靈兒,我就不會把她讓給你!”
司徒景冷笑著道:“你終于說出你的真心話,你果然喜歡水靈兒。”
“我就是喜歡她,所以希望她快樂,不跟你搶水靈兒,但是你怎么對她的?”方玉直瞪著司徒景。
司徒景嚴肅的道:“就算你再怎么喜歡水靈兒,她現在是我的妾,我要對她如何,是我的家務事,你無權過問。”
方玉氣憤的道:“你不可理喻!”他轉身離去,不愿再和他多說一句。
司徒景站起身,氣憤的冷哼一聲,整理好衣衫后,看著門外許久,他轉身換上全黑的衣服,輕功快步的到采薇閣去。
他覺得自己蠢,他大可以正大光明的來采薇閣見她,但他拉不下臉。
司徒景從窗戶跳了進去,走到床邊坐著,伸手撫摸躺在床上的水靈兒的臉頰。
他細聲的道:“待我把事情調查清楚,就會放妳出來。”他拭去她臉上的淚痕,讓他內心泛起心疼。
片刻,他始終看著她,想要想起曾經和她的過往,但腦海里卻一片空白,他起身要走時,水靈兒卻拉住他的手。
水靈兒哽咽的道:“景哥哥,為什么不相信我?”
司徒景內心一緊,他爬上床將她抱進懷里,喃喃自語道:“我相信妳。”
一個時辰后,司徒景見水靈兒熟睡后,才起身離開。
隔天,水靈兒起床后,就跟陳管家要了些食材,來做叫花雞,她一如往常的開心笑著,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般。
這時例行性為水靈兒把脈的大夫前來,水靈兒坐在一旁的石椅上,道:“蕭大夫,待會把完脈,你就留下來用膳,我做了叫花雞。”
蕭大夫坐在水靈兒身旁,道:“多謝夫人,但我醫館還有病人等我診治,所以就不多留了。”
水靈兒明白的點頭,伸出手來給蕭大夫把脈。
以往ㄧ下子就好的把脈,今日卻把脈有些久,水靈兒納悶的道:“蕭大夫,我身體有異樣?”
蕭大夫勾起嘴角,站起身恭敬的行禮道:“恭喜夫人,您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水靈兒高興的道:“真的?”
蕭大夫點著頭,道:“千真萬確。”
水靈兒開心的就往出口跑去,她想把這好消息告訴司徒景,但跑到門口前,她停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景哥哥說我不能出采薇閣。”
蕭大夫拿著醫箱走了過來,道:“夫人,我來去跟王爺說。”
“好。”
半個時辰后,書房內,司徒景正聽著他派出去的細探來報言侯的蹤跡。
言侯逃到楚國去,言彌跟著到了楚國。
猜想言侯被調包的時間,定是跟銘笙郡主來軍營找他的時間相同,在有人監督下還能調包言侯,表示軍營內有人幫助他們。
司徒景能想到會幫助銘笙郡主的人就是蓉曄和小柔。
正當他想著要如何從蓉曄口中問出實情時,蕭大夫敲了門,走了進來行禮,道:“恭喜王爺,夫人已有兩個月身孕。”
司徒景內心高興不已,算一算日子,正是和水靈兒成親后的那些日子有的。
他故作鎮定,道:“嗯,多謝蕭大夫。”
蕭大夫行禮后便離去,細探也識相的行禮離去。
直到書房內,剩下司徒景一人時,他面露微笑,站起身來回走著。
他想直接去找水靈兒,但下令關她的是他,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就放她出來,這不就擺明是他誤會了她。
他拉不下臉,只能等到夜晚,他換上一身黑衣,去采薇閣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