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呲——”
火光迸射而出,將周圍黑暗微微照亮了一下,她跟一只長滿了鱗片的爬行動物動物對視了。
這只動物看上去如壁虎,但比壁虎要大個兩倍。
眼睛是綠色的,反射出了一抹綠幽幽的光。
歐陽如玉瞳孔一縮,動物?不對,那是怪物!
這片懸崖沒她想象中的安全,里頭棲息著怪物!
霸天劍的插.入.稍微緩了緩她下墜的速度,但中途不知道遇到什么極其堅硬的物質,嘣的一聲脆響,霸天劍從峭壁里彈了出來。
急速失重的墜落感又再次出現,歐陽如玉再次把霸天劍.插.入.了懸崖峭壁里。
這些峭壁看上去都很普通,但里頭蘊含了一種極其堅硬的物質,哪怕堅硬如曾經的神器胚霸天劍,都無法切開。
插.入.峭壁里幾秒都會被彈出,有過之前一次經驗,歐陽如玉第2次嘗試就把控好了時機。
在霸天劍被彈出的那一刻,又迅速再次將它懟上,爭取毫無間歇。
如此過了三四次,她的身形終于緩緩止住了。
周圍一片黑漆漆的,抬頭一看,天空仿佛被縮成了一個小白點,無法指望它帶來一絲光亮。
歐陽如玉左右看了看,眼神一片堅毅,“得想個辦法照亮一下周圍空間!”
她現在一只手必須得握著霸天劍,另外一只手才有空余。
歐陽如玉將心神放在了儲物空間上,將陰貔貅給召喚了出來,隨著陰貔貅出來的是它的伴生物木偶人。
木偶人一出來,就急忙托住陰貔貅,慌張地問:“主人你這是在哪里,怎么周圍這么黑?”
多日不見,歐陽如玉發現木偶人的身子似乎比以前要壯士不少,還大了點。
以前身子很小,托著陰貔貅非常吃力,腰仿佛都要被壓垮了。
但是現在它竟然可以扛起陰貔貅,還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看來上次陰貔貅孕育出了魂珠,也從中得到了許多好處,有部分回饋給了木偶人。”
現在不是探究陰貔貅有什么變化的時候,歐陽如玉問:“能不能給我一個照明,你們發動力量時不是會閃爍出紫光嗎?”
“這……”木偶人看了看陰貔貅,猶豫地說:“應該可以吧?”
一抹柔和的紫色光暈從陰貔貅的身上傳出,雖然有了點亮度,卻杯水車薪,照亮不了多少空間。
不知怎么,陰貔貅身上的亮度再次提升,竟然能照耀到兩方空間!
木偶人趕緊道:“主人,陰貔貅現在動用自己最大的力量,發動了秘術,正收集周圍一切能利用的魂魄,這樣的亮度只能維持5分鐘。”
歐陽如玉借著紫光看清楚周圍的環境,點了點頭,5分鐘的時間足夠了。
霸天劍還.插.在.峭壁上無法拔開,需要靠它穩住身形,陰貔貅跟柳枝條都是輔助用品,無法帶來很大的攻擊。
歐陽如玉沉吟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力量最大的,竟然是她的拳頭!
通過二次煉體,她身體用“銅皮鐵筋”來形容都不為過。
也是因為足夠堅硬,所以才防得住洪樂康的烈火拳。
事不宜遲,歐陽如玉握了握拳頭,狠狠地朝旁邊的峭壁打去!
砰砰砰——
一聲又一聲,一下又一下,她沒有選擇打一拳就休息一下,而是一直持續不停地打,連連轟了上百拳!
拳頭都不由受傷了,露出了血肉和森森白骨,不過所幸的是,一處可供人棲息的小洞穴也被她打通了。
這處小洞只能供一個人坐在里面,這是她盡目前最大力氣所能打出的空間。
歐陽如玉跳了進去,再把外頭的霸天劍給拔了出來。
哪怕遇到了堅硬物質被彈開,但霸天劍絲毫沒有受損,刀口依然鋒利,沒有一點點凹痕。
她想著之前對視了的怪物,并沒有將霸天劍收入儲物空間,充滿警惕。
趁陰貔貅還有點亮光,她抱著陰貔貅在洞穴外伸出了手,往外揮了揮。
木偶人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連連道:“主人,你小心一點,千萬別把陰貔貅給掉下去了,掉下去就很難找回來了啊,這可能是虛無深淵!”
歐陽如玉挑了挑眉,“什么叫做虛無深淵?”
木偶人繞著她身子飛了飛,“虛無深淵是邪魔那邊的說法,我也沒見過,但我記憶里有這個知識。
虛無深淵的底部是一片虛無,任何人掉落進去都會被泯滅,沒有一個人能從虛無深淵里走出來。
有的人說虛無深淵底部連接著一條異世界的道路,所以才不會有人跑出來。”
“虛無深淵到底有多深是個未解之謎,無論是低級武者還是大能都有探尋過深淵,但他們無一例外進去了就出不來。”
“為了主人著想,我們還是趕快從這處深淵出去吧!”
歐陽如玉搖了搖頭,揚了揚手:“我的身體如今千瘡百孔,全身真氣耗盡,手部受傷,這樣一副殘軀,要如何一步一步地爬上去?
更何況我沒有其他工具,只能夠靠霸天劍,效率太低了。”
思索了下,她繼續道:“我觀察了下懸崖峭壁,峭壁并不是一片光滑,有凹凸的地方,我可以借助來攀登爬出去出去。
那這樣首當其沖得解決亮度問題,像是陰貔貅的那個大招,一天能發動多少次?”
木偶人飛的有些無力,怏怏地說:“這個大招是孕育出魂珠從而提升了時間上限,以前只能發動兩分鐘,現在提升到了五分鐘。
但大招消耗陰貔貅的力量,在邪魔之力充足的情況下,一天發個四五次沒有問題,但現在……”
木偶人沒有從懸崖峭壁里感受到邪魔的力量,怕是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邪魔力量,只能靠自然恢復。
而自然恢復,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恢復得了了,快則半個月,慢則幾個月都有。
“咻——”
歐陽如玉手中的霸天劍忽然一個橫劈,落在木偶人肩膀上方,就差一點點砍中木偶人。
哪怕沒砍中,它都覺得鋒銳的劍氣似乎劃傷了它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