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升聽了溫儀之(溫苞苞)這番話后,神情變得有些激動。
連說話都語無倫次了起來。
溫苞苞見了,就這樣看著他,并眼帶堅定道:“姐姐之前以為,忍一時可以換來風平浪靜,但是現在才明白,忍到頭來只有死路一條。”
“姐姐想要跟你一起闖出一條生路來,你會跟姐姐一起努力的,對嗎?”
溫子升用重重地點頭代替了回答。
溫苞苞看著溫子升,眼里透出欣慰,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時溫子升又問溫儀之(溫苞苞):“姐姐,你是想求外祖父幫助父親,好讓父親看重我們,然后不再搭理白姨娘嗎?”
溫苞苞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先不論我們能否說動外祖父,讓他去幫助父親。”
“就姑且先當外祖父會看在你我的份上,去幫助父親。”
“那么,你覺得父親就會因為這一件事情,而對我們姐弟另眼相待嗎?”
“你尚且不同,不管出于什么,目前你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但是,只是目前而已。”
“以后還是不是,可就說不準了。”
“而且,你溫家嫡長子的身份,既是你在家中的護身符,也是你的催命符。”
“因為你的身份,現在白姨娘也不敢動你。”
“但是以后父親若是有了其它兒子,那么你也就不那么重要了,你的身份可是白姨娘,或者是今后府中其它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她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除掉你,你明白嗎?”
溫子升看著溫儀之(溫苞苞),想了想回答:“明白!”
溫苞苞繼續:“所以,咱們的父親,是靠不住的。”
“我們也無法做到,一直有讓他利用的價值。”
“再說了,他若是站得越高,心里就會越發目中無人。”
“到時候,要是有什么事情,那可是連外祖父都壓制不住他了,到那時,我們姐弟可就真真正正的孤立無援了。”
溫子升聽溫儀之(溫苞苞)這說話的口吻,一副要有主意的樣子,所以他便直接問溫儀之(溫苞苞)道:“姐姐,你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
溫苞苞點頭:“聰明!”
溫子升得到姐姐的夸獎夠,笑得一臉開心。
看著溫子升開心的樣兒,溫苞苞也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音。
她說:“我想求外祖父的可不是讓他幫父親謀高官,而是要求外祖父別再因為我們而有所顧忌,請他老人家幫忙出手去對付父親。”
溫子升瞪大了眼睛,雙手因為吃驚而捂住了嘴。
半晌后才放下捂著嘴的雙手,問溫儀之(溫苞苞):“姐姐,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溫苞苞看著溫子升尚還稚嫩的小臉,以往她在這張小臉上看到的都是懂事,早慧這些。
難得此時他臉上露出了符合他年紀的懵懂,溫苞苞再一次笑了。
但笑的同時又覺得心酸。
溫苞苞心想,難道是用了溫儀之的身體,被傳染了,動不動就替她弟弟感到心酸。
現在,溫苞苞除了一心想要通過考驗外,已經更多的是出于真心。
真心實意等為溫子升考量。
希望他好,希望他可以在她離開后,依然可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