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著康熙一直沉默,他也不敢先說什么,若是康熙真的動怒了,年玉柔若是醒來,怕是就麻煩了。
這時候康熙突然看著胤禛說道:“太子,朕也不想過多的苛責你,朕就想問你,你是什么時候喜歡年氏的?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胤禛跪在地上,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于是看著康熙說道:“柔兒入府之前,弘昀病逝,兒臣出去和十三喝酒,遇到了她。她像是能看穿兒臣一樣,能摸清楚兒臣的心一樣,那時候兒臣見她就動心了。”
“兒臣一直以為她是男兒,查過之后以為她是年羹堯之弟,便歇了心思。但是,一次偶然之際,兒臣發現她竟然就是年羹堯之妹年玉柔。那時候所有人都在爭她,只要娶了她,就能得到年羹堯的助力。兒臣對年羹堯之妹沒有任何心思,但是知道她就是年羹堯之妹之后,就求了佟額娘,讓佟額娘幫兒臣,因為那時候兒臣已經喜歡上她了。”胤禛看著康熙淡淡的說道。
康熙沒有想到,胤禛這么早就喜歡上年玉柔了,這時候胤禛又接著說道:“柔兒入府之后,兒臣就在克制自己的心,兒臣覺得自己不該如此,不該如此對一個女子這般上心。兒臣便開始冷落柔兒,可是看著柔兒難受的樣子,兒臣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那時候,兒臣才明白,兒臣愛這個女人。所以兒臣便將錯就錯,既然冷落她能保護她,兒臣就一直這樣做了。這些年,陸陸續續發生了這么多事,柔兒兩次產子,兒臣這時候才明白兒臣此生不能沒有這個女人。”
康熙聽到胤禛之言,突然看著胤禛說道:“你就沒有想過,讓她做你的太子妃,做你的皇后?”
“兒臣想過,可是柔兒的性子善良,不善于權謀和爭斗,所以兒臣不想讓她出頭,便將烏拉那拉氏放出來,擋在柔兒的前面。兒臣一直都在想是否立后,若是立后兒臣覺得委屈了柔兒,可是不立后兒臣沒有說辭,直到那日皇阿瑪的旨意,讓兒臣的心才定了。”胤禛一句假話都沒有,看著康熙將自己所有的心事全盤托出。
聽到胤禛之言,康熙覺得胤禛真的是比自己聰慧,比自己用心,“你比朕聰慧,比朕用心,你是真的愛年氏的。可是,你是太子,你肩上有責任,更有使命,不能只顧兒女私情!”
胤禛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緩緩睜開眼前,看著康熙說道:“皇阿瑪,兒臣一直都以為兒臣不是一個只顧兒女私情的人,兒臣一直都不理解,一個男人怎么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失去理智。知道遇見柔兒,兒臣才明白那種感受,皇阿瑪您不止兒臣一個兒子可以做太子,可是兒臣只有柔兒一個。”
“若是年氏醒不來了,你難不成也要跟著去?蕓曦怎么辦,弘昭怎么辦,還有年氏拼死誕下的八阿哥,你就這樣放手了,你又有何臉面去見年氏!”康熙生氣的看著胤禛吼道。
胤禛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原本以為他可以挺過去,他不會像順治帝那般為了一個女人而死。可是他真的經歷了他才明白,他沒有辦法獨活,于是胤禛看著康熙說道:“皇阿瑪,兒臣一直以為兒臣不會如此,可是事到如今兒臣只能將蕓曦和弘昭托福給你了。”
“你這是何意,朕告訴你,你不許動八阿哥一個指頭!還有府中的孩子,你一個都不許動,你真的是瘋了不成!”康熙聽到胤禛之言,生氣的看著吼道。
胤禛聽到康熙之言,也知道自己的行為過激了,若是他真的動手結果了八阿哥,年玉柔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想見到他。
于是胤禛看著康熙冷冷的說道:“好,皇阿瑪,兒臣答應您。但是,那些女人,兒臣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一個都不留。”
康熙聽到胤禛之言,沉默了片刻,他也知道自己怎么勸都無用。就想當年自己的阿瑪一樣,孝莊怎么勸,他們這些人怎么勸都無用。
雖說最后沒有隨著董鄂妃去,但是不久就病逝了,他知道若是胤禛和當年的阿瑪一樣,即使現在他將胤禛留住了,胤禛怕是不久也會因病去世。
可是,即使如此,他這個當阿瑪的也不能如此看著自己的兒子消沉而是,于是看著胤禛說道:“好,朕答應你,若是年氏醒不來,朕便追封她為太子妃,你后院所有人給年氏陪葬。但是,這個前提是你好好活著,你還有這么多孩子。若是年氏醒來了,只要你能做好太子,朕不干涉你們,至于只有年氏的位份也由你定。”
胤禛沒有想到康熙能如此讓步,胤禛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言,他便向這先答應康熙,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說。
“是,皇阿瑪,兒臣答應你。”
康熙也不知道胤禛究竟是何意,康熙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房內傳來年玉柔的聲音,“胤禛,你不要……抱她,我知道……她是福晉。可是,我難受,我也不知道為何,我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好難受……”
胤禛聽到年玉柔的聲音,什么話都沒有說,立刻就起身沖了進去。康熙依舊站在門口,雖然沒有聽清年玉柔說什么,但是康熙也是打心里開心的,只要年玉柔能好起來,胤禛就能好好的。
胤禛此時此刻的心都碎了,他沒有想到年玉柔竟然這般在乎他那日的舉動,連忙過去握住年玉柔的手:“柔兒,柔兒,你醒了是不是,你看看爺,看看爺!”
胤禛拼命的喊著年玉柔,拉著年玉柔的手搖著,這時候年玉柔緩緩睜開眼睛,“爺……你怎么成這樣了?”
胤禛此時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侍棋說了,若是年玉柔明兒一早還醒不過來怕是就徹底醒不過來了。他原本真的以為他要失去年玉柔,胤禛看到年玉柔醒來了,眼淚一下子從眼眶中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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