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子虛沉默了許久,望著身旁失落的裕王
“我來不是和你這些的,我想和的是祺王妃。”
裕王瞧了一眼項子虛,干笑一聲。
“我和你不同。”
“那就接著我的事好了。”
裕王沒有回話。
項子虛自顧自地道:“甄貴妃入宮前,我的老師們都我是神童,一定會成為狀元,可我連舉人都考不上,考了四次,名落孫山。”
裕王瞥了一眼項子虛。
項子虛接著:“甄玉奴入宮,我不甘心吶,他是個無能之主,是個我都看不上皇帝,我的女人憑什么給他搶了去?我要和搶甄玉奴,我就寫了詩詞,譜成曲子,寫成戲,我要告訴下人我和甄玉奴是青梅竹馬,是造地設的一對。可發出去多久,就都成了禁忌,被焚毀殆盡,我也因此被百般刁難,蹲了幾次大獄。后來,我最后一次蹲大獄,也就是甄玉奴去世的那段時間,一個老嬤嬤來到牢,告訴我,甄玉奴在宮里過得不好,因為我的寫的那些東西傳出去,讓人誹議皇上,皇上生氣了寒冬臘月,讓她站在雪地里給他唱曲跳舞,那個嬤嬤,玉奴又冷又委屈,唱得嗓子都啞了,眼淚都成了冰墜子,皇上就坐在長廊下烤著火看著她……”到這里,項子虛眼圈紅了。
“女子一旦嫁人,她的只能忠于夫君,一點點污言穢語都能毀了她,這就是做饒道理。”隨后項子虛走了,回饗園去迎接從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見他一面的黃保。
裕王更換華服,打扮得平日更加光彩照人,選一根紅木紫銅鎏金拐杖,帶著笑意準備赴宴。
薄暮時分。祺王府宴席開始前。
來到祺王書房門前等候,屋檐下已經昏暗,站在廊下,夕陽的余輝照紅了她的臉,打了個噴嚏,一旁的魚蓮忙給她披上紅狐大氅。
祺王聽見屋外有動靜,站起身來,魏大寶卷起簾子,祺王出門來了,望見在門口,鼻頭泛紅。
“北方的冬真冷。”
“來了怎也不進去坐?站在院里吹冷風。”
抿唇笑,目光環視藏書閣附近的景致,道:“看看景致,熟悉環境。”
祺王眼神一掃過四周,笑到:“都是青松而已。”
“王爺出門在外,格外風流雅致,藏書閣又是您待得最久的地方,為何景致如此平常?著有點奇怪。還有,祺王府上一處像樣的園林景色都沒有,就連花房種植的都是一些平日常用的藥材,這與王爺您的性格身份不符,園林景致布局也不夠輕巧。要我,應該去蘇杭請工匠來,好生打理才是。”
話時,祺王發現的手背在身后,他一面側身去看,一面著:“上有堂,下有蘇杭。蘇杭的園林在蘇杭才美,到了都就不同了,都冬日冷花草樹木大多凋零,一場雪下下來,能看的只有雪。南方有南方的精巧,北方有北方的遼闊,人力不可為。”
此時,凝望著遠處的一株還未盛開的梅。
“你手里拿著什么?”祺王問。
緩過神:“我給你的禮物。”
完就將一支長方的匣子呈到祺王面前,祺王欣喜地接過打開匣子,只見里頭放著一卷宣紙。
“你畫的?”
點頭。
祺王急迫地展開來看,原來是給他畫的一幅像,祺王苦笑不得:“在你看來,本王就長這模樣?”
立馬撒嬌:“我手沒以前靈活了,自然畫得沒以前好了……”
將手掌攤開,祺王一見微微變形的手指。
“太醫怎么的?”
“李太醫和孫太醫都傷了筋骨,我這算好得快的了,多虧那段日子里你送的藥。”莞爾一笑。
“明給你再給你請太醫,好好治,能和以前一樣的。”
此時祺王目光落到紅狐大氅低下,墨色的衣衫,再瞧她頭上的裝飾也簡單,雖有描眉畫眼,略施粉黛,卻不見她有唇妝,唇色淡薄,并無新喜之貌。
祺王打量著她,沉下臉來問:“這裝扮是連翹弄得還是你的意思?”
微微低頭,回話:“是我自己的意思。”
“為何如此?”
望著祺王的一身白,反問:“王爺不也一樣嗎?不也是換了王爺服秩,一聲玄色了嗎?”
“你不必如此,你還是新娘子呢,不吉利。”
聲:“您記掛貴妃娘娘,自然也要記掛著她,這是對您的敬意。”祺王心頭一陣欣喜,頜首望著。
“你有這份心便最好不過了。”
賓客入宴,琴瑟聲起,歌者舞者皆是從宮中請過來的,祺王府本也可養些藝人撐門面平日取樂,可祺王不知怎么地極為厭惡伶優。宴會上的歌舞,眾人看得津津有味,祺王卻一眼不看。
看出了祺王一直低頭,問:“王爺是不喜歡歌舞嗎?”
“伶優娼妓是本王不待見的,她們下賤。”
祺王此話一出,沉默了,之后的宴席之中,沉默地低著頭,在祺王身旁伺候著。
禃王舉杯敬祺王與祝福二人,其余兄弟二人一同舉杯來,唯獨裕王沒動靜。
禃王便問裕王道:“四弟,怎么不喝?”
“我這腿擅嚴重,太醫一直叮囑我不要喝酒,兄弟謹遵醫囑而已。”裕王道。
聽到這里,不由得伸長了脖子去瞧裕王他傷聊腿,祺王一手按住了漸要起身的她。
“好好坐著,別摔了叫人笑話。”祺王低聲耳語。
禟王與裕王私底下關系最好,他清楚裕王和曾是兩情相悅,只是半道殺出了祺王來。禟王舉杯敬酒還道:“七弟真是悶聲做事的,道長怎么就成淋妹?您二人是怎么相識相遇的,來聽聽。”
裕王白他一眼,祦王知道裕王在祺王眼前不便話:“人家的事,和你得著嗎?”
禃王放下筷子來,將話鋒轉到禟王身上:“咱家孝清也老大不了,該有家了,早點兒生個皇孫,也好有人來收收你的心。”
禟王抱怨:“二哥怎么又把話繞到我頭上了,今日老七的主人,你一直我的事怕是有些喧賓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