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重傷,躺在一張農家的床上。被褥很薄,還有透出一股子淡淡的霉味。巧紅在一旁給他看傷口,對身后的人說了一些草藥的名字,命他們連夜去找來,給向天治傷。
向天望著,基礎一個笑臉來:“夫人,多謝。”
“好好休息,你身上的傷,我們能治。”
“你們,什么人?”向天有氣無力地問道。
“以后再和你說,現在好好休息,不要讓我們白忙活一通。”
等巧紅給向天配好藥,命手下給向天內用外敷之后,巧紅起身回自己屋去。脫了鞋襪,見自己雙腳微腫,她摸了摸小腹,柔聲一笑。
巧紅聽將向天救回來的人說,向天自己親眼看見馬夫中箭,后來因為郝敏趕到,他們躲在樹叢中向天又見郝敏帶走了兩支箭,還在尋找向天的去向。如今都不同等巧紅他們威逼利誘,向天自己便已經背棄了太子。
就在巧紅他們為向天診病多日之后,蕭墻催促大理寺放人的第二份信函已經送到大理寺,文遠博領著人出城來找他們羈押的四人,很快就發現了墜崖的馬車,并且通報給了太子一干人。
蕭墻來認人時,還裝鎮定地問仵作:“他們真是死于墜崖嗎?”
仵作指著馬夫說道:“雖然馬夫尸首腐壞,身上也多處擦拭,可是他頸部上的傷口,不是石頭劃破的,是利刃所致。”頓了頓,都到車里的三人的面前說道:“這三人是活活摔死的,多處骨折。”
蕭墻突然蹙眉,問:“不應該還有一人嗎?”說完蕭墻見目光投向文遠博。
文遠博說道:“我們送出城的加上馬夫一共五人,車里應該還有一人,可這個人不見了,只留下他的衣裳碎片。”
蕭墻說道:“不在的那個人叫做向天,他呢?文大人知道嗎?”
文遠博搖頭:“現在初步勘查得到的結果,馬夫極有可能是那個不見了的人殺死的,然后讓馬車墜落將同伴殺死。可也是推斷,畢竟現在他是關鍵的線索,也是證人,也有嫌疑。”
蕭墻側過頭去朝著郝敏詭譎一笑。
隨后府衙派人四處尋找向天,來到向天養傷的院子時,巧紅和向天躲在屋里,巧紅的手下一對年輕人,假扮成夫婦在外頭應付著尋找問的官差。
向天在屋里聽著官差說自己是殺人兇手時,向天眼角流出一滴眼淚沁入枕中。
巧紅在一旁輕聲嘆息,等待官差走了之后,向天望著在給自己研磨藥粉的巧紅。
“夫人,你們怎么不將我交出去?”
巧紅頭也不抬地繼續研磨藥材,隨口問道:“他們要我交出去的是殺人兇手,你是嗎?不是就給我好好躺著。”
“我覺得委屈。”向天憤憤不平地說。
巧紅冷笑一聲:“委屈?那要出去說明嗎?說殺人的人,其實是太子的手下郝敏?”
“他們怎會讓我說出真相,怕是我剛讓他們找到就身首異處了,連你們也不能幸免。”
巧紅笑笑:“為了自保,我沒把你交出去。”
“你們可不像是普通的農戶,你們是做什么生意的吧?”
巧紅冷冷回道:“我和你說得著嗎?”
“那你為何救我?”
“之前救你,是我們一時心善,現在救你是為了自保,你要是落到人家手里,我們這些和你在一起的人也活不成了。”
“我這些天一直在想,我們在大燕羈押了這么久,為何要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送太子回來。現在就沖著在大理寺提審我們之后太子要殺我們兄弟滅口,看來我們只是一把梯子,太子和燕人一到利用了我們。”
巧紅不屑地:“他干嘛利用你們幾個?找你說的,你們兄弟幾個都成那種樣子了,能有什么用。”
“可你不覺得太子回來是燕人可以安排的嗎?當時我們就覺得這件事疑點太多,可是為了活命不能想太多只能硬著頭皮去做。”
“即便燕人和太子勾結,你們又能如何做?閉上嘴吧,命要緊。”
向天怒道:“你還是不是大榮的人?要是新帝和大燕勾結,你想過百姓和國家的處境嗎?”
巧紅撓撓頭,不以為然地:“我們能如何?人家說什么咱們聽什么唄!”
向天搖頭:“我們這些人為了邊境,為了國家,離家多年,吃了那么多苦,最后將這么一位新帝帶回來?我不甘心,我不能做大榮的罪人,我要把我知道的告訴公之于眾!”
巧紅端著藥走到向天身旁,將藥擱在桌上說道:“得得得,你是大英雄,這些天來動不動說這些大道理。我們也知道了太子不是個好人,我們能怎辦?我們都是老百姓,什么是來百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有些事在我這兒說說就得了,不要出去亂說亂講,要不是我們是偷偷做鹽鐵生意的人,我們早把你交去官府了……來,把藥喝了。”
向天一笑:“原來你們是偷偷做這種生意的?我說怎么躲躲藏藏的。”
巧紅拍了自己的嘴,假裝懊悔地說道:“居然說漏嘴了,真是的……你可不準說出去,我們怎么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向天含笑:“知道了!可你們也擔心些,別把我牽扯進去。”
沒過幾日,向天傷好了許多,說自己要趕著去天都高發仁清太子,央求巧紅在送貨時將他一并送入京城,巧紅不答應,說要看向天會點武藝,要將他留下來跟著他們一塊兒做黑市的鹽鐵生意。
有一日,天剛微微亮,向天趁著眾人還在熟睡,起身躲進運送貨物的箱子中。
巧紅與房間中的另外幾位殺手全程目睹了他自以為是的舉動,沒過多會,便假裝像是平日起身那樣,讓扮作農夫的殺手趕車進入天都去辦貨。向天前交剛走,巧紅立即讓人準備撤離農家小院,還在地窖中留下一些生銹被拋棄的鐵片,屋里的柜子中落下些鹽,擺弄出一副因為得知向天離開,恐自己暴露,倉皇離開的景象。由此,就算是向天說出她來,找回這個院子來,也能證明向天所說并非虛言,隱藏他們的真實身份。
而向天進入的天都之后,趁著農夫將貨物放到一旁去小解時,他偷偷從箱子逃出,一路打聽著路,直奔大理寺去了。
而躲在暗處的“農夫”望著向天“逃走”派人一路跟蹤保護他來至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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