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錦繡

第四八零章欲找茬

皇后娘娘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木婉以及身旁的于欣妍,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專心應對于欣妍的木婉沒有看到,卻是被小雅捕捉到了。

她輕輕地扯了扯木婉的衣襟,木婉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面上應付著眼前的人,心里卻琢磨開了。

這個人難不成就是皇上替林清樾選的皇子妃,為了的皇后娘娘?

別說,按照皇上一貫低調不張揚的作風,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這姑娘的性子有些急了吧?

皇后娘娘剛刺激幾句,她便沉不住氣。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仔細地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

唉,實在是看不出看不出深淺。要么就是演技太精湛了,要么就是真的沒有腦子。

不過,木婉覺得后者不大可能。

因為,皇上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這些年,雖然說大多數朝政都掌握在定國公的手里。

可皇上拖著病體活了這么多年,又成功地將林清樾接進宮里,就知道他的心眼兒肯定不少。

一個有心機的人,怎么會塞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到兒子的身邊呢?

木婉和于欣妍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越聊于欣妍越是心驚,本來以為眼前這個人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姿色,讓四皇子殿下另眼相看的。

可沒有想到,她竟然談吐得體,舉止不凡。

不得不讓她對她刮目相看。

于欣妍收斂起心里的輕視,用心應對眼前這個人。

木婉何等敏銳,她自然察覺出這個人態度上的變化。

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木婉就知道,皇后娘娘的幺蛾子肯定是整一出又一出的。

這不,逛完了御花園,又要坐下來一起喝茶。

喝茶就喝茶吧,偏偏又要看才藝表演。

只是,這正主沒有來,你表演給誰看呀?

木婉抓起一把瓜子,坐在一旁悠閑地磕著。

小雅有樣學樣兒,不時跟木婉交流一些心得:“姐姐,這個人的琴藝是不錯,就是彈得太死板了。”

木婉斜了她一眼,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別忘了,你還不會呢!

小雅撇撇嘴,我不會彈,可我會聽。

“娘娘,臣女不才,獻丑了!”吳真真婷婷裊裊地走出來,語氣溫柔地說道。

只是這貨在轉身時,有意無意地看了木婉一眼。

木婉的嘴角微微一揚,將手里的瓜子重新放回盤子里。

抓起旁邊的手帕擦擦手,整了整衣襟,彈了彈衣服上灰塵。

“姐姐,你這是要干嘛?”小雅眼睛一亮,總覺得姐姐這是要大打出手的意思。

木婉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瞎起什么哄!

小雅也將手里的東西放好,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

似乎整場戲要散場了,她提前做準備一般。

一陣錚錚的琴音過后,吳真真站起身來,盈盈一拜。等著皇后娘娘的評價。

皇后娘娘也不過是象征性地夸贊了幾句,便讓她退下了。

吳真真卻是不肯走,“娘娘,那天,臣女跟婉郡主有些誤會。臣女想著,借著娘娘的寶地,跟婉郡主和雅郡主道個歉。”

“哦?”皇后娘娘詫異地看向木婉和小雅,“不知,你們之間·········”

“呵呵,些許誤會而已。”吳真真非常善解人意地說道。

這話說的,就像是自己蠻橫不講理似的。

木婉撇撇嘴,這貨的也是個有心機的。

皇后娘娘不可置否地點點頭。

吳真真對我木婉行禮道:“那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婉郡主不要怪罪。”

木婉笑盈盈的站起身來,“吳小姐這話我都把我弄蒙了。我自從進京以來,都是住在宮里。所以·······”

你說的什么,我根本聽不懂。

你什么意思?

吳真真詫異地看著她,若不是場合不對,那句“不過是幾天前剛剛發生的事情,你不會這樣健忘吧?”她差點脫口而出。

好在,她的理智還在。

為了給皇后娘娘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她繼續保持著柔弱的形象。

紅著眼圈兒問道:“婉郡主,你這是不原諒我嗎?”

木婉:“你的眼睛怎么紅了,是進沙子了嗎?”

真有意思,沒等怎么樣,眼圈兒便紅了,弄得跟我欺負你似的。

吳真真:“········”

眾人:“········”

在全場,除了小雅以為,其他人都錯愕的看著木婉。

這種不安套路出牌的人,真讓人措手不及。

這次,不僅是吳真真的眼睛,臉都漲紅了。

她是京城長大的貴女,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小雅心里都樂開花了,面上卻是和木婉保持一致。

她站起身來,滿眼詫異地問道:“姐姐,這······這吳小姐的臉怎么也紅了?”

“沒有規矩!”木婉不滿地瞪了小雅一眼,低聲呵斥道。

她不想小雅參與到這些事情里。

小雅心里清楚,可她不想姐姐一個人扛著。

只是對上姐姐不贊同的眼神,她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她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我就是問問。”

木婉笑著說道:“吳小姐別見怪,小孩子不懂事。”

吳真真覺得特別委屈,她現在真的想哭了。

可皇后娘娘就端坐在上面,自己若是真的哭的話,不僅是自己的臉,整個家族的臉都要被她丟光了。

只是,這個時候,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真真是進退兩難,騎虎難下。

“郡主!”她壓下心里的羞惱,“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您······”

木婉笑了,那溫和的笑容中,透著一絲好奇,“吳小姐,我們今天初次見面,還真的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么事情?

“郡主真的不記得了?”吳真真詫異地挑挑眉頭。

木婉搖頭,“我雖然稱不上過目不忘,可只要經歷過的事情,總不會那么容易忘記的。”

所以,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么事情。或者說,我根本不記得我見過你這個人。

“郡主好像沒有說謊。”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悄悄嘀咕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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