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瞪大眼睛,看著于嬤嬤,在轉頭看向那個碎瓷片后面的那道門。
震驚地無法言語。
差點將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天哪,這到底怎么回事?
這庫房里,居然有密道?!
流珠和于嬤嬤對視一眼,“看來,她對密道的事情一無所知。不如給她一個痛快!”
于嬤嬤點頭,“我看行!”
流珠冷哼一聲,“真是便宜她了!”
說著,舉起手里的匕首向綠珠刺去……
“等一下!”綠珠在強烈的求生本能下,大聲喊停,“不要殺我,我······我知道你們想要找什么。”
流珠手里的動作果然頓了一下,可匕首卻緊貼著臉頰,沒有挪動半分。
流珠哆哆嗦嗦地說道:“有一次,我無意間發現,這個庫房里其實是有一道暗門的。”
“只是·······這暗門通向哪里,我便不知道了。”
流珠冷聲呵斥道:“別廢話,趕快找出來!”
“是·······”綠珠避開流珠的匕首,想要站起身來,可剛動了一下,又重新摔了回去。
對上流珠冰冷的眼神,她不敢怠慢,強忍著心里的恐懼,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去。
身后傳來流珠冰冷的聲音,“別妄想著耍什么花樣兒!”說話間,手里的匕首又向前遞了幾分。
綠珠只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差點摔倒了。
可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的情況下,她只能暗罵一聲“瘋子”,繼續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走到一排放雜物的貨架旁,她抬起手,用吃奶的力氣,將貨架向一旁挪去。
她知道,身后那個貨是絕對不會伸手幫忙的。
貨架剛移開一點,一道暗黑色的門出現在眼前。
綠珠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流珠用力將貨架向旁邊一推,抬手將那道門打開。
“你怎么會如此肯定,姐姐一定是從這里被人帶走的呢?”流珠轉頭看著滿臉擔憂的小雅,強壓下胸口的那股怒氣。
低聲說道:“總要去看看才是。”
“可是······”小雅的話還沒有說完,人便已經從眼前消失了。
小雅固執地將話說完,“可是,我們不清楚這道暗門到底通向哪里。”
“還有,若是這里危險匆匆你又當如何?”
“最主要的是。若是姐姐不是從這邊被帶走的。那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嬤嬤,你說呢?”說完后,她便向于嬤嬤求助。
于嬤嬤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道暗門,輕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從其他地方查起。”
“嬤嬤·······”小雅遲疑地喚了一聲,“那邊,會不會有危險啊?”
流珠一個人下去,能應付的過來嗎?
于嬤嬤緩緩地說道:“婉郡主的事情不好大張旗鼓,否則,會影響到她的清譽。”
“所以,派誰追上去都不合適。再者,若是對方沒有從那邊將人帶走呢?”
所以說,皇宮這邊,也需要有人盯著的。
小雅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可張了張嘴,反駁的話又無法說出口,只能點頭道:“就按照嬤嬤說的辦。”
“只是,這邊·······該如何處理?”
于嬤嬤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綠珠,“她就這樣繼續昏著吧!”
她抬手將貨架重新推好。
轉身,帶著小雅出去了。
“雅郡主!”于嬤嬤腳步一頓,說道,“您還是回到香榭吧。這樣也好穩住局面。”
“至于,那個灑掃嬤嬤,你就不必擔心,老奴會處理的。”
“還有金嬤嬤,老奴也知道該如何處理的。”
小雅幾次張嘴,話都被打斷了。最后,只能乖乖地點頭,“行,我聽嬤嬤的。”
猶豫了一下,從剛才出來的密道,重新走了回去。
木婉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覺得四處一片漆黑。
她不清楚眼下的情形,便乖乖地躺在那里沒有動。
她仔細感受了一下,眼睛被布蒙住了,手腳也被束縛著。
身體輕輕地晃動著,似乎現在是在馬車上。
難道說,自己已經離開皇宮了?!
宮里戒備森嚴,自己是怎么被帶出來的呢?
她可不相信他們有那個本事,敢明目張膽地將自己扛出來。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走了皇宮密道。
對方能知道宮里的密道,其實也不奇怪。大興建成后,并沒有重設京都。
而是沿用了前朝的京都以及皇宮。
阿玄他們便是前朝的人,知道這邊宮殿里的密道,其實也不奇怪的。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為何他們要用這種方式帶自己出宮呢?
這似乎是要將自己控制起來。
難道莫問那邊出事了?
總不至于,是想要用自己來威脅林清樾的吧?
她自認自己沒有那個分量。
所以說,用自己威脅莫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只是,莫問真的能就范嗎?
她的心里有些忐忑。她清楚自己在莫問心里的地位,可也知道他那個人是有原則的。
木婉躺在那里搖搖晃晃的,不由得想起當初和小雅一起被擄走時的情形。
所不同的是,當初車上擠了很多人,并且還有小雅陪伴在左右。
可如今,整個車子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唉,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樣的命運。
不管是什么,自己都是不怕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不了拼了這條命唄!
木婉想到這些,情緒漸漸地平復下來。她靜靜地躺在那里,豎起耳朵,仔細地傾聽著外面的情形。
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仔細辨認一下,似乎是商販的叫賣聲。
這是走在京都的街市上?!
可惜,自己對京都不是太熟悉,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在那條街上,奔著哪個城門而去。
當然了,她也沒有天真地以為,自己弄出點聲響后,便會有人來搭救自己。
再者,如今情況還不明朗,她也不知道到底哪些官員還是可信的。
所以,在情況未明之前,她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甚至于自救。
木婉認命躺在那里,隨著車來回晃動著。
晃動地她頭昏腦漲的,簡直都要吐了。
她現在有些后悔自己這么早便醒過來了。
唉,這個時候,還是暈倒了比較幸福。
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木婉感覺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門被拉開,感覺一陣清風拂來,木婉只覺得渾身舒坦。
唉,這些人也不知道用裝什么的馬車將自己暈了出來。
“夫人醒了?”一個溫和的聲音中透著幾分調侃之意。
這個人是男還是女?
木婉只覺得這個聲音有些雌雄難辨,一時分不清楚。
于是,她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躺在那里,靜觀其變。
那個人也不介意,“上來吧!”
“是!”聽著大約有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的聲音響起。
接著,馬車上一陣巨大的晃動,像是有一個笨拙的身體爬上馬車來。
木婉心想,這個人恐怕是臨時找來的吧?
聽這聲音便知道,她是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
呵呵,自己都已經成了階下囚了,居然還有心思想東想西的。自己都有的佩服自己了。
“夫人想必是口渴了吧?!給夫人喂點水。”那個溫和的聲音吩咐道。
“是!”那個老婦人答應一聲后,便腳步笨拙地向木婉這邊移過來。
木婉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一個茶杯之類的東西碰到了嘴邊。
也不知道這杯子干不干凈。
心里雖然如是想著,可還是張開嘴,乖乖地喝了下去。
不是茶水,只是普通的白開水。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路上簡陋,只有這白水,還請夫人多擔待。”
木婉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隨著那婦人的手再次躺了下來。
那個聲音里透著笑意,“像夫人如此聰明的人,還真是世間少見。”
木婉仍然不說話,只是在心里冷哼一聲,我只當你是在夸我了。
單野看著木婉十分配合的樣子,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
不過,心里不得不由衷地感嘆一句,“真是個聰明的女子。”
不過,一直都這樣躺著,還真是累啊!
這整個身子酸痛不已。
只是,她不想跟他們多有接觸,因此,即便是有些不舒服,她也忍著,不肯開口說一個字。
單野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位是李嬸兒。她負責伺候夫人這一路上的生活起居。”
木婉仍然是什么都沒有說。
單野對木婉的態度也不介意,只是自顧自地說道:“因為此去路途遙遠,再加之時間緊迫。”
“因此,也只能委屈夫人整日待在這馬車里了。”
“不過,夫人請放心,這樣的日子不會太長的。”
“大概,也就三五天吧。”
誰信吶!
木婉心里冷哼一聲,誰知道你說的那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
我的眼睛又看不到,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趕著馬車在京都城里來回晃呢?
有本事,你將蒙在我眼睛上的那塊布拿下來啊!
唉,也不知道流珠他們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
還有那些暗衛,一個個都是那么不中用。
自己都被捋走了,他們竟然都沒有察覺。
還有,林清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在宮里。
如果不在的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過,無論去了哪里,對于她來說,那就是一件糟心事。
因為,他離開了皇宮,定然明里暗里帶走了許多人,肯定是沒有多余的人手去找她了。
唉,你說她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
木婉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別人穿越,一路清風明月的。
只有她,不是差點被餓死,那就是差點被凍死,這次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就那么死了。
唉!她再次嘆了口氣。
死了,定然是回不去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再穿越一次。
若是有機會再次穿越的話,她希望······
自己在想什么?!
是不是真的傻了,竟然想這些有的沒的。
即便是真的到了那種絕境之地,她也定然要排除萬難,拼命地活下去的。
想到這些,木婉的心里反倒是心安了。
長舒一口氣,竟然安心地睡了過去。
聽著勻長的呼吸聲,單野無奈的勾了勾唇角,“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睡著了。”
“心還真是夠大的!”
單野端起手邊的茶碗,小口小口地抿著。
一碗平淡無奇的白開水,愣是被他品成了絕世好茶架勢。
若是木婉看到了這樣的情形,定然會嗤笑一聲,“真是夠了,居然如此能裝!”
木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馬車到底有沒有繼續轉。
她醒來時,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時辰。
她剛動了一下,李嬸兒便出聲兒了,“夫人醒了?!可要如廁?”
木婉沒有說話。當然了,李嬸兒也不用她說話,一把將人扶了起來,伺候她如廁后。
又伺候木婉喝粥。
唉,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
木婉面上十分配合,心里卻一片哀嚎。
自己也真是夠可憐的。
自己的丈夫,是大興唯一的王爺。
自己的弟弟,姑且算是弟弟吧,是大興當朝陛下。
明明有這樣大的靠山,卻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淪落成如今這步田地。
喝完粥后,這次沒有將木婉扶著躺下,而是讓她靠在車壁上坐了一會兒。
這不知道那個人的吩咐,還是李嬸兒自作主張。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坐一會兒,不必一直躺著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又開始晃悠起來了。
木婉穩穩地靠在車壁上,身子隨著馬車輕輕晃動著。
閉上眼睛,仔細地體會著馬車所走的路。
從馬車晃動的幅度來看,現在應該是已經出了城,并且走的不是官道。
這是要進山嗎?
那個人是想要將她一個人囚禁在山林里,還是說,莫問他們就在山林里呢?
木婉不由得在心里琢磨開了。
她感覺得出,這個人對她是沒有敵意的,至少現在是沒有的。那個人是想要將她一個人囚禁在山林里,還是說,莫問他們就在山林里呢?
木婉不由得在心里琢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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