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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煜誠在葉小池要走之前告訴她:“你不是在你姑家里住嗎?嘉和小區坐11路可以到,不過我沒記錯的話,坐那路車到嘉和小區得13站吧,而且11路車隔時間還長。你不如坐6路車吧,從中午我們過來的那個側門出去往北拐,走二百米就是車站,大概八站就能到你大姑家那邊,而且十分鐘左右就有一趟車。”
“那挺好的,我去那邊看看。”葉小池還真不知道這事,這才是她第二次來這邊。
左煜誠剛跟她說完這事,董慶便問他:“鄭鎮宇不是說今天要帶人過來嗎?幾點?”
“快了吧,說是四五點鐘。”不然他也不至于這么著急趕回來。倆人正說著,他們說的那人就進來了,葉小池還沒走呢。看到那兩個人便打量了一下。
一個人跟左煜誠年齡接近,梳著四六分頭,一手還插在褲兜里,看樣子跟左煜誠很熟。葉小池猜測這個人就是董慶剛才問到的鄭鎮宇。
另一個人已是人到中年,留著大背頭,穿著白襯衫,打著暗紅色條紋領帶,一副商業人士的打扮。
他們見面說了幾句,葉小池沒猜錯,那個四六分頭果然是董慶說的鄭鎮宇,而中年人是鄭鎮宇幫忙介紹的客戶。
“誠子,林先生見到了我家老頭從你那兒買的一套花梨家具,覺得不錯,也想看看。除了桌椅,他對羅漢床和屏風都挺感興趣的。林先生很有實力,誠子你有什么好東西盡管拿出來。不怕他吃不下,就怕你沒貨。”
“你看看這個小鄭,這話實在是高看我了,誰都知道小鄭你年輕有為嘛。年紀輕輕,手下的產業已經遍及好幾個城市了。”他說話有明顯的南方口音,葉小池覺得他可能是東南沿海那一代的人。
“哪有,我這也是沒辦法,我家老爺子當年給我起的名太大了,我不使勁怕壓不住這名。”鄭鎮宇回答道。
葉小池聽著這倆人互捧,也知道鄭鎮宇應該是跟左煜誠很熟,至于是發小還是世交或者是生意伙伴就不知道了。
這些事用不著她,她瞅了幾眼便開門出去了。臨走之前隱約聽到左煜誠要帶他們倆人去倉庫那邊看貨。
葉小池知道那邊庫房里分出來一個區,放的是完好無損或者修理好的家具,客戶看中的話直接就可以提走的。
鄭鎮宇剛進來時看到了葉小池跟左煜誠他們站在一處,見她出去,便問了一句:“這是……”看那穿戴,也不像能買得起古董的,所以他問了一句。
“誠子找的人,今天第一天來這上班。”董慶解釋道。
鄭鎮宇跟左煜誠認識很多年了,也知道他店里缺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沒想到有一段沒聯系,竟找到了這么一個瘦瘦弱弱的年輕女孩。
葉小池出來之后,順著中午她跟左煜誠走過的那條路從市場側門出去,然后再往北眺望了一下,果然看到綠色棚頂的車站,走了二百米左右便看到了有些斑駁的站牌。
看了下站牌,發現左煜誠說的沒錯,從古玩市場這邊到嘉和小區果然只要八站就可以到。確認了一下方向,她便往前走了幾步,站到綠色遮陽棚下邊等車。
等了五六分鐘,一輛黑色小轎車滑到路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葉小池正往遠處眺望,看看六路車有沒有來。并沒怎么注意那個車,所以車窗被人搖下來,她也沒看出來邊上坐的人是剛才在古玩店里遇到的鄭鎮宇。
直到那四六分頭的青年坐在車里邊朝她叫了兩聲,她才看過去。他叫她能有什么事?
“喂,上車吧,外邊多曬啊!上車來咱們送你回家。”
葉小池:“……”
她隨即揚了揚手,說道:“謝了,不順路。”
她說完,看到六路車終于在熱浪里邊駛過來,便又說道:“我要坐的車來了。”然后人便往黑車后邊的公交車奔過去。
看著消失在車外的人影,鄭鎮宇有點點詫異,他知道他這樣的成功人士對出身普通的年輕女孩的吸引力,尤其是他本身又有型有款。葉小池的反應確實淡了點,不常見。不過呢,左煜誠能找上她,想來也有點不一般的地方。
林先生打趣道:“想不到小鄭你也有被拒絕的時候。”
鄭鎮宇攤了攤手,卻聽到左煜誠說道:“鄭鎮宇,別怪我沒提醒你,小葉這個人你最好別招惹她。”
至于為什么別招惹,他就沒說了。鄭鎮宇聽了只聳了聳肩,卻并沒有回答左煜誠的話。
葉小池剛上六路車的時候,還不算很擠,雖然沒有座位,可也沒到人擠人的地步。只是過了兩站之后,車子途徑商業街,上車的人比較多,葉小池站在邊上,得用力拉住上方的欄桿,才不至于被身后的人擠歪了。
再加上這時的車沒有空調,即使把車窗開到最大,還是感覺身上像著了火一樣。坐車的體驗比上次來古玩街可差遠了。不過想想也就明白,現在是大暑天,正值盛夏,又是晚高峰,能不擠嗎?
又過了兩站之后,陸續有人下車,里邊才寬敞了一點,等到下車的時候,葉小池長呼了一口氣,想念以前的舒適生活嗎?答案是毫無疑問的,可也知道,回不去了。她甩了甩頭,拎著包向嘉和小區走去。
可是她在小區門口一棵樹下看到她姑父郭四海了。平時這個時間他還沒下班,她知道葉文君今天沒去上班,請了一天事假。可郭四海沒請假啊。他回來早也就算了,在樹下站著怎么不進小區。
屋子里雖然也熱,可總比外邊涼快,有風扇吹著。這人在樹下愁眉苦臉地抽煙干嘛呢?葉文君也不是不讓他在家抽煙。
葉小池覺得奇怪就在他身后站了一會兒,郭四海回頭時,突然看到了她,反倒把他嚇一跳:“小,小池,你怎么在這站著,不熱嗎?沒回屋呢?”
“你不也是嗎?大姑爺這是怎么了,遇著鬧心事了?”
“沒,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抽根煙再進去。”郭四海說著,掩飾地抽了兩口,把那根煙抽完,然后將煙頭按滅。
是這樣嗎?葉小池不相信。他們回家不久,葉文君辦完事回來了,進屋就噼里啪啦地問郭四海:“老郭,你說實話,姓胡的是不是把你給開了?是不是,我找他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