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遠看著床上躺著的冷優然,他走了過去,而在冷優然的旁邊,躺著一個已經去世的孩子,商明遠看著那個孩子,他突然有點心疼冷優然,自己細想起來,冷優然自從懷孕之后,自己就沒有給她過多的關注。
商明遠伸手把自己的孩子抱起來,隨后在冷優然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商明遠便直接轉身走了出去,商明遠在轉身的時候,冷優然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淚水。
待商明遠徹底走出了房間之后,冷優然睜開了眼睛,喃喃自語的說道:“你若是早一些這樣,是不是不會變成這樣的結局了?”
商明遠走出去之后,拿著自己手里的孩子,他神色陰霾的看向了安伶榮。
“安伶榮,你善妒成性,不擇手段,殘害府中子嗣,從現在開始,安伶榮手中的中饋,交給冷優然,冷優然從現在開始是將軍府里的大夫人!”
安伶榮聽見商明遠的話之后,她連忙站起來,走到了商明遠的身邊,她伸手指著商明遠,大罵道:“早知道你是一個負心漢,我就不應該嫁給你,我把什么都給了你,你現在卻要剝奪我的東西!商明遠,你還是人嗎?”
“若是我真的做了,我就認了,但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為什么要認?!”
商明遠看著安伶榮發瘋樣子,他不耐煩的說道:“在場的人,都看到了,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安伶榮,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變成了這樣!”
“已經成型的孩子,怎么可能因為我這么輕輕的一推,孩子就死了呢?商明遠,你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安伶榮看著商明遠,聲嘶力竭的喊道。
商明遠聽見安伶榮的話之后,他直接說道:“來人,把二姨娘關入柴房,讓她好好的靜靜!”
“老爺,此事兒和二姨娘沒有任何關系,您要懲罰就懲罰奴婢吧,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做的,老爺!”
半香聽聞,直接跪在了商明遠的面前,語氣里帶著哭腔,看著商明遠,哭著哀求道,安伶榮若是進了柴房,那她們的生活,就會變成階下囚一般。
商明遠看著半香,冷笑一聲:“把半香也關進去,主仆到底是一樣的性子,關進去,好好讓他們冷靜冷靜!”
商明遠的話音剛落,安伶榮的身邊就出來了許多的侍衛,安伶榮看著這個出現的侍衛,她冷笑一聲,隨后說道:“商明遠,你今天是不是打定主意是我把孩子害死了?”
商明遠看著安伶榮臉上的冷笑,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耐煩,語氣里更是無盡的厭棄:“是又怎么樣?事實如此!”
安伶榮看著商明遠,突然,她的語氣變得十分的柔和:“老爺,您說賤妾害死了孩子,總要有一個證據吧?”
“老爺,您真的冤枉賤妾了,賤妾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姨娘,怎么可能會害死您的子嗣呢?”安伶榮看著商明遠,哭的梨花帶水的,所有的人不禁開始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商明遠卻鐵定了心,看著安伶榮說道:“你本善妒,這件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安伶榮看著商明遠眼里的冷意,她呵呵一笑,隨后看向了商明遠旁邊的桌子,她說道:“你不是不信我嗎?”
安伶榮說完之后,沒有等眾人反應,直接一頭撞在了桌子上,安伶榮的舉動,頓時之間令眾人都驚訝極了。
商明遠看著安伶榮,又看了看自己換種已經死了的孩子,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將二姨娘和半香關入柴房,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別人看望,不允許找大夫醫治。”
商明遠說完之后,便帶著自己懷里的孩子轉身離去,商明遠剛出去,就看見看見了正在往這邊趕的商昭宜。
商昭宜看著商明遠,一臉驚訝的問道:“爹爹……您的懷里?”
商明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又一個子嗣,沒了……”
“爹爹,您節哀順變,女兒聽見二姨娘這邊院子里十分的吵,女兒就趕過來看看,是……發生什么事兒了嗎?”
商昭宜的聲音格外的溫柔,商明遠聽見商昭宜的聲音之后,嘆了一口氣,然后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商昭宜看著商明遠佝僂的身影,她的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忍,但隨后,商昭宜立即壓下了心中的這一絲不忍,她微瞇眼睛,走進了二姨娘的院子。
商昭宜看著二姨娘院子里的人,她嘆了一口氣,隨后她柔聲問道:“這里怎么了?”
那些人看見商昭宜進來之后,仿佛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開始圍著商昭宜,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商昭宜聽完之后,看向了躺在地上,額頭上還在流血的安伶榮,她說道:“你們先把二姨娘送去柴房,既然爹爹已經說了,那邊先送去柴房,二姨娘頭上的傷,我自會找人去治療,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得到爹爹的許可,今天的事情,就先這樣,如果我聽見任何一個人開口再說此事,我絕不會放過!”
商昭宜的神色冰冷而又嚴厲,他們仿佛看見了那個上了戰場的商明遠一邊,是那樣的無情,那樣的不顧人情。
“奴婢(奴才)明白!”
眾人答應過之后,便開始照著商昭宜的話,開始收拾一下二姨娘的院子,眾人收拾好之后,商昭宜便給了銀子,把那個大夫打發走了。
大夫走了之后,商昭宜便轉身走進了冷優然的房間里,商昭宜走進去的時候,冷優然也坐了起來,她一臉笑意的看著商昭宜。
“怎么樣?”
商昭宜看著冷優然,開口問道:“你是說什么怎么樣?”
冷優然聽見商昭宜沒有一絲情緒的話之后,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商昭宜,她問道:“大小姐,是賤妾……哪里做的不好嗎?”
“沒有,你做的非常好,你好好休息就行,你現在可是府里的大夫人,不是嗎?”
商昭宜的聲音猶豫一個惡魔一樣在冷優然的耳邊響起,冷優然無端的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