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式攻略手冊

040 水靈姑娘16

第二天一大早,堯栓穿戴好便出了客棧,而鄭通則找人店里的小二,將裝滿特產的箱子臺上了馬車。

堯大壯一家子也醒了,吃過早飯在鄭通的伺候下紛紛坐進了馬車。

結清了房錢,鄭通一甩馬鞭,便趕著馬車朝城門駛去。

因為拿著嚴戍將軍的令牌,守成的官兵只掀開簾子大概看了看,便為他們放了行。

而另一邊,堯栓再次來到暢春園,領了水靈姑娘已經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在城外的亂葬崗找了一處清凈地掩埋了下去,然后拿出提前買好的紙錢燒了起來,算是把這件事給徹底畫上了句號。

然后,堯栓稍微喬裝易容了一下,繞了半個城,在一處底層百姓聚集的茶肆里找到了和人吃酒的趙嬸子。

這處茶肆緊鄰一條蜿蜒而過的小河,待那便散了伙,堯栓便一路尾隨,終是乘人不備,將面色紅潤、一臉醉態的女人扔進了無聲流淌的河水里。

諸事辦妥,堯栓找回自己的馬,恢復成嚴戍將軍的威儀,堂而皇之的出城而去。

離開盂縣大概一兩百里的時候,堯栓鉆進馬車,在眾人的目光下打開了那只大箱子,將憋得滿身是汗的堯光給扶了出來。

于是,一番驚訝和痛哭后,堯家人終于齊整了。

然后,經過長達一個月的奔波,京城的城門終于出現在了眼前。

嚴戍將軍府在京城外城的青木街上,旁邊挨著一個戶部金部主事。院子不大,不過兩進。因為這處府邸賞賜下來不到兩個月,所以也僅有一個灑掃和一個廚娘,且還是堯栓臨走時隨便找的。

當然,對于從大山村來的堯大壯和素娘來說,這簡直就是地主般的待遇了。

堯栓簡單分配了一下住宿,后院留給堯大丫、堯二丫和堯盛,自己和堯大壯夫婦則主到前院。

安排妥當后,堯栓換上官袍,就去兵部銷假去了。

賜婚圣旨是在第二天下來的,當眾人在堯栓的帶領下跪接旨后,宮里來的宣旨公公一臉喜氣地朝嚴戍將軍行了禮,道慶陽公主最得皇上寵愛,公主端莊淑雅,能尚公主簡直是天大的福氣。

堯栓掏出了一錠銀子謝過了公公,將人送走后,便看到堯光一甩衣袖向后院跑去。

堯栓和大丫的關系,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堯大壯見女兒沒個規矩,對著后院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素娘還是一貫懦弱無能,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后院勸勸女兒。

堯栓料到大丫會生氣,也不和他們說話,徑直朝里走了去。

“你來干什么?”堯光躺在床上,聽到腳步聲靠近,悶悶的問道。

堯栓坐到床邊沉默了片刻才將人拉起來,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別哭了!我的心理只有你,公主于我來說,不過能讓我少走些彎路,更快強大起來的墊腳石。你放心,她不會傷害你。”

“不會傷害我?”堯光轉頭,含嗔帶怨地說道:“當然了,我是個什么身份?能和高高在上的公主比?她估計都不屑看我一眼!”

她掙開堯栓的手,站起身走到一旁背對著男人道:“沒關系!你去你的公主府吧,反正以后都不用見面了,咱們……咱們以后各過各的,誰也不礙著誰!”

“嗚嗚嗚嗚……”堯光難過地哭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看著格外嬌弱單薄。

堯栓急了,走過去抱住堯光,安慰道:“你別難過。我去給公主說,讓你也搬去公主府,這樣……”

“不!”堯光憤然推開男人:“你怎么能這樣?是想讓我去死嗎?讓我親眼看著你們夫妻二人顛鸞倒鳳,還是看你們耳鬢廝磨?”

“大丫!”堯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竟口無遮攔說出這樣的話。

“大丫,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清楚嗎?除了你,我誰都不喜歡。但是,沒有強大的力量,我如何保護得了你?”

“怎么保護不了我?你現在不就能保護我了嗎?”堯光不依不饒的問道。

“難道你想一輩子當個賤籍嗎?你就沒想過恢復良民身份?”

“恢復良民身份?怎么可能?”堯光氣急了,刨開劉海,指著自己額間的烙印,大聲質問:“你說,怎么恢復良民身份?難道去求你的公主嗎,還是求當今圣上?

而就算真如你所說,他們給了我良民的身份,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又要再接受一次炮烙之刑?

呵呵……刻字倒是可以消除,那這額間的疤怎么消除?賤籍就是賤籍,奴才就是奴才,你不要用這種話安慰我,我知道你想飛黃騰達,攀上高枝兒了嘛,以后還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你!

而我,就在這里自生自滅算了!”

說完,堯光也不再搭理堯栓,轉身朝外面跑去。

堯栓被吼得有些心力交瘁,此時也邁不開步子再去追,他頹然地回到了外院,想等堯光冷靜下來,再過去勸一勸。

然而,堯栓的估算錯了,因為圣上的一道賜婚,堯光便再也沒有給過他一次好臉色,同床共枕也就更沒有了。

而他呢,因為已經是準駙馬爺了,為了能配得上自家高貴的公主,皇帝老子便親封他為孝恩伯侯,再賜內城伯侯府邸和大量田宅銀兩,官銜品級也得到了進一步提升,變成正四品鎮遠將軍。

姚大壯一家人當然也領教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殊榮。從大山村和盂縣縣城帶來的換洗衣服也不要了,直接坐進馬車進了有六進的孝恩伯侯府大院,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丫鬟仆婦環繞,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富貴生活。

堯光沒有抵抗得了堯栓的安排,被兩個膀粗腰圓的仆婦架著胳膊送進了侯府的鳴翠苑。

堯光拿著剪刀尋了兩回死沒成,終于安靜下來,改成摔東西罵下人。

反正,怎么作死怎么來。

堯栓本想過去勸一勸的心思就這么一拖再拖。

............

時間轉眼就到了大婚的前一晚,堯栓踏著月色走進了堯光的閨房。

此時的堯光,臉上早沒了在暢春園里勾魂攝魄的笑容,她正拿著一把剪刀,對著銅鏡剪額前的劉海。

“讓我幫你吧。”堯栓拿過剪刀,將堯光的下巴微抬,然后小心翼翼地剪起來。

劉海是堯光離開盂縣的那天早上剪的,剛好將額間的烙印遮住。

直到今天,除了他們兩人,就是慶陽公主知道她是賤籍。

堯大壯和素娘被告知的是,堯栓意外找到了大丫,因為買家不愿意給錢交人,只好偷偷扔了銀子,將人帶走。

“剪好了,你看看。”堯栓將人轉了個身,對著鏡子看里面依舊俏麗動人的女人。

鬧了這么久的別扭,堯光覺得差不多了,便翹了翹嘴,不情不愿地問道:“你很閑嗎?不去準備你的婚禮?”

堯栓笑了笑,知道她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便一把將人抱起,往里面的大床走去。

“正是因為明天要大婚,我才過來陪你。”

堯光一雙幽怨的眼睛定定地看著男人,復雜的情緒漸漸變成了無聲的淚水,慢慢劃過臉頰,滴落到藕色襦裙上。

“別哭,今晚就是我們的洞房夜,讓為夫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堯栓低頭將淚水吻干,然后俯身將人壓倒在床榻上:“大丫,你要相信我,娶公主只是權宜之計,我的心里只有你,等我在朝中站穩了腳跟,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堯栓的語氣漸漸急促起來,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一些,令堯光不適地輕哼了一聲。

堯栓眸色一暗,再一使勁,那藕色蓮葉襦裙便被扯了開來。

堯光側頭朝外面一看,雷獸接到信號,朝著發情的男人吹出一口氣。

瞬間,情動的男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才能讓他對你失去興趣?”雷獸不滿地嘀咕道:

“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短時間可不會移情別戀啊!而且,說句實話,這里本來就是男人三妻四妾的時代,你就是給他再送上幾個女人,他只要心里還有你,你就沒辦法從這里離開。”

“急什么?”堯光收攏襦裙,攏了攏頭發,漫不經心地說道:“布置了這么久,怎么可能讓他再死皮賴臉地纏著我!你放心,等到了明天,就有好戲上演了。”

“又用女人對付女人那一招嗎?”雷獸問。

上個時空,若是沒有顧蘿媽的神助攻,她還真沒那么容易擺脫敖岸呢。

雷獸想問有什么好戲,堯光抿嘴笑了笑,故作神秘道:“到時候就知道了。”

雷獸圓眼一翻,天知道堯光在這個世界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她一路從盂縣來到京城,怎么就那么大的底氣,說好戲就有好戲?

什么時候布置的?它成天跟在身邊,怎么就沒發現?

還是它忽略了什么?

堯光,對自己,還是有所防備啊!

想到這里,雷獸不免內心一陣激動,難道她已經恢復了一些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