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在您身邊伺候了這些日子,難道您對奴婢還不了解嗎?要不是姑娘在來朋普的路上,遇到了奴婢,并救了奴婢,說不準奴婢現如今已經死在了舅舅家手里。”
“是姑娘給了奴婢再造之恩,姑娘對奴婢的恩情,奴婢這一輩子都沒齒難忘。”
大寒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沒敢抬起頭來瞧面前的顧玉棠。
“所以你就暗中勾結了齊氏,和齊氏串通好了,準備來謀害祖母與我”
“大寒,雖說你是后來才到我身邊伺候的,但是我自問,我待你和阿華一樣,阿華有的,你也有,阿華沒有多,你也有。”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當真就那么心狠嗎?”
顧玉棠實在是想不通,大寒竟然真的勾結了齊氏,準備和齊氏串通好了,來謀害她和林氏
大寒想要說話為自己辯解,可是又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才好
在姑娘的心底里,只怕早就認定她和齊氏勾結了,準備來謀害姑娘和老夫人了。
不過就算被姑娘誤解,大寒還是想要為自己辯解,讓姑娘了解事情的真相。
“姑娘,人心都是肉長的,姑娘和老夫人待奴婢好,奴婢有怎會不知若非奴婢去巴結齊氏,那看守府門的小廝,又豈會輕輕松松答應了奴婢的要求,答應開了府門,放我們出去。”
“姑娘,奴婢這都是權宜之計,原想著待事情過后,再和姑娘說的,如今一看,不能等到那一天了,奴婢還是早早和姑娘說了,省得姑娘懷疑奴婢。”
這邊的后罩房。
院外守著的個黑臉婆子,帶著一個身著黑衣的姑娘進了后罩房。
“春寒姑娘,我家夫人已在小花廳里頭等著姑娘了。姑娘這回可是要帶來好消息給我家夫人呀!”
“陳婆子,一定一定!奴婢在堂屋那邊臥底這些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姑娘回來,自然是要把這等重要的消息,告訴夫人的。不過還望陳婆子在夫人身邊,替我多多美言幾句才是。”
陳婆子引著春寒進了后罩房,屋外守著的丫鬟瞧著陳婆子過來,馬上打開門,放她們進去。
“陳婆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待會你進去的時候,可得警醒著些,夫人如今正在氣頭上,若是你進去口不擇言,惹惱了夫人,可有的你受的。”
屋外侯著的丫鬟說著,輕輕瞥了一眼陳婆子身后跟著的春寒。
“原來是林老夫人身邊伺候的春寒姑娘到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請姑娘恕罪!只是不知春寒姑娘過來做什么”
丫鬟細細打量了春寒一番,見春寒一直低著頭,就冷言冷語諷刺了幾句。
春寒想要為自己說幾句,卻叫自己身前的陳婆子給攔住了。
“你我她,都是在為夫人辦事的,她今日過來,是有重要的事要稟給夫人的,你就放我們進去,不要為難我們了。若是耽誤了此事,只怕你我都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聽著陳婆子這樣說,那丫鬟面上的臉色,才逐漸和緩下來。
“春寒姑娘,既然您都勞動了陳婆子為你求情,若是我再說些什么,反倒還變成我的不是了。”
“姑娘,奴婢在老夫人身邊伺候這么些年了,一直對老夫人忠心耿耿,哪里為著在老夫人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位置,而對旁人暗中攻陷呢?”
“若奴婢所猜不錯的話,大寒姑娘已和齊氏勾結在一起了,如今姑娘住在這里,只怕行蹤早已暴露。”
春寒怕顧玉棠不相信,就做出了一副發誓賭咒的模樣。
春寒話音剛落,顧玉棠就聽見了外頭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像是有什么人,已朝著耳房這邊過來了。
春寒還想說話,顧玉棠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小聲提醒道。
“不要說話,已經有人朝著這邊過來了。”
這個時候,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局促的敲門聲,還有大寒的聲音。
“姑娘,晚飯已經好了,老夫人特地吩咐了奴婢送過來,姑娘可在休息若姑娘沒在休息,奴婢就進來了。”
大寒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推開了屋門,走了進來,瞧見了屋里春寒正在幫著顧玉棠整理被褥,大寒放下手中的吃食,走上前來,幫著春寒整理顧玉棠的被褥。
“春寒姐姐不在老夫人屋里伺候,怎么就過來了這些小事,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個粗使丫鬟來做吧!春寒姐姐還是去一旁歇著吧!”
既然大寒都這么說了,春寒也就沒有說什么,把手中的活計交給大寒之后,朝著顧玉棠福了一禮,使了一個眼神,就出了屋子。
待大寒整理好被褥,顧玉棠就讓大寒停了手中動作,坐到了自己身旁。
“大寒,過來陪著我一起用飯吧!你忙了這一天,也累了,快快坐下來歇息吧!”
還沒等大寒同意,顧玉棠按著大寒的肩頭,活生生把大寒按著坐在了自己面前的凳椅上,打算讓她陪著自己一起用飯。
“大寒,這些日子多虧了你在祖母身邊看顧著,祖母的身體才漸漸好轉,我該感謝你才是。”
顧玉棠說話的時候,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大寒面上的反應。
見大寒面上沒有過繼的反應,掏出了方才林氏給她的那個荷包,從荷包里拿出了幾張銀票,遞給了面前的大寒。
“這里有二百兩銀票,你仔細收好了!這些日子你在祖母身邊照顧著,我沒什么能夠給你的,還有這點銀子,盼著你能收下。”
大寒沒有收下顧玉棠遞過來的銀票,而是把銀票又重新還給了顧玉棠。
“姑娘,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奴婢不過是盡了自己的本分,這些銀子,還請姑娘仔細收著才是。”
大寒沒給接過顧玉棠遞來的銀子,反而把一把生了鐵銹的鑰匙,遞給了顧玉棠。
“姑娘,這鑰匙便是府門的鑰匙。前幾日我讓院里的小廚房做了一桌席面,特地請了那看守府門的小廝過來,這把鑰匙,就是從他身上偷的,如今交給姑娘,只希望姑娘能好好保管。”
大寒竟然連二房府門的鑰匙都弄到了,顧玉棠有些驚訝。
琢磨不透大寒的心思,顧玉棠還是先收下了鑰匙,至于旁的,往后再說。
索性不和大寒繼續拐彎抹角,顧玉棠也直接問道。
“方才春寒和我說了一些事情,說你這些日子和后罩房那邊走得比較近,齊氏已經暗中收買了你,打算來對付我和祖母。大寒,可有這回事”
大寒似乎也猜到了顧玉棠會這么問她,面上仍舊淡淡地,只是道。
“姑娘,奴婢這么做,是有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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