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倆把土豆苗壞死的都挖了,把土豆苗埋在了地里!讓它爛在地里做肥料。
周氏又去扳了幾顆嫩玉米。
等娘倆個把土豆上的土抹了,放背簍里。二妞和周竹也讓他們背了點意思一下就行。四個背簍都裝滿了,還剩下小半簍。
梅子打算等會自己在來一趟。娘幾個背著背簍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坡。上來的時候覺得沒怎么。這下去的時候背著東西感覺小腿肚子。都能抖。嘖這感覺真酸s花ng。
娘幾個到家把背簍放下來,休息了一會兒喝了點水。梅子和周氏說了一聲自己一個人往剛才的土豆地里去了。
剛剛來過一次消耗了些體力所以梅子走的比較慢。最煩的是路兩邊的玉米桿的葉子伸出來太長。時不時不小心被刷到一下皮膚能留下條紅印子,還疼。
梅子邊用手擋著邊往前走。只聽得到玉米葉子唰唰的聲音。
“啊!”
梅子感覺手上有冰涼涼的感覺。抬起手看了一眼原來是只碧綠的菜青蟲,頓時嚇得梅子跳了起來。手還拼命的狂甩,時不時還有尖叫聲。
手上涼涼的感覺終于消失。梅子停了下來。覺得自己的今天所有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屁股就坐在了路中間,像一顆蔫吧了的小白菜。
“麻煩讓讓。”
梅子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來,又突然聽到這么一聲冷冷清清的男聲。頓時又是被嚇了一跳。
梅子轉過頭看到說話的人。頓時有點咬牙切齒的開口。
“走路都沒個聲音你是要嚇死人啊?”
男人剛才看到小女人突然驚叫。又拼命甩手的樣子。等看清楚被甩到地上的是個菜青蟲的時候,突然很想笑。但是又想到那天朱少陽和面前的小女人的種種心里又冷了下來。
看著坐在路中間的小女人自然也沒有什么好口氣。
“這么大聲音,你自己沒聽到,還怪我呢?呵。”
梅子聽男人說話的語氣,頓覺厭惡。
漠視的轉過頭,站起身往坡上爬。
走到自家地的外沿,邊把擋路的玉米葉用手往兩邊扒開,邊往里面走。
跟在身后的男人看到小女人淡漠的樣子。心里覺得滿是煩躁,又覺得不甘心。站在梅子消失的地方,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深深的凝視著剛才梅子消失的地方。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挪開腳步往山上去了。
剛剛的事情在梅子心里像一顆小石子落進大海里一點水波紋都沒有蕩起,平平靜靜。
梅子裝好,背上背簍就往家的方向走。這時候地里干活的人也差不多在往家的方向走。
有些熟悉的人家。就打聽著梅子家開店做生意的事情,自然也有些人好奇。
這周二河家怎么突然就有這么多錢開鋪面了。
當時梅子一家對村里人都只說鋪面是租的
沒有透露這鋪面已經被自家買了下來。
所謂老話說的好財不外漏。免得有心人瞎編排些什么。
梅子粗略的和大家說了些。大家覺得沒有什么好奇的,也沒有在問什么。
梅子背著土豆回了家,到家差不多周氏把飯做好了。
周氏把小個的土豆撿出來洗凈削皮。鍋里放了油。把土豆倒進去用小火慢慢的煎這。時不時用鍋鏟翻一下。等到兩面金黃撈出。
撒點蔥花,辣椒面,芝麻,鹽這些拌勻香脆爽口。
又在菜地里摘了幾個辣椒。切成滾刀,打了幾個雞蛋在里面拌勻,鍋里倒油,待油溫升高,把拌勻的雞蛋辣椒倒進鍋里。一面金黃在翻到另一面。撒點鹽就出鍋了。
又腌了個小黃瓜,蒸了窩窩頭。
晚上上桌。
周二河在梅子去地里的時候已經回來了。回來就到田里轉了一圈。
雖然現在要開鋪子了。但是周二河覺得莊稼人吃飯的還是土地,得伺候好了,生怕有什么閃失。
吃完飯一家人商量了下店鋪里面的事情。
今天桌椅板凳這些都齊全了。碗筷這些也送了過來。明天把送來的東西規整下。在買點鞭炮什么的熱鬧一下就可以開張了。
找人看的日子也好就定在端午前一天。
五月初四,宜人宅,開市。
明天就適合開灶。這幾天就只有這個日子明天去縣城一家人做頓飯吃,也就成了。
估計得把大伯一家。還有奶奶請過來。開店這么大的事情在農村也算大事了。
一家人商量過后。
周氏領著梅子。把前幾天做好的被套那些裝好。又拿了些容易存放的糧食。
娘倆個忙了大半晚上。這才去洗漱休息。
第二天。天灰朦朦的一片。周二河一家人就早早的出發了帶的東西有點多。比如柴火。還有鋪蓋被套。一家人換洗的衣物。還有些土豆玉米和容易存放的東西。
周二河昨晚趁著周氏和梅子娘倆個整理東西的時候。就到村里去租了趕牛的牛車。今早趕牛的大爺就把牛車停到了梅子家門口。
這樣也方便很多,免得東西太多還要搬著跑。不僅耽誤時間,還費勁。
牛車才出了村子。沒多長一段路。遠遠的就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朦朦朧朧的看不太真切前面走著的是誰!
待牛車走進,走著的男人聽到身后牛鈴鐺的聲音也回過了頭。這下面前的男人看了個清楚。
梅子看著男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只聽周二河熱情的招呼到。
“賢侄,這么早上衙去啊!快上來這牛車上還有位置一起坐。”
和平昨天換班。今天去上早班就行,原來去縣城多數時間都是走著去的。
和平覺得早晨不僅空氣清新還可以鍛煉身體。最主要的是自己一個人安靜,有什么事情可以邊走邊想。
本來剛剛周二叔叫自己的時候。本來是要拒絕的。但是看著周二河說話的時候眼角余光還是不自覺的朝著小丫頭哪里撇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和平本來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
“那就謝謝周二叔了。和周二嬸了。”
周氏對前次的心里心里一點介意都沒有是不可能的。所以看著和平也沒有前幾次的熱情。只淡淡的應了一聲。
和平自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全部身心都盯著梅子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