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懷中的兒子,白淮捂著自己被打成豬頭的腦袋:痛,但是提神醒腦。
直至現在,他還記得靳青剛剛撂下的話:“別讓老子看見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雖然早聽說過靳青那些壯舉。
可聽說與親身經歷,是兩回事。
誰能相信,他堂堂魔法師學院院長,竟然被自己十六歲的女兒打到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抽痛的眼角,讓白淮忍不住抽氣。
見一次打一次應該不至于,但真的是疼。
而且是那種痛不欲生的疼。
事實上白淮懷疑,如果不是他當時懷里還抱著兒子。
靳青有可能會將他打的更慘。
正想著,院子里發出一聲悶響。
白淮咧著嘴,抱緊兒子出去查看情況。
卻在看見院中身影時表情一愣:“亦寒!”
靳青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在她身邊,還有豪橫的大嘴花。
由于之前做出的事,靳青在帝國也算是知名人物。
這一人一花的組合,在街上的回頭率極高。
尤其是小吃攤上。
靳青蹲在地上擼串,大嘴花則蹲在靳青身邊擼鍋。
靳青今天是去白家找白夢雪的,因為之前那本書中,寫了不少關于白夢雪的事,她打算去找白夢雪“講理”。
然后便看到了白淮和舒亦寒的對話。
尤其是當舒亦寒掐住孩子的脖子時。
707發誓,在那時,他看到靳青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然后,便有了白淮挨揍的一幕。
至于舒亦寒,那純粹是活該。
要707說,靳青打斷她身上所有關節都是輕的。
當著他家宿主的面殺孩子,這女人怕真是活夠了。
想到這,707對靳青問道:“宿主,你打算把舒亦寒怎么辦。”
靳青有些疑惑的反問:“還能怎么辦,見一次打一次唄,老子還能弄死她不成。”
她可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
707:“...”就你那種打法,還不如直接弄死她。
想到這,707再次問道:“萬一見不到怎么辦。”
他要是那女人,就再不出門了。
靳青扒開大嘴花的嘴,將手中吃剩的竹簽子都塞進去:“不可能。”
707:“...為什么!”怎么這么確定。
卻見靳青走向下一個攤位:“正好最近沒事,老子可以天天去見她。”
沒辦法,學院放了兩個半月的假,她正愁沒地方蹭飯。
去白家蹭吃蹭喝的同時,還能順帶著消消食,為什么不做。
至于白家主愿不愿意讓她蹭飯...
不重要!
她的要求很簡單,吃飽就行。
707:“...”你這就叫堵上門打人。
打完人還要在人家吃,你自己說說你還有人性么!
白夢雪最近過的也不好。
由于身份尷尬,她在白家主要憑借三個依仗。
第一是舒亦寒撐腰。
第二是煉器天才的身份。
第三是安宇未婚妻。
可現在,這三個身份都有點崩了。
自從生了兒子后,舒亦寒對她就越來越不上心。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這樣的落差還是讓白夢雪恨上了舒亦寒。
只想著一旦他日自己上位,定然要讓舒亦寒后悔。
之后便是安宇。
自從回來后,安宇便在沒有和她聯系過。
這樣的情況讓白夢雪忍不住的心慌,她的婚事,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如果說,前面兩種情況是只讓白夢雪心煩意亂。
那羅華大師就是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自從八國聯賽回來后,羅華大師就像是吃錯藥一般,對對靳青非常推崇。
白夢雪嘗試著說出幾句挑撥的話,結果被羅華當眾給了沒臉。
最可惡的是,羅華竟然當著眾學生的面,停了她的學業。
同時還勒令她回家閉門思過,在痛改前非之前,禁制她回到煉器所。
羅華大師對他的懲罰,徹底打散了之前,她在眾人心中留下的“煉器天才”形象。
很多人都意識到,她并非像大家想象中那么優秀。
甚至可能··沒有眾人想象中那么受羅華喜歡。
更有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直接跑到羅華大師面前詢問,白夢雪究竟是不是他最優秀的學生。
羅華從沒關心過這些事,自然不會知道白夢雪在外面給大家的暗示。
因此,當聽到這些人的詢問后。
他一臉懵逼的給出了這些人否定的答復。
于是,白夢雪就悲劇了!
煉器水平怎樣尚且不說,人品絕對是差到家了。
這其中最直觀的影響,就是找她煉器的人越來越少。
而撤單的人卻越來越多。
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并不適合回白家,白夢雪索性直接搬去了魏家,給他們一個與自己近距離相處的機會。
對于白夢雪的到來,魏嶺沒有任何反應,而是自發自覺的去了傭兵團。
托靳青的福,他們這幾個人的年齡雖然都不大,卻都能當一個成年好手來用。
而且他們的實戰經驗豐富,能無限量放出召喚獸,還是未來的儲備將領。
因此,在傭兵團里,他們都是搶手的香餑餑。
看到兒子麻利離開的背影,魏家夫妻相互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
畢竟養了十六年,他們對魏媱嫦并非全無感情。
只不過,錯亂的人生中終究是要回過正軌的。
他們只是想幫兩個孩子做出抉擇。
兒子原本也很配合他們,可為何出門回來后,他的態度就徹底變了。
別說夢雪不理解,就連他們也覺得懵逼。
出門后,魏嶺停下腳步,眼神冰冷的看著自家的洋房。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性情的人,心眼小還愛記仇。
上輩子白夢雪想害她姐,這輩子又想送他去召喚師聯賽。
不管白夢雪知不知情,這個仇他都記住了。
因此也別指望他會對白夢雪有什么好臉色。
此時剛好是假期。
剛進任務大廳,便看到正站在任務面板前的華易和裴軍。
魏嶺微微一愣,還不等反應,便見那兩人對他熱情的揮手:“這邊。”
裴軍笑的一臉猥瑣,伸手勾住魏嶺的肩膀:“我在家睡了兩天,后背都硬了,就尋思出來接點小任務,結果剛過來就看見了華易哥。
我倆正說話你就過來了,怎么樣要不要一起組隊。”
往日里,魏嶺并不喜歡被人這樣近距離靠近。
但對于這個曾經與自己一起水深火熱的小伙伴,魏嶺倒是沒有什么惡感。
動了動肩膀,剛準備將裴軍的手抖下去,卻見大門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