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些都是假證據,夏心澄失蹤三年,怎么會知道夏一諾的生活情況,而且,一諾有心理問題,我肯定會知道!”
“起初我們也懷疑過,但……”
“但是什么!”
“少夫人確實失蹤了三年,但是,前段時間,她回來了,這些證據都是真實有效的。”
“回來了?”
“以王春花的身份,和夏一諾相處了一個月。”
“王春花!”
盛瑾天回想之前的種種,一時有些混亂,說不出為什么,腦海中有一些片段一閃而過,而他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糾痛。
夏心澄出來后,把盛家派來的助手叫過來:“夏棠的身份查一下,特別是這段時間聯系的人。”
“少夫人,夏棠的身份查過。”
“看得出查過,不然住不了別墅,但她不是夏棠,她有別的身份,從她整容前開始查,如果盛家連這點東西都查不到,夏一諾的撫養權,就是我的。”
“知道了,少夫人。”
夏棠整容她看的出來,盛瑾天肯定也看得出來,既然他沒說,想來不是在國內整的,如果查國外的事,盛家的人,手段更多一些。
律師接到盛瑾天的電話后,又打給盛遠程,匯報了情況。
“告訴瑾天,暫時不離婚,夏心澄剛回來,加上她之前是演員,有一定的名氣,如果鬧大了,對盛家的聲譽不好。”
他見過夏心澄,看得出她的脾氣,現在惹急了,她真的會做出傷害盛瑾天的事。
“我知道了。”
盛遠程對現在的情況很意外,盛瑾天竟然想離婚,而夏心澄,不是那種只知道情愛的小女人。
盛瑾天和夏心澄這對夫妻,讓他反倒覺得有些期待了。
夏心澄砸完別墅回家洗了個澡,隨后去醫院看望表弟和姑奶奶。
何珞彬看到她來,便讓她在辦公室休息一會兒,他查完房后有事找她。
“去喝杯咖啡吧。”何珞彬端著兩杯咖啡走到休息區。
“好。”
夏心澄接過咖啡和他一起去到醫院后面的鹿苑。
“你原來很喜歡帶夏一諾過來這里。”
“是嗎?現在也喜歡。”夏心澄看著鹿苑里的梅花鹿,何珞彬買了兩袋飼料給她。
這里的鹿都喂熟了,看到白色的可食用的草籽袋,就湊過去,夏心澄迅速被圍住,慌張的拿著飼料給它們。
何珞彬看她笑的很開心,覺得有些感慨,這么好的人,怎么就受那么多苦。
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本能的發給盛瑾天,留言是:“好好珍惜,再弄丟,就真的找不回來了。”
喂完鹿,夏心澄洗了手坐在一邊和何珞彬說了今天的事。
何珞彬聽完臉色十分不好:“你……真的這么做了?”
“當然,對付渣男和小三,就該如此。”夏心澄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好。
“其實吧,師弟對你是有感情的。”
“他對誰都有感情,不就是想過三妻四妾的生活嗎?渣男!”
“師弟有潔癖,他和夏棠就只是表面的關系。”何珞彬想說,就算盛瑾天失憶了,變得渣了,但他的身體不會出軌,因為這是他的本能。
“潔癖?渣男還挑食?選擇性的渣?”
“不是,他不喜歡陌生人靠近或者觸碰,是因為覺得其他人的健康狀況不了解,他是神經外科,你要知道,開顱手術對于環境的要求遠比其他手術要高,就是因為他非常非常的潔癖。”
“沒覺得,家里挺亂的。”
“一諾住校,他并不是經常住別墅,加上值班和手術,還有出差,他和夏棠一個月能獨處兩次都不錯了。”
“那又怎么樣,發生關系兩小時就夠了。”
何珞彬一時無法反駁,只是希望盛瑾天不要一時沖動,做出無法彌補的錯事。
“所以,你們要離婚?”
夏心澄仰頭看著天,發了會兒呆:“暫時不離,等我弄清楚為什么會失蹤,再離婚。”
“可是,你沒想過你們當初是因為相愛在一起的嗎?”
“想過啊,畢竟還有孩子了,雖然也可能是奉子成婚,但不排除相愛的可能。”
“你現在失憶,和他離婚了萬一后悔呢?”
“那就彼此錯過唄,有緣無分,我能活著就是奇跡,當初我能成為王春花,已經是上天眷顧了。”
“你失蹤,總歸是師弟欠你的,既然暫時不打算離婚,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去做吧,別留遺憾。”
夏心澄想了想,隨后喝了口咖啡:“你說,盛瑾天會動手打我嗎?”
“噗!”何珞彬一口咖啡噴了出來,“他對你動手了?”
“目前沒有。”
“不會的,當初你是王春花把他罵成那樣,不也沒動手嗎?”
“家暴你聽過嗎?也許他對外人還好,現在知道我是他的妻子后,對我暴力,我不堪忍受,就失蹤了。”
何珞彬有些緊張,確實是因為盛瑾天的冷暴力,讓夏心澄受了刺激,精神恍惚,在景區出現意外。
但是這該怎么說?如果說實話,他們可能現在就會離婚,而不離,夏心澄查到后,會不會接受不了?
“萬一,我說的是萬一,如果是師弟之前和你吵架,你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你會怎么辦?”
“如果是這樣,夏一諾的撫養權就一定是我的了,而盛瑾天是妥妥的渣男,我不會和他一起生活的,就算是想起過去,這也無法原諒。”
“那你為什么還要查?就算不是這個原因,你也覺得師弟很渣,不喜歡他了。”
“對,查不查我都會和他離婚,但理不是這個理,我當時什么情況我自己很清楚,這三年我不覺得難過,雖然日子過得苦點,但這不代表對方沒有給我造成傷害,既然我還有口氣,孰對孰錯,恩多怨多,我都要搞清楚。”
說完夏心澄輕笑:“就像打針一樣,我不哭,不代表我不疼。”
何珞彬點點頭:“好,我支持你,你做的所有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
“何主任,你是盛瑾天的師兄,為什么會支持我?”
“我和你也是朋友啊,而且我是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