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澄,你適可而止!”
“這個詞你已經用了很多次了,不膩啊,放心,我們肯定會離婚,只不過不是現在。”
聽到她松口,盛瑾天不覺得開心,反倒有些生氣和失落:“為什么不是現在!”
“盛家少夫人的身份挺好的,等我處理完之前的事,我一定找你離婚,至于一諾的撫養,我選擇尊重他的決定,如果他選你,我也會同意。”
“之前什么事?”
“大哥,你的失憶是永久性的嗎?我失蹤了三年好嗎?是個正常人都想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吧!”夏心澄忍著怒火,這人真的很欠揍,當初自己是有多眼瞎會和他結婚生子?
“你自己離開的,和別人有什么關系?”盛瑾天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這讓夏心澄氣的快要吐血。
“大哥,你是失憶不是腦殘,我如果是正常走,回來會多道疤嗎?回來會變成王春花嗎?”
盛瑾天思索了片刻,隨即開口道:“你是為了躲我?”
“躲你個大頭鬼啊!”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智商?怎么看著跟弱智一樣?
“賭氣離開,現在回來了,后悔了是嗎?”
“是你大爺!”
“我沒有大爺。”
夏心澄扶額,“對,后悔了,特別后悔,我發現我很愛你,愛到骨髓,一刻也不能失去你!”
她咬牙切齒的說完一整句,原本以為盛瑾天會不屑一顧,誰知他一副了然的大度表情看著她:“我可以考慮不離婚,但你之前的習慣,要改一改。”
“大哥,你是聽不懂諷刺嗎?”
“諷刺什么?”
“就是……啊……”夏心澄剛想繼續發飆,結果因為穿的太少,小腿抽筋,整個人疼的不行。
盛瑾天立刻扶著她:“怎么了?”
“腿……腿抽筋了……”
盛瑾天直接打橫將她抱進屋,放在沙發上后,用手握住她的腳掌撐直,反復幾次后,終于緩解。
他起身去倒熱水,夏心澄看著他在廚房翻找,但什么都沒找到,只能折返出來。
“有熱水袋或者自熱包嗎?”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在這里只住了一周,不清楚。”
盛瑾天坐下,把熱水遞給她,隨后將手搓熱,輕輕的揉捏她的腿肚子。
“穿這么少,著涼是必然的。”
夏心澄抱著水杯,把腿一抬:“你是沒睡醒嗎?0”
“什么?”
“我是夏心澄,不是夏棠,你怎么可能對我好?”
“我從來沒有碰過夏棠,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會碰你。”
“對,我們是夫妻,但我們已經感情破裂,而且你十分鐘之前,打算帶我去民政局離婚。”
這人腦子真的有問題啊!
“既然你后悔了,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畢竟,我也不記得過去的事了。”
說著盛瑾天的手又伸了過來。
夏心澄忍著把開水潑他臉上的沖動,把腿再次挪開:“我嫌棄你,出軌的事,我忍不了,我這人有潔癖,非常強烈的潔癖。”
“我也有,所以以后你別亂砸東西,還有雞血,不要再碰了。”
“你聽得懂人話嗎?”
“我聽得懂英語,法語,德語,西班牙語,阿拉伯語,日語,韓語,你想用哪種溝通?”
夏心澄放棄交流,靠坐在一邊,盛瑾天的手自然的伸了過來,一邊揉捏一邊詢問:“我們結婚的事,你還記得嗎?”
夏心澄在心里咆哮,記得個鬼!她要是記得,現在還用查失蹤的原因嗎?
“大哥,論病情,我比你要嚴重,看我這里的疤,能活著就不錯了。”
夏心澄掀開劉海,額頭上的疤痕在眉毛上面,斜下來,如果再往下到了太陽穴,生還的可能就更小了,而她額頭上的疤痕,不全是因為縫針,看得出,當時的醫療條件不好,縫針技術也一般,而且后期也沒有任何的消疤治療,所以才會這樣。
當初見到夏心澄的時候,她戴著很舊的口罩,把臉遮了一大半,劉海被全部扎起來,額頭的疤痕格外顯眼,所以他們根本沒認出她。
“你需要做個全面檢查。”盛瑾天一直看著她的疤痕研究。
夏心澄突然想起這件事,于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離婚的事,你不用著急,馬上我就要手術了,你是醫院的醫生,打個招呼,我的主治醫師用藥或者做手術的時候,出現一個意外,我們不用離婚,你直接改成喪偶,也不會有人和你搶夏一諾。”
“你的主治醫師是誰?”
“不知道。”
“不會出意外的。”盛瑾天垂眸繼續幫她揉腿。
“這事,說不準。”
“我會參加你的手術。”
“喲,親自動手?”
“具體的我要看手術方案,可以的,我來做。”
“你這次是想親眼見證我死?免得又像這次一樣死而復生,跟你搶孩子?”
盛瑾天皺眉,剛才他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你不是后悔離開我了嗎?我同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不用,等我用盛太太的身份查清楚后,會和你立刻離婚,這三年我們分開,就算是有感情也早就淡了,強扭的瓜不甜,你都已經開始找尋人生第二春了,我也不攔著你。”
盛瑾天沒有說話,他很矛盾,離婚是他提出的,但……為什么她答應后,自己開心不起來。
“你可以停手了嗎?我想回床上去,電熱毯開著暖和些。”
盛瑾天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在幫她揉捏,但這天氣,夏心澄穿的很單薄,從腳脖開始就是冰涼的。
“不是安裝的有暖氣嗎?”
“沒交錢。”
夏心澄想說,剛回來,對這些也不適應,就算是想交也不知道在哪里交,家里東西都是用現成的,沒有儲備任何食物和零食,就買了條毛巾和牙刷。
但是在盛瑾天眼里,他對夏心澄產生了強大的不信任:“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么照顧一諾?”
“我剛從王春花變成夏心澄才一個多星期,你如果從高知分子變成山村窮小子,你能馬上下地干農活嗎?”
“應該沒問題。”
“你這種自信是從何而來,這輩子都沒摸過泥巴的人,說會做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