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院長嘆了口氣,繼續道:“我承認我個人有私心,可你們也知道,我說的也是事實,林笑笑的病例,恐怕送到世界上任何一所醫院,目前都無絕對的把握。”
小曾道:“她這樣的病例,對咱們搞醫學科研的人來說,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把她留在咱們醫院,如果出現了意外,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鄭院長毫不猶豫的道:“如果是這樣,我來承擔!我曾經是秦教授的學生,她家里的情況我也大體知道些。據我所知,林笑笑還有個舅舅,是秦教授的弟弟,可早就出國了,下落不明。她父親這邊,好像也沒什么親戚。我看著她長大,也算她半個親人吧。如果她出了意外,我負全責。”
老李和小曾便都吸了一口冷氣。
三人看著林笑笑的心電圖起起落落,可依然束手無策。№Ⅰ№Ⅰ
半個小時過去了,林笑笑還是昏迷,而心電圖依然是那樣的詭秘異常。
鄭院長只得令護士將林笑笑暫時轉入了重癥監護室,并囑咐護士,二十四小時重點監護,沒有自己的許可,任何人不得將林笑笑轉院或者采取任何醫療手段,一切醫療措施都得向院長本人報告。
鄭院長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心情極其復雜,來來回回,便又忍不住拿起電話,撥通了天意集團辦公室的號碼。
卻說莫遠山冒雨回到了青柳鎮向陽村的小木屋,已經是半夜。
小木屋外面大雨傾盆,一片漆黑。
莫遠山卻沒有點燈,屋子內和外面一樣的黑暗。
透過半掩著的木窗外,大雨中一道燈光劃破了夜空,一輛汽車在山間的泥濘小路上慢慢行進,向著小木屋駛來。№Ⅰ№Ⅰ
莫遠山的心開始有些不安,只見汽車在離小木屋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須叟熄滅了燈光。
車上下來一個神秘人,穿著雨衣,雨衣的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整個人的臉。
這神秘人提著一個小包,摸黑來至小木屋前,咚咚咚敲了三下門,停了兩秒,又是兩下,接著又是三下。
莫遠山把門打開,什么也沒說,只默默接過神秘人遞來的小包。
神秘人轉身離開,剛走了幾步,卻又頭也不回的道:“組織的錢不是給你用來亂花的,等事情結束了,你得向相關部門解釋清楚,而且這些錢,得從你的薪水里扣除!另外,除非十萬火急,或者事情有了結果,不要再主動聯系我,你的身份如今只有我和極少幾個人知道,如今你是公敵,保護好自己的同時,別忘了自己的任務。這個地方已經不適合你呆了,我也不會再來這里,有必要,我會設法聯系你的。李潮的人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地方,這說明他們開始調查你了,是將計就計,還是功虧一簣,惹火燒身,就看你的了。別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這是我給你的忠告。”№Ⅰ№Ⅰ
神秘人說完,消失在大雨中。
莫遠山拿著臌脹脹的小包,心情復雜,看著汽車從木窗里消失,長嘆了一聲,索性關了窗子,從衣服里掏出一個打火機,蹬下身來,打燃了火機,小心的拉開了包。
只見包里面是一疊疊嶄新的百元大鈔,總共是十疊。
莫遠山拿出一疊鈔票,隨機的抽出一張來,用手搓了搓,又聞了聞,得意的笑了。
天大亮的時候,雨停了,怒海市醫院的大門外走來一個穿著雨衣,渾身泥濘的人,直接來至了住院部,便打聽林笑笑的病房。
剛來上班的女護士打著哈欠,抬頭從窗內看了外面一眼,頓時驚道:“怎么又是你!錢都準備好了?”
莫遠山將小包里的十萬塊錢悉數拿了出來。
值班的護士看得眼睛都直了,有些不敢相信。
“十萬塊錢全在這里,若不夠,通知我,我再想辦法!請你開收據,告訴我林笑笑在哪個病房,她的情況如何?”
“你還真有本事,看來你對新歡倒是挺認真的。只不過這些錢你是從哪里弄來的?不會是真的去捐那個了吧!可也不能有這么多的錢啊,那你得捐多少你的精華!”
另一名值班的護士恰好進來,看了莫遠山一眼,又聽了這護士的話,頓時捂著嘴笑個不住。
莫遠山忍不住便要發作,剛進來的護士卻笑道:“晚了,林笑笑是我們醫院重點病人,沒有院長的親自批準,任何人不得接近她。而且她的醫療費用,院長親自擔保,不用你出。”№Ⅰ№Ⅰ
莫遠山頓時怒了,罵道:“你們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瘋子。”
莫遠山收起錢,頭也不回的便急急走了,直奔著鄭院長的辦公室來。
莫遠山急匆匆來至鄭院長的辦公室,一把推開門進來,將那臌脹的裝著十萬塊錢的包放在鄭院長辦公桌上。
“林笑笑究竟在哪兒,我要見她!”
莫遠山的語氣有些憤怒。
鄭院長睜開眼睛,眼里滿是血絲,起身嘆了口氣道:“你能來,很好,我正想找你談談,只是……”
“只是什么?我是林笑笑的朋友,你們這里是醫院,不是瘋人院,無權阻止我探望病人。”
鄭院長立馬嚴肅的看著莫遠山道:“請你注意你的言辭,你怎么說話呢!”№Ⅰ№Ⅰ
莫遠山長舒了一口氣,紅了臉道:“對不起,是我太急躁了。請你允許我去探望一下林笑笑。”
鄭院長卻指指辦公桌上的包道:“這是什么?”
“林笑笑的治療所需費用,十萬!一分不少。可我拿著這些錢去住院部的時候,那里的護士對我冷嘲熱諷,還說太晚了,不讓我探望林笑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鄭院長示意莫遠山坐下,親自倒了一杯水來遞給莫遠山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也一宿沒睡,我為我們醫院的護士對你產生的誤會道歉,可許多事情還得問問你。”
莫遠山坐了下來,卻沒接鄭院長遞來的水杯,冷冷道:“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鄭院長只得將水杯放下,來回踱著步子,走到窗前看著外面初晴的天空道:“林笑笑的病非常奇怪,我們醫院束手無策,而且她的血液非常特殊,我匯集了我們醫院所有的醫師,也咨詢了國內一些頂級的教授和專家,可都沒有定論。”№Ⅰ№Ⅰ
莫遠山聽了,急道:“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鄭院長沒有立刻回答莫遠山的問題,而是從抽屜里拿出一份病歷檔案遞給莫遠山。
莫遠山急忙打開來看,只見里面是些化驗結果的單據和心電圖譜,便道:“請你直接告訴我吧,我也看不懂這些專業的術語,林笑笑究竟怎么了?”
鄭院長卻高聲反問道:“這得問你!”
“問我?”
莫遠山有些莫名其妙。
鄭院長接著道:“這一年來,林笑笑失蹤了,想必和你在一起吧。我曾經是她母親秦教授的學生,知道她和她家里的一些情況,林笑笑從小以來都是好好的,連醫院也沒來過。哦,對了,半年前她好像出了車禍,來過咱們醫院一次,可她也沒這些奇怪的問題。怎么這次她和你回來,就變得令人不解了,你們到底經歷了什么?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你最好實話實說,這對救她有好處。”
莫遠山聽了,驚得丈二的菩薩一般,反到被鄭院長給責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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