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看著莫遠山的手指已經流出血來,心又有些軟了,便冷笑道:“若你還和我編故事,我廢了你!”
莫遠山苦笑道:“你能不能讓我進去說。”
林笑笑只得將門打開了,轉身去找了兩個創可貼來扔給莫遠山,一言不發的冷眼看著。
莫遠山將受傷的手指包好,如同犯了錯的孩子似的,紅著臉道:“我是有苦衷的,現在很多事情不方便說,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林笑笑怒道:“既然不方便說,你還來做什么?”
“我承認,我有自己的私心,可是,有段關于你父親和我的過往,我必須告訴你。”
“你和我父親?你還想和我編故事!”
“我沒有編故事。還記得在青柳鎮的向陽村,我和你說過的事么,其實,那個曾經在我幼年時資助過我上學的好心人,便是你的父親!”
林笑笑聽了,雖然將信將疑,可還是有些驚訝,冷笑道:“我現在分不清你說的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即便是我父親當年資助過你,那又能說明什么?”
莫遠山從衣服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林笑笑道:“這是當年林伯父來學校找我時,我的班主任拍下的。”
林笑笑看著發黃的照片上的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摟著一個小學生,神情憂郁,沒有一點兒笑容。這中年男子穿著藍布中山裝,正是自己的父親林為民,而旁邊的小學生竟然沒有穿鞋子,一雙新布鞋提在了手里。
林笑笑頓時眼里便含著些淚水,幾乎就流了下來。
莫遠山接著道:“若是沒有林伯父,我上不了學,只怕早就餓死病死了。”
林笑笑哽咽道:“你還知道我父親些什么?為什么當時不說?”
莫遠山卻答非所問的接著道:“還記得你當時破譯的那封密碼信函嗎。‘春柳穿越紅樓,二笑可忘憂。天意之眼遺落在最初的記憶,紅樓重啟,太虛之門敞開,摯愛將重現于須彌之山……’”
“你少和我賣關子,有什么屁就快放!”
莫遠山嘆道:“起初我也不知道林伯父會留下這么一封密碼信函給你,且如此神秘!可如今想來,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咱們一路走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逃出這封密碼信函的預言,只怕接下來,便是‘紅樓重啟’了!可這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想說什么?”
莫遠山苦笑道:“還記得我的那個小木屋嗎,那是我的老家,地名叫做青柳鎮向陽村。林伯父這封密碼信函第一句‘春柳穿越紅樓,二笑可忘憂’,說的便是我和你,以及柳青。因為我和他是孿生兄弟,所以你在這里遇見了我,便如同柳青穿越了一般。至于后面一句‘天意之眼遺落在最初的記憶’,咱們也親身經歷了,可后面的三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還弄不明白。”
林笑笑怒道:“這又關你什么事!你說了半天,究竟想干什么?”
莫遠山大聲道:“難道你還不明白,你父親將你托付給了我和柳青!”
“你胡說!我父親怎么會這么荒唐,將我托付給兩個瘋子,一個是鐵錘也敲不出個響屁的悶葫蘆,一個是油嘴滑舌的人渣!”
莫遠山氣得也幾乎快瘋了,不知怎么向林笑笑解釋,只得捂著頭大叫一聲,半晌方道:“我承認,我在感情這件事上對不起你,可你不能因為這樣,便懷疑我的一切,甚至連你父親的囑托也懷疑吧。咱們能不能冷靜的想想,好好的說話。”
林笑笑冷笑道:“吳可可說的沒錯,你是想利用我!對吧,你是局子里的人!否則,我和你的老相好進去那天,不會那么輕易的就出來了。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感謝你這沒有一句真話的混蛋,大騙子,人渣!”
莫遠山聽了林笑笑這話,一時有些驚訝,知道再談下去,恐怕也無用,只得起身道:“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林伯父的囑托我會牢牢記在心里,至于徐嬌的事,我不想解釋。另外,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便是在我遇見你之前,林伯父曾經來找過我,要我留意你,并照顧你,之后林伯父便失蹤了。”
莫遠山說完,便轉身走了。
林笑笑看著莫遠山走出門去,卻又大叫道:“莫遠山,你給我站住!”
兩個人終于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
“這些事情當時你為什么不說,現在來和我說了,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我不想讓你覺得虧欠了我什么,而且,有些事情,我現在說不得,至于原因,相信你已經猜到了。林伯父所預言的事情,牽連甚廣,關系重大,不管你我愿不愿意,咱們早已經在預言的事件里。要解開這些謎團,我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我。至于我們各自的目的和動機,咱們心照不宣。”
林笑笑冷笑道:“原來你真的是……”
莫遠山苦笑,卻不承認,也不否定。
林笑笑突然拿起了紙筆,寫下幾個字,把紙遞過去道:“既然你是那個,看看這是什么意思。”
莫遠山看時,卻是“多美子J”幾個字,頓時皺著眉頭問道:“這是從哪里來的?”
“還記得天意之眼內的黑白交界嗎,這是那個神秘人扔下的,我父親的工作包上的密碼破譯結果。”
“什么?”莫遠山有些驚訝。
“我一時也沒有想出答案,家里所有關于父親母親的資料我全翻遍了,也沒有找出這幾個字的相關信息。可既然是我父親留下的,這幾個字便一定有特殊的含義。后來在一次和吳可可的談話中,她提到了J國,我才有所懷疑,這J應該是個國籍,而這‘多美子’,據吳可可轉述,她曾問過李潮,李潮卻給出了驚人的答案,說這‘多美子’竟然是陳淑華曾經的名字,而那字母‘J’,應該是暗指當年八個科考隊員中最神秘的,突然消失了的楊國棟。”
“為什么這么說?”
“應為楊國棟愛玩撲克牌,經常拿著四個J發呆,而且,這‘多美子’三個字就是當年李潮無意中從他嘴里聽來的,當時李潮也很驚怪,所以多年過去了,依然記得。”
莫遠山一時陷入沉思當中,在客廳里來回走著,拿出一只香煙點燃吸了一口,突然道:“你說這些,都是吳可可告訴你的?可她怎么知道你破譯出的這四個字?”
林笑笑有些尷尬的道:“我估計,就在咱們那晚上逃出天意集團客廳的時候,她拉著我,在門前抱了我一下,便趁機將一個微型跟蹤竊聽器粘在了我的衣領里,我昨天在海邊才發現了。”
莫遠山驚道:“東西呢?”
“被我扔海里了!”
莫遠山跺腳道:“哎呀,可惜了!要不然,咱們可以來個諜中諜。”
“什么諜中諜?”
“晚了,咱們現在,只能按照他們設下的路線走了。他們把這么重要的信息拋出來,說不定是個誘餌。”
“什么誘餌?”
莫遠山只是笑笑,卻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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