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頓時啞口無言,便連忙向莫遠山使眼色。
可莫遠山也只是一臉的無奈。
王富貴連忙拉了林笑笑和莫遠山坐下道:“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你兩今晚便安心在這里住下吧,里面還有間空屋子,是我死了的娃兒住過的,你們兩若不嫌棄,便將就一晚上吧,只是動靜別太大。”
林笑笑頓時紅了臉,待要說什么,王富貴的老婆卻上來道:“床雖小了些,可你兩擠擠,也能將就。”
莫遠山笑了個要不得。
林笑笑踢了莫遠山一腳怒道:“你今晚就在這火塘邊吃酒啃土豆,里面是我的。”
林笑笑說著,便和王富貴的老婆進去了,卻又回過頭來笑道:“可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翻盛情,多喝點。”
莫遠山頓時明白林笑笑的心思,便在火塘邊坐下了,看著樹寶和小三子道:“兄弟,你兩也別心驚膽顫的端著那破槍了,一起坐下來喝點。這大山里的天氣,一場雨下來,立馬就變成寒冬了。”
王富貴又去拿了一壺酒和兩只碗來,斟滿了酒道:“坐下吧,他又不是真的什么‘狗精’,再者,他也沒長翅膀。”
樹寶見了酒,正自滿心惆悵,也忍不住,便把手里的獵槍放在挨著自己的墻角,過來坐下,一言不發的便端起酒碗喝起來。
火塘里的土豆烤熟了,冒出陣陣的香氣,莫遠山刨出一個來,剝了皮,對著小三子笑道:“來吧兄弟,你還想當我們的衛兵么。”
小三子有些猶豫,早被王富貴拉了過來坐下。
三人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莫遠山便道:“唉,這世上男女間的事,真是說不得,常言說的好,嬌妻常伴拙夫眠,那二妮長得這么水靈,怎么就被那發狗瘋的小子給弄了,如今生米煮成熟飯,要是我,立馬去搶回來才是。”
樹寶頓時大怒道:“你放屁!”
王富貴立馬止住道:“別發火,咱們快別說這個了。”
莫遠山連忙笑道:“好好好,咱們說點別的。俗話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你放屁!老子就是喜歡二妮!”
樹寶騰地站了起來。
莫遠山連忙笑道:“瞧我這臭嘴,都說好不說了。來來來,咱們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
王富貴也急忙將樹寶拉了坐下。
樹寶哭得淚人似的,端起酒碗便將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不出五分鐘,樹寶便昏天黑地,滿嘴胡話,又是哭又是拿頭撞地。
王富貴和小三子急忙拉住了,不料樹寶噗地一聲吐了兩人一臉一身。
莫遠山捂著鼻子跳了開來。
王富貴和小三子也急忙松了手,避之不迭。
樹寶躺在地上直哼哼,漸漸的,連聲音也沒了。
莫遠山笑道:“王大哥,你這什么酒,好大的勁。”
王富貴道:“我這是地瓜酒,好喝,不上頭,只是后勁大,他喝得太猛,只怕……”
莫遠山捂著鼻子走上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樹寶,轉身笑道:“這酒喝過了頭,容易猝死,不可大意,還是快找醒酒的東西。你看他,燒得滿臉通紅,若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把腦子燒壞了。”
王富貴忙道:“這可怎么辦,前些年有喝地瓜酒醉死了的,可別鬧出人命來。小三子,你想想辦法去。”
小三子頓時傻了眼,抓抓頭皮很無奈的道:“我有什么辦法!誰叫他一口氣喝這么多的。”
“話雖這么說,可人在我家里,若真有事,村長回來,我也不好交代。況且他和你要好,咱們又是一個村的,你不拘哪里弄些蜂蜜來,沖了水給他吃下,免得他真醉死了。”
“死了便死了唄,關我什么事!反正我不去,這才下了雨,村子里黑不隆冬的,哪里弄蜂蜜去,要去,你自己去。”
王富貴的老婆便出來道:“昨兒我聽說錢寡婦家里養了兩窩蜜蜂,正尋思著拿出山里去賣呢,你去弄些來,花不了你幾個錢。”
小三子呸了一聲道:“我花錢買蜂蜜救他!做夢!他有了好勾當,從不叫我,我為什么要管他的死活,況且,就這點子酒,醉不死他,你們別當我是傻子。”
林笑笑早在里面聽見了,便打著哈欠出來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他這樣,你不幫他,將來村里人都會說你靠不住,哪個還敢和你交朋友。這江湖規矩,義氣為先嘛,你救了他,人家只會說你這人實誠靠得住,是個好小伙子。”
莫遠山和王富貴夫婦也連忙附和。
小三子還是不肯答應。
林笑笑便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出來在小三子前甩了甩道:“這一百塊錢你拿去買些蜂蜜,剩下的歸你了。”
小三子見了錢,頓時猶豫起來,嘟嚕道:“可是寡婦門前是非多,這深更半夜的,我可是個正人君子,要名聲的……”
“半夜三更才好辦事嘛!你傻呀你,況且,身正不怕影子斜,這會子家家戶戶都睡了,誰會知道你去了,做了什么!”
話說到這個份上,小三子開竅了,便一把拿了林笑笑手中的鈔票,提起那支破爛的獵槍去了,才出堂屋門,卻又回過頭來道:“我這可是為了救人,見義勇為啊,你們可別亂說出去,都爛肚子里。”
“放心,保證都爛肚子里!”
眾人見小三子出了大門,都笑了。
莫遠山便急忙向王富貴致謝道:“多謝王大哥和大嫂。”
王富貴道:“我也看出來了,你們急著要走,所以才唱了這么一出。也好,若是那混賬村長回來,還不知拿你們兩怎么樣,只是你們要去那大灣村干什么?”
林笑笑道:“我們想去找一個叫劉大富的人!”
“什么?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
“為什么?”
王大富的老婆道:“這‘瘋狗’病就是從他們村傳出來的。而且,那劉大富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傻子,但對男女間的那點事卻不傻,時常遇見了小媳婦子和黃花大閨女便上去抱住亂弄,害得村里人避之不迭,有時候竟跑到我們村里來禍害,沒少挨揍。可就在前一個月,劉大富突然帶著他的另一個兒子從城里回來,不知怎么就爆發了,成了財主,硬是拿錢在我們村買了個啞巴媳婦給他的傻兒子。”
林笑笑驚道:“這年頭還敢買賣人口?”
王富貴道:“說是娶,其實也和買差不多。”
王富貴的老婆接著道:“那劉大富的傻兒子娶了啞巴新娘沒多久,突然就死了,有人說他死前很恐怖,脖子上被咬了幾個血洞。”
“什么?難道是被狗給咬了,或者是狼之類的?”
“不是,埋人那天啞巴新娘家的人也去了,說是劉大富一口咬定,那傻兒子脖子上的血洞是人的牙齒咬的,還說一定是傻兒子在床上對啞巴新娘霸王硬上弓,啞巴新娘一時怒了,便咬死了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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