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來至東風路天城小區,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小區內已經很安靜。
十多分鐘后,終于找到了A區13單元。
路燈隱隱綽綽,夜風吹得小區下的香樟樹嘩嘩作響。
林笑笑的心莫名的有些狂跳起來,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
可林笑笑的心里總感覺后面好像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似的。
“疑心生暗鬼!”
林笑笑忍不住自己安慰了自己一句。
小區沒有電梯,林笑笑順著樓道的臺階來到了306室外。
只見一道暗紅色的門緊閉,上面貼著一張落滿灰塵且破敗了的大紅雙喜字,門的兩側貼著一幅對聯。
林笑笑也來不及細看,猶豫了片刻,伸手敲了敲門。№Ⅰ№Ⅰ
可半晌過去了,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當林笑笑敲第三次門的時候,身后卻有人道:“你找誰?”
林笑笑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只見是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從306室對面的房門里伸出半個頭來。
林笑笑急忙道:“我找怒海市大學的校務長,我叫林笑笑。”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林笑笑數眼,冷冷道:“原來你就是周老說的那個遠房親戚啊,周老今天下午就走了,臨走了說是今晚會有個他的遠房親戚來找他,可他要出趟遠門,讓我轉告你,別找他了,他一時半刻回不來。”
林笑笑聽了,心里一陣驚疑和失落,便拿出手機回撥了收到短信的號碼,可電話那頭卻是關機。№Ⅰ№Ⅰ
林笑笑嘆了口氣,對著老太太笑笑,道了聲謝謝,便要轉身下樓。
老太太卻叫住道:“你等等。”
林笑笑站住了腳。幾分鐘后,老太太才從門縫里遞出一封信道:“這是周老讓我轉交給你的!”
林笑笑接過信封,笑著道了聲謝謝,老太太卻早把門關上了。
林笑笑拿著信下樓來,剛來至二樓,突然身后卻奔下來一個人,一把搶了林笑笑手中的信便往樓下跑。
林笑笑大驚,幾乎被這人撞倒,急忙大叫一聲“站住”,便往樓下追。
這人跑至樓下,一閃身便朝小區門外跑去。
林笑笑奮力直追,卻始終差著七八米的距離。№Ⅰ№Ⅰ
林笑笑突然大叫“莫遠山!”
一個人影從樹后閃了出來,攔住了這人去路。
這人急忙扭頭向另一幢樓跑去。
莫遠山早一個箭步上去,便將這人踢倒在地。
林笑笑喘著氣追了上來,大罵道:“你這哪里來的混賬王八蛋,竟敢搶我的東西!”
林笑笑說著,便欲上來奪回信。
這人卻早將信封撕作了兩截。
莫遠山大驚,急忙上來將這人的手扭住。
路燈下,這人趴在了地上,穿著風衣,戴著口罩,只露出兩只眼睛,大怒道:“放開我!”
林笑笑急忙撿起地上被撕碎了的半截信,大罵了一聲便欲上來揭開這人的口罩。№Ⅰ№Ⅰ
可就在此時,樹叢里又跳出來兩個黑衣人,一樣的戴著口罩,閃身便向林笑笑和莫遠山飛起一腳踢來。
莫遠山大驚,急忙一把將林笑笑撲倒,就地一滾,躲開了兩人的襲擊。
地上那人急忙翻爬起來,抓起地上的半截信撒腿便跑。
莫遠山護著林笑笑站起,兩個黑衣人卻堵住莫遠山和林笑笑,并掏出了匕首。
一人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勸你們就此罷手。”
林笑笑大怒,本能的一摸身上,可啥也沒帶。
莫遠山冷笑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有膽量的把口罩拿掉。今晚這事,和她無關,我和你們兩做個了斷,如果你們兩贏了,她手中這半截信給你們;若果你們輸了,別攔著!三分鐘為限。”№Ⅰ№Ⅰ
莫遠山說著,把林笑笑護在身后,便欲動手。
一個黑衣人卻大笑道:“單打獨斗,我兩有可能誰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們有兩個人,未必輸你!你可別忘了,你身后還有個小娘們,要是惹急了老子,老子先在這小娘們臉上開幾朵花!我看你有三頭六臂,顧得了自己,還顧得了她不!”
黑衣人說著,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林笑笑怒極,大罵道:“無恥的混蛋,姑奶奶要是帶了槍來,早將你們斃了!”
一個黑衣人大笑道:“要是這里是郊外,還輪不到和你們多費口舌,你有槍,老子也不是吃干飯的。”
另一個黑衣人卻道:“四爺,那小子只怕也跑遠了,咱們別和他們啰嗦。”№Ⅰ№Ⅰ
兩個黑衣人冷笑一聲,轉身走了,卻又冷笑道:“莫遠山,都說你是練家子,要想決斗,咱們有的是機會!”
林笑笑看著兩個黑衣人揚長而去,氣得跳腳大罵,便欲追上去。
莫遠山卻一把拉住了。
林笑笑大怒道:“莫遠山,咱們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你就這樣讓他們飛揚跋扈的走了?”
“笑笑,這說明我的推斷是對的!咱們且別急,快看看這半截子信里寫的什么?”
林笑笑肺都氣炸了,推了一把莫遠山,便向前走去。
莫遠山只得苦笑一聲,急急跟了上來。
兩人上了汽車,林笑笑看著莫遠山沒好氣的道:“還說自己是練家子,可關鍵時刻,還不是慫了!眼看著這到手的線索又斷了,真他娘的晦氣。”
莫遠山嘆道:“你也別晦什么氣了,這兩個人也非等閑之輩,我是當心真打起來,我顧不了你。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況且咱們還有半截信在,快打開來看看,如果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再聯系那怒海市大學的校務長不是。”
林笑笑冷笑道:“晚了,周老的電話再也打不通,人也憑空消失了,這半截信便是他留下的唯一線索。”
林笑笑嘆了聲氣,也只得小心的將信封打開。
莫遠山急忙湊了過來看,只見一張怒海市大學的專用信箋上寫著寥寥幾句殘缺的話:“三十年來……孔德身份可……雷應山有徇……據查,‘京都證A09856’系楊國……望有關部門調查,以上情況屬實!周永祥親筆,2065年6月15日。”
兩人看了半晌,一頭霧水。
莫遠山卻道:“信雖有殘缺,但可以肯定,這寫信的人叫周永祥,就是怒海市大學的校務長了,其目的應該是舉報孔德和雷應山的。可這信也是三十年前就寫的了,如今他把信拿了出來交給你,目的很明顯,是想借咱們的手將三十年前的事調查清楚。”
林笑笑沒好氣的道:“可他這殘信里也沒說到底是什么事,咱們怎么查?”
莫遠山看著林笑笑道:“沒關系,看來你的運氣還是挺好的,搶到這剩下的半截信雖然語句不全,但也透露出了重要的信息。”
“什么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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