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惡毒的婦人,你給我滾一邊去,我今天還沒時間收拾你。”
封安宸隨后將演算本放進口袋里,一雙眼睛帶著陰沉的寒意,譏諷鄙夷的勾起嘴角,神色很是涼薄。
一字一句的道,“趙雅荷,我警告你,以后再敢將你的爪子伸到我身邊的人,我會讓你整個趙家跟著陪葬。”
這樣陰狠冷酷又可怕的封安宸把趙雅荷嚇住了。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想問又不敢問,腦子里亂哄哄的。
可她更傾向于是沈明溪找他告狀的,也不知道那七個人做那事做沒做成,也或者做到一半被封安宸看到了,想來那場面肯定震撼,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惡毒的笑意,在配著猙獰的臉,真的是惡心又可怕。
可她還覺得自己很委屈,長這么大頭一次挨打,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下來……
封安宸似乎什么都沒聽到,自顧自的走到茶幾旁,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天叔,我是小五,你今晚就坐火車來蘭北縣城。”
“小五,什么事啊?”
“到了我再和你說……”
隨后,封安宸掛了電話。
他本來就是一個寡言的人,如今還沒什么證據,暫時也不想打草驚蛇,等明天下午天叔到了之后再一起處理。
封鏡天放下電話,呆滯了一瞬,心里總覺得小五的語氣不對,聲音有點啞,和平常的意氣風發桀驁不馴不大一樣,這是出了什么事?
他很想將電話再打過去,但是一想還是聽小五的吩咐吧,馬上讓手下去車站買票,明天下午就能到蘭北縣城。
他去找封老爺子,說了這件事。
老爺子見多識廣,總覺得這事或許和趙家那丫頭有關系。
于是拿起旁邊的電話,就給蘭北縣城自己的朋友,已經退休的蘭北縣城警署老齊打了過去。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老齊頭就放下了電話。
過不大會兒,電話打過來,半晌之后,封老爺子將電話放下來,沉聲的對封鏡天說,“你確實該走一趟,趙雅荷還有那個李伯李媽,似乎是雇兇害人,而且害的是沈家那小丫頭。”
隨后又囑咐道,“你好好處理,李伯那人狡猾,就算是他做的,他未必會承認,也未必有證據,如果定不了他們的罪,你馬上將這三個人都帶回來,我來處理……”
這事,他必須要插手了。
封鏡天點頭答應之后,快步的離開了。
封老爺子眉頭緊緊的皺著,幸好那小姑娘什么事都沒出,這要是出了事,這后果不堪設想。
可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李伯指使的,也或者是那幾個混混胡亂咬人,但他心里隱隱的還是有一個模糊的結論,這事六成的可能與趙雅荷有關,那小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就跟那惡魔投胎一般,而且心理也不正常。
他有些頭疼,這事要是趙素琴知道,還不定什么樣呢。
那個女人,真是個攪家精。
家門不幸啊,當初就是以為她成分好,可哪想到成分好人不好,萬幸的是老天爺看他這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為國為民的都做了很多好事,所以,老大家的那幾個孩子在他的看護下才沒有養歪。
打完電話的封安宸,警告性的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泣不成聲的趙雅荷,還有滿臉驚惶之色的李媽,淡淡的開口道,“你們都給我老實點,從現在開始,不許出這屋子半步。”
隨后打開門,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李伯自然由警署的人去找,他一個人的力量有限,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的。
不過,李伯不敢跑,因為這屋子里還有趙雅荷和他媳婦呢。
封安宸走到樓房的對面,找了個僻靜的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站住了。
李伯的一大家子,都在趙家手底下生活,他肯定是不敢潛逃的。
更因為他還有恃無恐。
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小女孩來講是毀滅性的打擊,對于這個指使人李伯來講,還達不到判重刑的地步。
甚至最有可能的就是受害者家屬忍氣吞聲,為了女孩的名聲,將苦水硬生生的咽下去,他花點錢私了完事,當然了,這指的是在被發現的情況下。
但像李伯這樣的老狐貍,是不會留下這么明晃晃的證據的,就算是他進了警署,估計也會矢口否認安然無恙的出來。
不知道趙家在蘭北縣城有沒有勢力,但李伯那人早年間就是混江湖的,走到哪兒都有一些朋友,在這里這么快就被人稱為李老大,不是沒有原因的。
所以封安宸不需要證據。
他也玩不來言行逼供那一套,但他自有他的處理辦法。
他在這里等他一小時,一小時之后,他會去警署門口等。
大約站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看到李伯悠哉悠哉的從另一側的馬路走過來。
李伯今年五十多,因為是練家子,所以身體不錯,只是一雙眼睛讓人看著格外的不舒服。
李伯的心里也在想著今天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成,那個小姑娘如果報警的話,想要抓人也不知道要幾天后,如果不報警,就這么咽下去,那結果最好了。
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講,趙雅荷就是未來的封家小兒媳婦。
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的穩固住趙家和封家的關系,就算是趙素琴不在了,依然有趙家的人在封家。
有了這層關系,趙家不管有什么事,封家都不可能袖手旁觀。
雖然現在年紀都小,可年紀再小,封安宸也十七了,在鄉下,十七八的男孩子很多都結婚了,眨眼間,他們就會長大,所以對于一切妨礙趙雅荷的因素都必須鏟除掉。
當然了,他已經提前命令好了,不許傷人命,也不要動手打人。
他是知道那幾個人有一個是暴虐狂。
小姑娘身子骨脆,一不小心打死了這事就大發了。
只不過他安排的很好,也正好那小丫頭落了單兒。
心情輕松,自然也放松了警惕,況且這么多年橫行霸道的慣了,向來只有別人怕他們,沒有他怕別人的。
所以角落里忽然伸出一只鐵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一使勁就拽進了胡同里,然后用力的扼住在墻壁上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