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必太懂了,反正Ada說的地獄廚神,到現在還是超一流的大廚,據說已經摘到了21顆米其林星星。”
“可但是,但可是,這都不是關鍵呀”
“宦享哥哥,我和你說呀,你不要被Ada熱情的外表給騙了,她其實可壞了呀。”
呀字訣少女喜歡當著Ada的面吐槽她。
宦享和Ada對視了一眼,Ada給回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
宦享就開始從善如流:“怎么壞了呀?愿聞其詳。”
“你且聽我和你說呀想當年,Ada她為了追我爸,討好我的時候,那叫一個費勁心思呀”
“知道我喜歡惠靈頓牛排,就千方百計找地獄廚神去學。”
“還說什么,為了我,不管被地獄廚神罵成什么樣,她都甘之如飴。”
“那個時候的Ada,是多好的一個準后媽呀”
“蒼天可鑒,日月可表呀,有沒有?”
“你再看看她現在,自從坐穩了首席后媽的地位,就想著要怎么捉弄我,再不然就是欺負我。”
“童話故事果然都是源于生活并且高于生活的呀,后媽果然都沒有一個是不黑心的呀。”
“備受欺凌”的齊小遇同學開始“血淚”控訴。
明明是控訴,Ada和齊鐵川同時微微上揚的嘴角,卻讓這份控訴,充滿了蜜糖的氣息。
“后媽還分首不首席的?吃都堵不住你的嘴。”Ada有些無語地切了一塊自己盤子里的牛排放到齊遇的嘴里。
惠靈頓牛排,從兩側到中間,成熟度不太一樣,Ada喜歡吃更熟一些,酥皮和蘑菇醬都更多一點的,齊鐵川每次都會把靠邊的第一塊切下來給她。
“Wow,這么容易就騙到一口牛排,真的是棒呆了呀”
“A媽,我如果在吐槽你的道路上勇往直前,是不是就可以一個人獨享兩份牛排了?”
每次吃惠靈頓牛排,齊遇都會在吃自己的這份之前,先覬覦Ada的那一份。
按照齊小遇同學的邏輯,這是極其有必要的一個環節。
不先嘗一嘗Ada的那一份,怎么知道后媽會不會給自己一份火候絕佳的,把沒有處理到位的中間部分給不受待見的繼女留著。
齊遇和Ada之間的感情,外人很難一下子看得明白。
齊遇動不動就說Ada是后媽了,Ada也經常以童話故事里面的惡毒后媽自居。
見面第一件事情就是互掐。
這么多不和諧的因素夾雜在一起,竟然能把幸福著兩個字描繪得如此形象和生動。
自成一派,獨樹一幟。
“我好羨慕你們家的飯桌呀。”宦享加入了齊家人吃飯聊天的日常,順帶著學習了一下齊小遇同學的呀字訣。
“飯桌有什么可以羨慕的?難不成宦享哥哥你是屬白蟻的?對木頭有著割舍不掉的別樣深情?”
齊小遇同學作為昆士蘭大學中文專業的高材生,各種高難度修辭手法自是手到擒來。
“我是對你們家飯桌上,濃得化不開的狗糧,有著割舍不掉的別樣深情。”宦享被齊遇說話的句式給同化了。
飯桌是傳遞生活熱情的最佳地點。
齊遇家的飯桌,仿佛有一種魔力,宦享還沒有開始吃飯,就為之著迷。
“Ada,你聽到沒有,不要以為你做牛排有多么厲害,還藏著掖著,幾個月才做一次。”
“你看人格調滿滿,既紳士又貴族的宦享哥哥,只一眼就知道你做的是狗糧呀。”
齊·斷章取義·遇的嫌棄之意溢于言表。
“狗糧啊,那敢情好,你可千萬別吃,等下把起價鐵鋪的第八代傳人給吃壞了,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Ada伸手就要把齊遇面前的盤子給搶了。
“切,和一個吃著你和帥爸爸狗糧長大的繼女說,你負不了責任。”
“你這是沒有責任感不想對我負責呢?還是沒不再有愛,覺得和我爸已經過了會產生狗糧的階段?”
齊遇用自己的絕對實力,展示了什么叫一碗狗糧引發的血案。
Ada知道齊遇的心里有氣,就是不知道要姑娘還要變著法子發泄多久。
“我的小阿遇呀,明年今日,等你讓F媽永生難忘之后,小心惡毒的后媽用狗糧把你給撐死。”Ada發出了一個對齊遇毫無殺傷力的威脅
“在狗糧同志被你們兩個給齁死之前,惠靈頓牛排就先被你們兩個給涼透了。”
齊鐵川給Ada投喂了一塊牛排,足足有剛剛Ada投喂給齊遇的兩倍那么大。
酥皮、帕瑪火腿、板栗蘑菇醬、從灰色過度到粉嫩色的牛肉塊,集惠靈頓牛排的所有精華于一口。
齊遇傲慢地揚起了自己的小腦袋,把嘴往鼻子的方向湊了湊,嗤之以鼻地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小遇遇很生氣,但小遇遇就是不說。
直到齊鐵川切了一塊同樣大小的牛排在齊遇的眼前晃蕩。
齊小遇同學毫無骨氣可言地接受了齊鐵川的投喂。
鮮嫩多汁的惠靈頓牛排,讓齊遇在一瞬間,就忘記了之前討論的狗糧是個什么東西。
帥爸爸為什么這么帥?
為什么帥爸爸切的牛排都比自己動手切的好吃?
果然,人長得帥,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齊小遇同學的謎之審美,使得齊鐵川盤子里的牛排,都比自己盤子里面的好吃了三分不止。
“宦享哥哥,你怎么不吃呀?”齊遇自己的牛排都吃了一半了才想起來關系坐在自己身旁的宦享。
“我吃秀色就飽了。”宦享大哥哥被齊遇加餐桌的氛圍感染,毫無征兆地就開始皮了。
“啊?那你覬覦的是我的美色還是Ada的呀?你要是覬覦我的,我爸會拿火鉗燙你,你要是覬覦Ada的,她老公會拿手錘敲你,你自己決定要選哪一種吧。”齊遇很好心地給了宦享大哥哥兩個選擇。
宦享只說了秀色這兩個字,齊遇就能明白他要說的是秀色可餐。
很多人相處了一輩子都不一定會有的默契,到了齊遇和宦享這兒,就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真是一個兩難的決定,反正都是死,我還是先把最后的晚餐給吃了吧,感謝這兩天的招待。”宦享舉起了面前的紅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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