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炮灰女配

第二十章:請帖

林清詞下了馬車:“瞧你急的,有夫君在,我還能遇到危險不成?”

這話在葉少卿聽來非常受用,原本跨大的步伐稍稍變小,等著林清詞一塊兒回別院。

凝香卻拉林清詞走在他后頭,同時小聲解釋道:“小姐,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是今兒永孝侯府的夫人散了帖子請您和夫人、二少夫人重陽佳節一同到東郊的菊園登高賞花,宴會免不了吟詩作對,攀比各人才藝,您……您一向不喜參加京中小姐們的集會,奴婢著急跟您商量找什么樣的借口推了此事。”

林清詞感到驚訝,這地方還有重陽節呢。

臥房里沒有日歷,也不知道她們從哪兒看的日子。

她是從周圍的落葉依稀分辨季節。

料想婆婆既然同意她一道去,重陽節便是在葉少卿回邊疆之前。

笑看凝香,真是個好丫頭。事事為她的顏面考慮,比葉少卿強。

輕拍了拍凝香的手臂:“不用慌,我不跟她們比較不就行了。”

凝香遲疑了幾息,聲音更低了:“小姐,聽說高平王家的儷姬郡主也去,她和二少夫人向來交好。據聞大公子凱旋回京,高平王有意將郡主許給大公子,沒想到大公子回京的第二天就被您捷足先登了,奴婢擔心她們在宴會上找您麻煩。”

林清詞:“……”

死丫頭會不會用詞?

郡主,高平王?王爺?是皇親國戚么?

想了想:“你說我爹的威望高還是高平王的威望高?”

凝香不明白林清詞的用意,但小姐的問話,她一向不敢怠慢:“老爺戰功赫赫,名震八方,又深得皇上信任。35xs自然比在朝中碌碌無為的高平王威望高一些。”

林清詞點頭,這丫頭懂的挺多啊!怪不得能貼身侍候她。

她又道:“那我哥哥們和高平王府的世子比較呢?”

有兒子的吧?林清詞略感忐忑,就怕說錯話。

凝香抬頭偷偷看了眼幾步之外的葉少卿,刻意放緩腳步:“也是年少有為的少將軍們更有實力。”

林清詞聞言,挺了挺脊背,說話底氣十足:“她跟我拼爹爹不行。抬兄弟,兄弟又不得勁兒。她還沒夫君,而我有,怕她個錘子。她膽敢找我的麻煩我要她好看!”

“話是這么說,不過您……您琴棋書畫沒一樣拿得出手,奴婢怕到時候誰起頭讓您給大家表演,不好推諉。”凝香梗著脖子,大膽道。

林清詞一笑:“怎么不好推啊。我都嫁人了,又用不著借才藝去吸引世家公子的注意。何況再好的才藝又能怎么樣?武狀元不還是我的嗎?我什么都不會就嫁了狀元,我要是樣樣行,那不得禍國殃民嗎。閃舞小說網”

凝香滿頭黑線,小姐,您可真敢說啊。

才多久,您就忘了自己夫君是怎么得來的嗎?

若不是迫于老爺的威勢,大公子壓根不會搭理您啊。

凝香默默跟在林清詞身后,望著她攆上葉少卿。

葉少卿垂眸掃了眼身旁的倩影:“餓了沒有?”

林清詞心道,您老終于想起我晚飯還沒吃,不容易啊。

嘟囔:“你說呢?大中午我就吃了點齋飯,在你家也天天吃不飽。”

等到了邊疆,她一定得親自出去請個廚子。

葉少卿又如同被噤聲一般,沒了音響。

由于已經過了晚膳時間。

廚房只留了少許飯菜,凝香都給端了過來。

林清詞早已饑腸轆轆,無瑕顧及飯菜是否可口,一次性吃了兩大碗。

直到打了一個飽嗝才放下筷子。

凝香看著不顧形象的林清詞,瞄了眼葉少卿,替她羞得面紅耳赤。

趁她沐浴更衣時委婉的提醒:“小姐,您往后在大公子跟前,還是得保持端莊的姿態才行,若一直粗魯,怕是會招來嫌棄。”

林清詞一陣莫名:“我又怎么了?”

凝香:“……”

斟酌了一番措辭:“譬如打哈欠,通氣,撓癢癢,打嗝之類的動作,不體面。”

林清詞略感不滿,這些就像人的三急一樣避免不了,怎么收斂啊,輕嘆了嘆:“我下次注意好了。”

凝香得了回應,不再多言,點了熏香出門。

林清詞在她關門后偷偷換了味道稍濃郁的檀香。

夜色正濃,月光淡淡,樹影婆娑。

葉少卿不在,她有些難以入眠,尤其是看到原汁原味的古代陳設,白天還好,晚上尤其滲人。

她還是不習慣這里。

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疲累的闔上眼皮。

睡得正沉,渾身打了一個寒噤,她一下子從榻上坐起來。

借著昏暗的燭光,看到身邊躺著個人驚叫一聲。

葉少卿隨著她一道坐起,沉著臉:“三更半夜的你又發什么瘋?”

林清詞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你回來了啊。我,我做了個噩夢,你給我去倒杯水。”

垂著頭想夢里的內容,發現重要的情形全忘光了。

只約摸記得被人關進一間水牢,里面都是胳膊粗的蟒,吐著信子要咬她。

葉少卿:“……”

她竟使喚起他來了。

墨色的冷眸盯著她看,林清詞直接給了他一腳:“磨磨唧唧的,還不趕緊倒去啊。”

葉少卿:“……”

頓了一息,掀開被子下榻,移步至隔壁廳室為她倒了茶水。

杯子小,林清詞咕嚕一口干,事后才想起凝香的叮囑,空杯子伸到他跟前:“我還想喝。”

“得寸進尺!”葉少卿言語呵斥,行動卻不含糊,直接拿了茶壺進來。

林清詞小口的喝完另一杯,葉少卿道:“還喝么?”

“不喝了。”林清詞將杯子塞到他手里,拉被子重新躺下。

葉少卿放好茶盞,回到榻上,林清詞已經縮進里側,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穩,如果不是鬢角的薄汗,他不會相信她做噩夢的說辭。

夷猶小片刻,拿了帕子俯身替她擦汗。

林清詞被他冷不丁貼上來的手嚇了一跳,明白他的行為,抽過他手里的帕子:“我,我自己來。”

身子快貼上墻。

大晚上的,都是年輕人,湊的太近萬一把持不住有了孩子,走了還得牽腸掛肚。

葉少卿伸手禁錮住她的下顎,讓她面對他,氣勢迫人。涼涼道:“用得著便呼來喚去,用不著甩到一旁。你當我是什么?嗯?”

林清詞吃痛,臉被拿捏,怎么也掙脫不開。

心里既惶恐又不安,想要解釋,說話受到了影響,捋不直舌頭,含糊不清道:“我沒有啊。太晚了,不想耽誤你歇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