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詞害羞了,考慮了一秒:“那看爹什么時候有空,我隨爹的時間。”
“懂事兒,這嫁人了就不一樣,事事都能為爹著想。”林振南欣慰道。
說話間,幾人進了正廳。
葉少卿陪著稍坐片刻,便尋了借口離開。
他一走,林清詞對父母的態度比之前放得更開。
林振南大著嗓門:“小詞兒,那個小子是不是背地里待你尤其嚴厲?在他跟前你與我和你娘明顯生疏了。”
林清詞詫異,沒想到原主的爹粗中有細,觀察入微,這都看的出來,她表現得不明顯吧?
笑了笑道:“爹你太敏感了,我就是想在夫君面前表現得文靜一些而已。回門那天娘不是還說了么,我大大咧咧的不太好啊。”
柳氏點點頭:“的確如此,這男人慣愛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你文靜了,時間一久他審美疲勞了,認為潑辣的新鮮可口。你若是潑辣呢,他又會覺得你不懂規矩禮數,移情那種知書達禮,善解人意的姑娘。”
林清詞給柳氏豎了個大拇指:“娘所言甚是,詞兒也如此認為,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食之膩味棄之可惜。”
柳氏掩嘴笑的前仰后合:“這個形容貼切的緊,咱們家小詞兒有才,打小如果能多這般知理,京中第一美人的稱號不會是沈家小姐。”
林清詞狠狠地吃了一驚,沈秋容居然有京中第一美人的名頭?
把她放哪個位置了?!
林振南咳嗽了一聲:“一個個的怎么說話呢?咱家男兒都不服。”
“哥哥們都不在,我和娘對您二比一,您不服氣也不行。”
柳氏附和:“詞兒說得極是。”
一家人說說笑笑,一晃到了晌午。
林振南吩咐人在花園里準備了大皮鼓,她還沒來得及敲給他看,他便接了宮中傳來的口諭急匆匆的走了。
柳氏生氣的甩手帕:“好不容易告假修養,三天兩頭有事兒。”
“證明爹受寵,咱們家在朝中有份量。”
柳氏一笑:“你倒是樂觀。”
傍晚住在原主的閨房,林清詞這里摸摸那里按按。
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出門查看。
來人是柳氏,她神神秘秘道:“小詞兒,娘忽然想起有這事要交代你。”
林清詞壓低聲音詢問:“什么事啊,還遣退了左右。”
柳氏從身上取出一只紅底金牡丹紋路的胭脂盒:“這是娘親手做的護膚香膏,你聞聞。”
林清詞想到了凝香每天為她點的熏香,不會又坑她吧?
林清詞打開蓋子,顏色呈白色固體狀,鼻尖湊近,一股淡淡的清香氣:“真好聞,謝謝娘。”
柳氏伸手點了一下林清詞的腦門:“跟娘還客氣,你熏香用完了吧?娘又給你調制一些。到了邊疆之后,若少卿回來下巴沒有胡渣你稍稍就點上一些,他聞著這個不僅可以安神,還能活絡筋骨。”
林清詞:“……”活絡筋骨骨骨……
還挑在沒胡渣的時候,她記得她老爸累了就不愛刮胡子,回家倒頭就睡。
如果一天都干干凈凈的,那證明精力充沛。
美人娘這么體貼……
她伸手接過,好奇道:“沒呢,娘,您上次讓凝香給我點的熏香我聞著一點兒都不安神,醒了渾身疲憊,這用到少卿身上,不會同樣如此吧?他平日公務繁忙,聞這個睡過頭,耽誤了正事可怎么辦?”
柳氏眼露笑意:“應該是你和少卿不懂節制,怪不得那香。”
林清詞:“……”
柳氏叮囑道:“牢記娘的話啊,待過年你若懷了身子,就別回來了,娘去看你,娘也想去欣賞欣賞邊疆的風光。”
林清詞舍不得柳氏長途跋涉,她也沒有生孩子的打算,不過這話,她沒法說。
只能點點頭:“詞兒答應娘便是,時辰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
柳氏應聲,輕移步伐向外走。
林清詞將她送到小院外才折回。
又在窗口枯坐了一會兒,才往臥榻前走。
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床頭立著一團黑色的影子,當即一個激靈醒了盹。
什么東西?
臥房里的夜明珠十分亮眼,她左右沒看到人,后背汗毛倒豎。
推開窗戶看了一眼閣樓外守夜的護衛。好端端的站在那兒,總不能混進賊吧?
她朝樓下急促的換了兩聲:“凝香,凝香……”
幾息的時間,凝香頂著一頭亂發蹬蹬蹬跑上來,腰上的帶子還未打好結:“小姐,您三更半夜招喚奴婢何事啊?”
林清詞眼眸一閃,如果告訴凝香她在屋子里看到黑影,會不會搞得整個將軍府出動護衛隊搜查啊?
隨意找了一個借口:“我剛做了噩夢,這會兒怕的緊,你睡我屋吧,我給你打地鋪。”這座閣樓是木質結構,地板上應該和板床沒有區別。
“小姐……這……”
“你不愿意睡地上?那你跟我一起好了。”
“使不得使不得,奴婢這就下去拿棉被枕頭,馬上回來。”
葉少卿站在不遠處的房頂望著屋子里忙忙碌碌打地鋪的兩人,唇角微微一勾,身形很快隱匿在夜色中。
次日林振南有事外出,林清詞陪柳氏到市集好一陣閑逛。
買了布料,胭脂水粉,新款首飾。
又依照她和葉少卿的模樣捏了一對面人,這才和柳氏打道回府。
自由的日子總是那么短暫,葉少卿一大早來接她回葉府。
柳氏拉著她直抹眼淚:“小詞兒,娘舍不得你,到了邊疆要記得經常給我和你爹寫信啊。”
林清詞心口酸澀,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她人在這兒,留下的那個成了植物人還是怎么樣她一無所知。
不過但凡有一絲傷害,她父母都會著急,紅著眼眶應下:“爹娘保重。”
上了馬車,她還趴在窗口觀望,直到夫妻倆攜手進了府門,她才縮回頭。
葉少卿道:“怎么像生離死別一樣,若是不舍得可以留下來。”
林清詞抹了一把眼淚:“你永遠也不會懂我的心思。”
葉少卿因為她的話稍稍皺眉,沉聲道:“永遠?我不懂難道唯君就懂了?”
林清詞聽到葉唯君的名字就上頭:“你喝了陳醋來的?唯君唯君,說了多少次了,跟他不熟。你耳朵聾了還是咋?虧我昨天串了半條街為咱倆捏了一對面人,我應該捏我和葉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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