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近來的種種疑問,寧二雖然內心不愿相信,但是這些消息的矛頭都是指向那黑袍符師,一個大約八階巔峰的符師,毀了整整三分之一的南都,(若是黑袍符師在定然是要反駁的,三分之一的南都未免太過夸張,打架哪有不損壞東西的,而且那幾個九階和八階的,南都到最后損壞了整整三分之一也有他們的份兒,當初要是不抓他能損失那么多嗎????這是什么邏輯?)召喚出了一位剛剛到九階的有旱魃之魂的鬼尸,還拐帶了,哦不,挾持了一位小姑娘,這位小姑娘定然是身份不簡單,不然不會引起這么大的動靜。這么多異族,南都的氏族,就連常年不出的魔族和鳳族也來了,寧二皺眉,聽說魔族和鳳族十四年前丟了個女兒,等等,那黑袍符師挾持了一個小姑娘?一瞬間的靈機一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問題,難道說?這個被挾持的小姑娘就是鳳族和魔族的女兒?
寧二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兩顆小虎牙尖尖的,在瞬間似乎變成了兩顆小獠牙,又在一瞬間收起來了。
而黑袍符師和鬼尸回到屋內的時候,黑袍符師就發現秦洛竟然升級到了六階,這樣的升級速度,不過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將來必成大器!
黑袍符師看著秦洛似乎是有話想說,他拿出了符筆,用符筆畫了一個符陣,精致的手法,熟練的筆鋒,秦洛看著黑袍法師,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隔音符,但是竟然是在這個隔音符內添加了一個小陣法,這樣的技術,八階巔峰實在是太委屈他了,實際上秦洛看這個黑袍符師的手法以及符咒的了解程度,上九階是完全沒問題的,可是似乎總是有一層阻礙,阻礙著這個黑袍符師上九階。
秦洛說得沒錯,就是有阻礙,阻礙著黑袍符師上九階。
當年他們三兄弟,都是天羅皇家學院最驕傲的天才,只是大哥一心一意就想消滅異族,他常年在各個妖獸森林中戰斗,忽略了自己最小的一個弟弟,小弟就被大哥帶著為大哥辦事,稍有不從就會被大哥收拾,以至于到了后面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發現了,本想是帶回三弟,可是那時候的大哥已比他先一步入九階,他們三兄弟都是符師,大哥就在他身上下咒,永不可進階九階,這才導致他多年無寸進。
而大哥為了禁錮他,竟然也放棄了自己多年的晉升,因為那時候大哥封印他的時候他就是八階巔峰,雖然成功封印,但是這個封印卻是對雙方都有效的,大哥封印了他大哥也在九階無寸進而他也永遠不能在進階九階。
而這個后果大哥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來,兩兄弟一直在尋找解決的辦法。卻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直到他遇到了秦洛,秦洛的等階他是看不起的,但是秦洛的符咒知識很是豐富,遠遠超過了她本身的等階,這些年他只要遇到對符咒知識豐富的人都會留意,因為萬一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符咒怎么解除,對于他來說就是驚喜。
他下符咒的時候就看著秦洛在盯著他,眼里沒有疑惑,卻是滿滿的欣賞。
是的,欣賞。
秦洛并不疑惑這個符咒怎么寫的,這個符咒對于她來說也不過小菜一碟,就像寫字,誰都能寫,關鍵是寫得如何那不是人人都能達到一個水平的,而這位黑袍符師除卻他擄走她的無禮行為,對于符咒,可謂是來到千年之后秦洛唯一能夠看得上眼的,這個符師在書寫符咒的時候大部份都是用的古符文,當然不可否認有些手法是被后世逐漸的同化了,但是最基本的都還在。像是古符文的精髓,那一撇一捺,這個符師定然是學習了最古老的的古符文的,不然這手法不會如此之像。
而黑袍符師在畫完符咒之后就坐了下來,面對著秦洛道:“你知道我為何要帶走你!”
秦洛瞇了瞇眼:“我也想知道你為何要帶走我?”
“因為你知道得太多了!”
黑袍符師顯然是不想廢話,直接切入了主題:“你知道封印嗎?”
“符咒中的封印之術如此多,你指的是哪一種?”
黑袍符師眼睛一亮!
然后把自己的手臂露了出來,手臂上是花紋,雙生花紋,這個是血印之術。
秦洛皺了下眉頭:“九階血印之術,是初入九階的符師掌握的第一個法術,這種咒語不會引起......這種咒語不會引起反噬,你的手臂紅中帶黑,這是反噬,為什么會有反噬?”
“這是你的親兄弟給你下的咒?”秦洛另外一只手拉著黑袍符師慘白的手臂,上看著雙生花紋,是的了沒錯,血印只會有一朵花,這旁邊竟然是還開了一朵雙生就是自己的親兄弟下的咒,若是花中花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的一方給自己下的咒,九階符師給自己的八階巔峰符師的弟弟下咒語?
“你哪位哥哥只怕現在也是不好受吧!”
秦洛一語中的,黑袍符師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這么多年來找尋了這么多符師和典籍,只有這個小姑娘一針見血的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黑袍符師激動得抓住秦洛:“如何解除!你告訴我如何解除!”
秦洛皺眉:“你把我手捏痛了!”
黑袍符師自知失態,松了手:“我尋找了十年,十年來我都卡在八階巔峰,剛才難免有些激動,你不要在意。”
黑袍符師現在可不敢得罪秦洛也不敢讓秦洛有半點不高興,這么多年來碰到一個了解血印的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若是自己解除了八階巔峰定然是馬上進入九階,而以自己的實力進入九階絕對不比他差,再說了當年他早一步進入九階也不過是得了天才地寶,這些年雖然他也在積累,但是黑袍符師敢肯定他定然不如自己,若是自己進入九階,一定要報這十年之仇!
秦洛瞥了一眼黑袍符師:“你把我虜來,還要我給你解除這多年的血印,這世間有這樣的買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