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皇家學院,竹林深處,站著一位身著皇袍的男子,但是這個皇袍,一無龍,二無鳳,就上面繡了一只猛虎,和一條九頭蛇交纏在一起,看起來還有些不倫不類。雖然是繡得精致無比,甚至旁邊還用了珍貴無比的彩色符石鑲嵌猛虎和蛇的眼睛,但是這樣子反而看起來有些奇怪。
“主君。”來人是天羅皇家學院院長,天焚。
“得到消息,地下城的那個法陣就要開了,這一次開已經距離三年了,而這一次交流會,我希望皇家學院的孩子能夠爭一口氣。”天主羅轉過身,對著半跪在地上的天焚道。
“你也在皇家學院呆了很久了,修為一直是九階中階無法突破,若是你這一次辦事得力,那九階高階怕是指日可待。”
“謝主君栽培,定不負主君所望!”
天焚走后,一個虛影閃過,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天主羅的身后。
“主君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消息,寧二確實是在我們之前得到的,并且她那邊關于地下城的消息總是快我們一步。”
“呵!”天主羅冷笑一聲,面色有些許猙獰。
“寧二那個丫頭總是深得他們的喜歡,她的消息總是快一步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可是混亂城這個大寶藏,下面孕育著地下城,地下城又有那個巨大的空間陣法,不在我手上,我實在不甘心!”
“這個地下城不屬于天地玄三羅任何一方勢力,是真正的自由貿易的市場,黑心酒館坐落在混亂城,雖然距離地下城很近,但實際上寧二并不是在掌管地下城,而是在維護地下城和空間法陣的關系,寧二一直跟他們關系較好,是因為寧二從小就生活在他們身邊,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他們做事,所以深得信任。”
“屬下還有另外一個消息,要稟告主君。”
天主羅眉頭一皺:“現在你的首要任務就是盯著地下城的情況,少去參合一些浪費你精力的事情,若是因此,你地下城有半點疏忽,你的命便是也到盡頭了!”
“主君,屬下要稟報的事情正是在混亂城內看見的,地下城雖然已經開啟,但是貿易未開始,所有人都進不去,屬下每天守在出入口處打探消息,竟然是發現了鳳族和魔族的蹤跡。”
“準確的說是鳳族族長和魔族族長帶著一大批族人。”
“什么?我未曾聽說兩族要進攻混亂城,難道他們也想更進一步?”
“主君,前一段時間,地羅南玄主城南都竟然是被一個八階巔峰的符師養出了一只召喚旱魃之魂的鬼尸,在出事之前他們就讓大供奉和當時另外幾人直接破壞了陣法,但是鬼尸依然成功的召喚了旱魃之魂,毀壞了主城三條街這還只是僅僅一戰,后來鬼尸和那個八階符師便是走了,主君可知,當時幫助南玄打敗鬼尸其中就有鳳族長和魔族長,而鬼尸臨走之際帶走了一個小姑娘,那姑娘恰好是魔族和鳳族的女兒!”
“什么?”
天主羅吃驚不已。
“那個孩子不是在十四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怎么會這樣!”
他還記得十四年前他派遣精兵無數,追殺秦夜淵和鳳洛傾,使得鳳洛傾終究是動了胎氣,半路中就要臨產,最后抱著剛剛生下的孩子被趕來的精兵追到,最后跟幾個長老大戰,戰斗中遺失了自己剛剛出生的幼女。
“你確定你消息沒錯?”
“確實不錯,主君大人,天下再大無奇不有,可是一個擁有魔族和鳳族兩種血脈并且還覺醒的那就只有秦夜淵和鳳洛傾的孩子!”
“覺醒了?還是雙系血脈?”
“不可能,當初這個孩子是生下來就被遺落了,鳳洛傾和秦夜淵為此都殺到了我天羅主宮,要不是當年他們才入九階,而我主宮又有九階符咒,還有多個九階高階大供奉,不然早就被拆家了。”
“那個孩子明明就遺落了,怎么可能找回來還覺醒了雙系血脈!”
“主君,不僅僅是雙系血脈,鳳族,她覺醒了鳳族....她覺醒了鳳族的金鳳血脈!”
轟一聲炸響在天主羅的腦海之中。
“金鳳血脈?”
當年自己娶鳳洛傾的目的就是為了鳳族血脈,鳳洛傾是鳳族血脈最高者,天鳳巔峰血脈,只差一絲進入金鳳,而自己吸收了鳳洛傾做爐鼎,自己這具身體就會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恢復,那么吸收了金鳳做爐鼎的話,那豈不是......
“你確定你沒看錯是金鳳血脈?”
“屬下在時,看到的是金鳳覺醒,翱翔九天之上,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屬下很清楚,周邊也有多人看到了,甚至就連鳳族長老們都是吃驚不已,都被金鳳血脈給震驚到了!”
“九天之上,唯有真鳳!”天主羅喃喃道,這次能不能恢復正常的身體,就全看能不能抓住這個小姑娘了!
只是金鳳出世,那秦夜淵和鳳洛傾必定對自己的孩子更加看重,自己要如何得手還需要細細計劃一番!
“你的消息非常好,下去領賞吧!”天主羅背過身,面色變得極其怪異,露出了一個毛骨悚然的微笑。
“還有,主君!”
“還有?你還有什么?”天主羅心情高興,覺得多聽兩句其他的也無所謂,自己也不會怪罪這個人,畢竟把這么大的消息傳了回來!
“北蒼王有叛變的心思!”
“什么?”
“你可不許信口雌黃,北蒼王跟隨我多年,若是你懷疑他!可是有相關證據?”
“主君,這個消息是在被您調入到去混亂城查探地下城之前的消息,之前一直怕消息傳遞出來會被北蒼王劫住!”
“你說說什么消息!”
“主君您不知道,北蒼王那個兒子,也就是鬼族之王江寒斐在南玄邊境跟北蒼王打了一架,但是江寒斐跟北蒼王相差的斷尾太大!于是旁邊就有一個金鳳化為了江寒斐之心,使得江寒斐攻擊大增!這件事情少有人知道,因為在邊境,人少,我也是恰好路過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