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湖把剛剛在許清河家發生的事情說了,她看向趙菊香問:“二嫂,現在大哥大嫂根本不認這門婚事,我怎么辦?你不是說,只要這事人盡皆知了,就算為了年華的名聲,大哥大嫂也會認下嗎?”
“你說,余家那個兒子,死了兩個老婆,喝醉酒還會打人?”趙菊香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
她以為,那男人年紀大點,有些缺點,可沒想到,居然是……
“那都是假的,其實都是他那兩個老婆太不識抬舉了,自己又身子弱,如果換成年華,他肯定捧在手心里疼還來不及呢。”許清湖解釋著。
可是,她的解釋,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知道,這都是托辭,最重要的是許清湖舍不得那些媒人錢。
想來,能給得起五百塊錢聘禮,還帶三轉一響的人家,這媒人錢,肯定是不會少的。
“二嫂,你趕緊想個法子,這婚事要是吹了,我可沒法和余家交待。”許清湖有些著急,若是婚事吹了,付松還能好好在磚廠做事嗎?
趙菊香沉吟半晌,在許清湖耳旁耳語了幾句,許清湖的眼睛,瞬間便亮了。
“二嫂,你腦子就是好使。”許清湖笑瞇瞇的看著趙菊香,原本多著急,這會就放松了不少,她著急給余家答案,知道爸媽都在休息,也沒進去看他們,直接就走了。
劉三梅一直在等著許清湖進屋,她替她背了這口鍋,她倒要將許清湖好好教訓一頓。
可,左等右等,劉三梅也沒能等到許清湖進屋,等她問趙菊香的時候,知曉許清湖已經走了,劉三梅氣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目光狠厲的看向趙菊香問:“這事,和你有沒有關系?”
“沒有。”趙菊香回答的飛快,一點遲疑也不曾有,她說:“我之前還勸了清湖呢,可惜,清湖覺得這門親事極好。”
極好這兩個字上,趙菊香的話語,就有些一言難盡了。
“哼。”
劉三梅冷哼一聲說:“最好沒有。”
許清河念念叨叨的,讓季英她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萬一有什么事情,就大吼一句,他們就在后山上砍柴。
“行了,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事?”
季英因為這一次許清河堅定不移的護著女兒,心里舒心極了。
等許清河父子去后山砍柴了,季英的眉心才緊緊的蹙了起來,既擔心女兒,也擔心兒子。
退親之事,雖然和他們家里無關,但鬧出這樣的事情,萬一有人看低了自家姑娘可怎么辦?
還有兒子許年季,本來和周家的婚事,就已經拖了一年了,如今出了這事,他肯定不能繼續到磚廠做事了,得罪了余家,上哪去找一個月掙三十塊錢的活計?
周家若是知曉這事,會怎么辦?
季英腦子里亂糟糟的,又想到女兒做的那個豆芽,如果能像涼粉一樣,不,只要一個月能掙三十,那也能解了許家的困境。
“大哥,磚廠那邊……”許年華剛開一個頭。
磚廠肯定回不去了。
許年季心知肚明,他說道:“我以后不去磚廠了,小妹,你最聰明,能幫大哥找個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