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車來了!”
“這是什么車啊?可真好看。”
村子里因為來了一輛小轎車,大家都伸長著脖子看著。
眼看著車停在了許家門口,有人早早的就去和許清河他們去打招呼了,說有人開車來了。
季英想,大哥一家子都在寧北,二哥在市里的紡織廠,三哥在縣里的食品廠,應該沒車吧?
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余家,上回余家人開車進村子的事情,他們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呢。
許清河和季英夫妻對視了一眼,暗想:不會來搗亂吧?
“許年安。”凌東一下車,感覺到一張張打量的面孔,凌東也有些尷尬,感覺他就像是動物園里的一只猴子一樣,引人觀看。
他最熟悉的也就是許年安了,因此一下車,就叫了許年安的名字。
“凌東?”
許年安聽到汽車聲,也趕緊出來看看情況,原以為是余家,可看到凌東的時候,他立刻上前打招呼說:“你也是來吃我大哥喜酒的嗎?”
許年安想著除了這一點之外,就再沒有其它的了,只是,他來得有點早,這才七點不到呢。
“要不是正好碰上你們村子里的人說起這事,我都不知道你大哥今天娶媳婦,這一杯喜酒,我們是厚著臉皮來吃了。”凌東跟著裴亦誠身邊,裴亦誠的腿不能之后,凌東就成了跑腿的。
凌東笑嘻嘻的說:“我知道你大哥今天結婚,誠哥說了,這接親也挺遠的,我早早的把車開過來,說不準,也能幫上忙。”
許年季結婚的消息,是凌東打聽到的。
昨天許年安兄妹就沒有來賣涼粉,他擔心又和上回一樣,出事了,就打聽了一下,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才知道許年季今天結婚。
凌東想,他們怎么也算認識,再加上,誠哥對那位賣涼粉的姑娘與眾不同,凌同就把這消息告訴了裴亦誠和杜大夫。
杜大夫忙,說了隨禮之后,又催著裴亦誠今天過來吃酒。
“腿不方便。”裴亦誠說。
這幾天,裴亦誠總會想起許年華那雙自信而又神彩飛揚的眼睛,他,下意識的不想去見她。
“你不是有車?又不要你走路去?”杜大夫睨了他一眼說:“凌東說娶的是周家村的姑娘吧?周家村離雙竹村挺遠的,這要是走路,得走二個小時,這一個來回,一上午都沒了。”
“許年季是男人,當然不要緊,但年華丫頭是個姑娘,她又是個孝順的,這要是走這么遠的路……”
杜大夫的話還沒說完,裴亦誠清了清嗓子,說:“凌東,明天你早上開車過去。”
“我也要去喝喜酒,難道你不去?”杜大夫看了裴亦誠一眼,說:“你上回背后說人家小姑娘瘦的豆芽菜似的,人家大度,還沒記仇呢,還有,你的合同,她翻譯的這么好,就給一百塊錢,也太小氣了。”
裴亦誠:“……”
翻譯一份合同的價格,他都往高了給的,哪里算小氣了?
杜大夫說:“我不管,明天我們一起去喝喜酒。”
“你都二十三了,許年季和你一般大,都結婚了,你再不上緊點,年華丫頭就要被人追走了!”杜大夫恨不能替裴亦誠把年華丫頭給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