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公司豈不是要停工了？”胖子苦了臉：“公司怎么就我一個導演呢？怎么就不多招幾個導演呢。”
季高涵：“符合公司招攬條件的導演暫時還沒有找到。”
胖子：“唉，公司的要求太高了。也是，像我這么優秀的導演可沒有幾個。”
說罷頗為得意洋洋。
季高涵看了他一眼，心道如果你不是老板的朋友、如果你不是心大，公司又怎么會讓你做導演？
老板來公司的次數不多，但也發現大家的異樣了。你這個天天跟我們混再一起的人卻沒有發現，也是真夠粗心大意的了。
季高涵開口：“所以，你什么時候開工？”
胖子：“開工是不可能的，我還還有寫劇本呢。”
季高涵：“公司可以高價收購別人寫的劇本，由你來拍。”
胖子猛搖頭：“我只想拍我自己寫的劇本。”
以前他沒有任性的權力，公司安排他拍什么他就只能夠拍什么，爛片他拍了好幾部。正因為這樣，他實在是不想再拍爛片了。
如今的公司老板是他的好朋友，他又因為一部電影成為了大導演，也是有了任性的資格了。那么任性一下子也可以吧？
他是不會讓公司停工的。
胖子道：“我認識一個家伙，他本人很有才華，跟我一樣有才華……”
季高涵心中呵呵，只怕是人家比你更有才華。
胖子繼續道：“這家伙叫做范鵬舉，本來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導演，但他得罪了薛氏的太子爺，被太子爺打壓。而且他的脾氣很臭，同樣得罪了曹氏和金氏的高層，這導致他在電影圈無法立足。這些年混得非常慘。公司可以去招攬他，只要跟他說讓他拍電影、且公司不會對他的拍攝工作指手畫腳，他肯定立馬投入公司的懷抱……”
季高涵眉毛挑了挑，向胖子問了好些范鵬舉的信息，判斷出范鵬舉是個醉心藝術性格有些孤僻的家伙后，覺得這人比較適合公司，遂對胖子道：“你這會兒有空嗎？帶我去找范鵬舉。”
“好。”胖子趕緊道。
他一直覺得范鵬舉不能拍電影可惜了，想要拉范鵬舉一把，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有了機會，當然要趕緊替范鵬舉抓住。
胖子立刻帶著季高涵去范鵬舉的住處找人，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范鵬舉已經死了，死于酒精中毒。他無法再拍電影后，每天便是酗酒度日，終于將自己給喝死了。
胖子很難過。
他打聽出來范鵬舉死于三天前。如果他早一點兒來找范鵬舉，他可能就不會死了吧？
胖子不由埋怨自己。
季高涵拍了怕胖子的肩膀，安慰道：“別傷心，你朋友沒有怪你。反而他很開心你會想起他，給他一個機會。”
胖子疑惑：“你這話我怎么聽不明白？范鵬舉都死了，難道你還能跟他溝通不成？”
季高涵對著胖子高深莫測地一笑：“回公司吧。”
胖子不明所以，帶著疑惑和傷心跟著季高涵走，他去不知道在他們身后還跟著一個范鵬舉。
回到公司后，季高涵沒有再要求胖子開始拍電影，而是給胖子一段假期，讓他回家好好琢磨新劇本。
胖子覺得季高涵是體諒自己，感激地離開了，沒有看到其他人投向他的同情眼神。
等到胖子下回來公司的時候會嚇一大跳吧，希望他不要嚇死了。
于是，幾天后，胖子來到公司，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你、你……，范、范、范鵬舉……”胖子嚇得牙關打顫，兩條腿抖得如同篩糠一樣。
任誰見到不久之前才死掉的小伙伴出現在自己面前，也會嚇成這樣的。胖子還算好，沒有直接嚇暈過去。不過他的三觀是徹底粉碎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小伙伴變成鬼了，還能成為自己的同事！
臥槽！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胖子伸出手扇了一巴掌，很痛，不是做夢。
“胖子？你打自己做什么？”胖子的小伙伴開口了。
“臥槽！范鵬舉，你、你是真的？我不是做夢？”
“當人不是做夢。”
“你、你不是阿飄嗎？怎么出現在人前了？”
“阿飄又怎么了？阿飄也想要事業，我想繼續拍電影做導演，所以加入公司了啊。”
“大家都知道你的阿飄？他們不怕嗎？”胖子環視公司的眾員工。
眾員工回給胖子同樣高深莫測的笑容：“不怕啊，都是同類，怕什么？”
“同類？什么意思？”胖子吞了口唾沫，只覺得以往和藹可親的同事們的笑容非常古怪啊！
“你認為呢？”季高涵笑瞇瞇地反問。
“不是我想著的那個意思吧？”胖子產生問。
季高涵：“就是你想得那個意思。”
胖子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嘖嘖，胖子的膽子還是小了一些啊。”張景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道。
蘇青霓呵呵笑道：“沒有人的膽子能夠比得過爸爸。”
張景山沒好氣地彈了蘇青霓一個腦蹦子：“怎么忽然就不瞞著我和胖子了？這么暴露他們的身份好嗎？”
蘇青霓道：“你們遲早要知道的。接觸久了，怎么可能不會發現？你不早就發現了嗎？現在正好有個契機，胖子叔知道了真相，以后拍攝工作也會更順利。”
張景山嘆氣：“我可是無神論者啊！”
蘇青霓但笑不語。
張景山感嘆了好一會兒，才對蘇青霓道：“那啥，我以前去幫人家處理事情，那些事情是不是都有阿飄搞鬼？”
蘇青霓點頭：“三分之一以上確實有。”
張景山摸著自己胸口的玉墜，問蘇青霓：“那些阿飄都不來鬧我，是不是這個玉墜子的功勞。”
蘇青霓自然也承認：“嗯啊，這玉被我做成了高級護身符，百邪不侵。”
張景山眼睛亮閃閃：“這東西好做嗎？我想再來兩塊。”
給自家老婆和還未出世的孩子。
蘇青霓輕笑：“只要爸爸你準備材料，我就做好你。”
張景山高興：“好啊，正好我手頭上還有好幾塊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