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好好再愛你一次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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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思瑤進到林家前門的院子里里,這院子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花園。花園沒有砌磚墻,圍著樹籬。顯得很自然而生態。小徑旁種著兩排勒杜鵑花,看上去鮮艷美麗。

“這花多么鮮艷啊!”黃思瑤說。

林太笑道:“采一些吧!這里絕對沒人罰款!”

說著她就迫不及待地摘了一些勒杜鵑花給黃思瑤。

“夠了,夠了!”黃思瑤忙說。

她們到了花園的小門旁。

“朝哪邊走啊?”林太問。

“林場那邊。”

黃思瑤走出籬笆,上了小路。黃思瑤不喜歡這片密實的新生林子,它讓人覺得可怕、窒息。她自顧低頭趕路,心里想的是林太家的嬰兒。那真是個小寶貝兒,但那孩子將來肯定是個“外八字”腿,像她父親,現在就初露端倪了,不過也許能長直了也不一定。多么溫暖,多么美呀,有個孩子。

瞧林太那個顯擺勁兒吧,就是顯擺她有的黃思瑤沒有,而且肯定不會有的。

沒錯,林太就是在炫耀她的母儀,這讓黃思瑤感到那么一丁點兒嫉妒,可這是無奈的事。

她猛地一激靈,從沉思中醒來,嚇得叫出聲來,前面出現了一個男人。

定睛看她發現是李光輔,像頭驢子站在前頭,擋著她的路。

“這是怎么回事?”他吃驚地說道。

“你怎么來了?”她喘息著問。

“你呢?去小屋了嗎?”

“沒,沒有!我去村口林太家了。”

他好奇不解地看著她,她則有點負疚地垂下了頭。

“現在去小屋嗎?”他的聲音有點責怪。

“不,我不能去!我在林太家待了很長時間,沒人知道我在哪兒。我得趕回去,要不就晚了……”

“躲著我,是吧?”說著他臉上閃過輕微嘲弄的一笑。

“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還有什么別的意思!”說著他向前朝她走過來,張開雙臂把她抱在懷里。她感到他的前身緊貼著她,充滿了活力。

“哦,現在不行!現在不行!”她叫著,試圖將他推開。

“干嗎不?剛六點。你半點鐘以后走還來得及。好了,好了!我想死你了。”

他緊緊地摟著她,她感到他迫不及待了。

她固有的本能是要為自己的自由而爭斗,可是她身體里有什么奇怪的東西讓她動彈不得。他的身體急迫地貼緊她,她再也沒有心思去抗爭了。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說:“來,來,上這兒來!穿過這兒!”他敏銳的目光穿透了那密實的人工林。

他回頭看看她,她發現他目光犀利、嚴厲、毫無愛意。但此時她已經管不住自己,四肢感到奇特的沉重。她屈服了,順從了。

他拉著她穿過刺人的樹叢,艱難地過去后,到了一塊空地上,地上有一堆樹枝。他扔了一兩根干樹枝在地上,把自己的外衣和馬甲鋪在上面。她得躺下去,躺在樹下,像一頭動物那樣。他想得很周到,照料著她,讓她躺舒服了。

他們合二為一時,這激起了她體內一股新奇的,激動的漣漪,那漣漪蕩漾著,蕩漾著,恰似溫柔的火苗,輕若鴻毛,直到美妙的頂尖,這火苗灼燒著她,將她灼熱的身體徹底融化。這感覺就像鈴鐺,鈴聲如漣漪蕩漾著。

他退出時,她還在綻放著,輕柔地,像一朵正在綻放的勒杜鵑花。

他們失去了意識,甚至意識不到對方,全然丟了自己。最終是他先醒過來。他現在必須庇護她,永遠。

她躺著,透過頭頂上的樹枝看天,還是動彈不得。四周林木茂盛,萬籟俱寂,只有那條狗有點受驚,趴在地上,把鼻子埋在兩爪之間。他又在樹枝上坐下來,默默地牽了黃思瑤的手。

“你和別的女人也能這樣同步嗎?”黃思瑤問。

他看看她,感到好笑。“不知道,”他說,“我真不知道。我沒和別人交流過。”

她知道,他不想告訴她的,就永遠也不會告訴她。她看著他的臉,體內的激情又開始蕩漾。但她盡量抑制著自己,因為那意味著自我迷失。

他穿上背心和外衣,撥開樹叢走上小路。

最后一抹夕陽落在林梢上。“我就不跟你去了,”他說,“最好不去。”

她戀戀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才轉身離開。他的狗正焦急地等他走,而他似乎也沒什么可說的了,該說的都說了。

黃思瑤緩緩地朝家走去,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有了更深刻的什么東西。她體內生出了另一個自己,就在她五臟六腑中燃燒著,融化著,溫柔而敏感。

因為有了這個自我,她仰慕他,愛慕他,愛到讓她走起路來膝頭發軟。她的五臟六腑都蕩漾著激情,都變得生機勃勃。因為像個天真無邪的少女那樣愛慕他,她因此都變得嬌弱無力了。

“這感覺就像變成了一個孩子!”她對自己說,“就像體內有了個孩子。”

的確如此。似乎她那一直關閉著的身體一下子綻開了,充滿了新的生命,那生命幾乎是個負擔,但感覺很美。

“如果我懷上了孩子!”她想,“懷上個孩子,就等于讓他待在我身體里了!”

想到這里她的四肢都酥軟了。她明白,為自己懷孩子和為一個自己全副身心渴求的男人懷孩子,這兩者之間有天壤之別。前者在某種意義上說就是普普通通那么回事,是繁衍后代。可是為一個讓自己愛得心肝寸斷、身體綻放的男人懷孩子!這讓她感到脫胎換骨了。

對她來說,激情這東西并不新鮮,新鮮的是對他的渴望與愛慕。她知道她一直害怕這個,如果她太愛慕他,她就會失去自我,自我迷失,她還不想自我迷失呢。

她害怕自己對他的愛慕之情,但又不愿意立即與此抗爭。她知道她會與此抗爭的,但不是現在。

于是,在新的覺醒過程中,那歷久彌新的熱情在她體內燃燒了一陣。一時間男人變得渺小可憐,不過是特殊身體部件的攜帶者,當他們履行完自己的義務時他要粉身碎骨,就像黃蜂和螳螂那樣交尾完畢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