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傳來“咯”了一聲,兩人望了過去,俏俏已經醒了,咧著小嘴傻笑。
蘇槿心軟了一下,食指在半空中指了她一下,“俏俏,你爹欺負我,你還笑,小沒良心。”
別以為這樣,他就不知道她是想轉移話題,祁云清抿唇一笑,一邊穿衣裳,一邊寵溺的看著蘇槿,“槿兒怎么不跟俏俏說是哪種“欺負”?”
聞言,蘇槿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少不正經了,要是把俏俏教壞了,有你“好看”!”
話雖兇,但語氣卻軟綿綿,帶著一絲嬌嗔之意,像把刷子一樣掃在人心間,酥酥癢癢。
“娘子大人,為夫知錯了。”
祁云清當著俏俏的低頭親了她的側臉,低啞又道:“娘子白天別咬嘴唇,為夫的色欲有些上頭了。”
見他越說越不正經了,蘇槿擰了他的腰,剛想說話,門口傳來敲門聲,小二的聲音,“客官你們的飯來了。”
祁云清直起了身子,動作麻利的系好了腰帶,語氣淡淡道:“進。”
小二推開門,走進來將飯菜放在桌上,“客官,你們的飯菜上齊了,請慢用。”
他停頓了一些,又熱情道:“客官吃過飯可要去斷橋和碧湖?我可以帶幾位去,帶路費只需要二十文,出去尋帶路人要五十文。”
碧湖和斷橋沒在鎮里,而是在鎮外,熟悉路的話只要一刻鐘,不熟悉估計要走兩刻鐘。
“多謝,不用了。”祁云清還算禮貌的拒絕了。
小二也沒有強求,依舊笑呵呵道:“那客官有啥事就喊我,我就在樓下。”
三人吃過午飯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出了客棧去碧湖。
原本還以為一路會問人,結果發現祁云清知道路。
蘇槿挽著他的手,腳踩在軟雪中,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云清來過?”
“沒有,之前看過金溪鎮的地圖了。”
祁云清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旁邊的李荷,囑咐道:“娘,小心點,雪地滑。”
頭一次出來游玩,李荷有些歡喜,笑著擺了擺手,“娘知道,你管好俏俏和槿兒就是了。”
“我要“拋棄”云清了。”
見李荷走著十分小心翼翼,蘇槿笑盈盈的從祁云清的手臂里收回了手,隨后挽上了李荷的手臂。
明明一句玩笑話,祁云清卻認真的回她,“不許胡說。”
蘇槿愣了一下,和李荷對望,頓時哭笑不得,“我錯了。”
走了一刻鐘,就到了碧湖的邊上。
碧湖邊的人還不少,周圍擺了很多小攤子,菜、小飾品、熏肉等各種鄉下很常見的東西。
走進才瞧見所謂的碧湖,這般寒冷的天,碧湖絲毫沒有結冰,甚至冒著縷縷熱氣,隱隱約約之間透露出碧藍的湖水。
湖邊又不少女子蹲著玩水,蘇槿有些好奇這水是不是溫熱,就跟著彎腰探了一下。
是溫熱,像溫泉。
李荷下意識就扯著她手臂一些,謹防她不小心摔了下去。
“夫人,沒事,這岸邊水淺。”
旁邊一個擺著地攤的大嬸笑著又道:“這碧湖的水送子呢,小夫人這一摸,來年準能生個大胖小子。”
聞言,蘇槿頓時就明白岸邊為什么都是一些婦人家的,感情是來求子。
她倒是有些想生子,只是每次房事祁云清都會帶那啥,態度異常堅決。
說不要孩子怕是認真的。
她站起身望祁云清那個方向望了一眼。
祁云清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無奈,她倒是比他想要孩子。
旁邊的大嬸開始推賣自家的東西了,“小夫人要不要買個瓷器裝些碧湖的水,回去點香拜了半個月,大胖小子絕對跑不掉。”
蘇槿雖然想要孩子,但也沒有不理智到指望一瓶水。
咳咳……
還不如指望祁云清。
想到這里,她自己耳朵都紅了一些,擺了擺手,“嬸嬸不用了。”
“夫人,買一個嘛,這碧湖的水不僅送子,用來洗臉皮膚很好,你瞧瞧嬸子三十幾的人了,一點皺紋都沒有……”
蘇槿吃不消她的熱情,連忙拉著李荷走了,祁云清抱著俏俏跟在后面。
碧湖中間是斷橋,斷橋雖然是斷橋,但下面用石頭堆砌頂著,十分牢固。
說來也是奇景,斷橋上布滿了綠藤,方圓幾里只有這一片綠,格外吸睛。
斷橋上有三五人,其中有一名小娘子倚在橋邊,拿著一把繡云扇擺造型。
她所看的方向是橋下,橋下有名三十幾歲的男子畫師,他下筆勾勒很快。
不一會就畫出了小娘子大概的容貌,之后就開始上色,動作熟練,顯然是畫了好多年。
周圍圍了不少人看。
蘇槿看了一會就收回了視線,這時,祁云清抱著俏俏走了過去,溫聲道:“師傅,多少銀錢一張?”
畫師看了他一眼,“公子,按人算,一人二十文。”說話間噴出熱氣。
祁云清點頭,“勞煩等會幫我們畫一張。”
聽見這句話,畫師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好,公子等一會,我很快就畫完了。”
蘇槿還有些詫異,祁云清會對這種事感興趣,不過也沒說什么。
小半刻鐘后,小娘子從橋上下來了,付了銀錢,收了畫就走了。
畫師重新換上純白的宣紙,對著祁云清他們道。“公子你們站橋上去。”
李荷一把年紀了,不太好意思,推脫道:“娘就不去了,云清你們去就是了。”
蘇槿挽著李荷,笑道:“娘,一起去,這可是全家福,到時候回家做個相框裱起來。”
幾人上了斷橋上,蘇槿站在祁云清的左邊,李荷站在祁云清的旁邊。
“小夫人,靠近一些。”中年男子還是第一次看見相貌如此般配的小夫妻。
往常大多是女子好看,男子不好看。
聽見這話,蘇槿往祁云清身邊挪了一些,與他懷里的俏俏差不多高度。
“對對對,就是這樣,你們都笑一下。”畫師指揮道。
蘇槿掃了一眼圍觀的人,很快她揚起嘴角,頭往祁云清的方向偏,像似依偎在她懷里。
與此同時,祁云清的頭也朝她的方向偏了一些,唇角可見的上揚。
“對對對,就是這樣,保持一會。”
瞧見幾人都露出了笑容,就連懷里的小娃都笑了,畫師連忙下筆勾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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