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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的蘇漢,蘇槿意識抿了抿唇,“放開他,我跟你們走。”
就算她不跟著走,他們也會押著她走。
現在她擔心云清那邊,昨天他去了府城的清風閣處理事情了,如今看來怕是有人故意引開了。
她稍微一想,大概也猜到了,祁云清有解元的身份,不如她一個白身好拿捏。
蘇漢也不是吃干飯的,夠著頭使勁的咬了官差的手腕,官差也沒了到他會如此,頓時吃痛,反應過來給了蘇漢脖子一手刀,蘇漢昏了過去,
“誰在妨礙公事就是這樣的下場。”
圍觀的群眾頓時紛紛往后退了幾步。
蘇槿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余光朝薛艷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她不要過來。
蘇槿被押到了衙門,但并沒有去大堂審問,而是朝著一個地方去,她大概猜到了什么。
他們要對她用刑,逼她招認。
怪不得不查任何原因,只要她認罪。
果然,主刑的人不是縣令馬之節,而是一個穿著勁裝的魁梧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場面習武之人。
押著蘇槿的兩名官差,硬生生將她按在青石板上的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女子身子晃了一下,很快又挺直了,不卑不亢道:“依照大元律法,不是本縣的縣令,不可對本縣的案件進行審問,也不可動刑。”
“我要求縣令審問此案件。”
魁梧的中年男子像似沒聽見,“云錦閣下毒害人,你招還是不招?”
“不招,仵作還沒驗尸,大人就知道是下毒了,好生厲害。”
蘇槿直直的盯著他,又質問道:“難不成是大人早就知道那婦人中毒了。”
中年男子多看了她幾眼,沉聲道:“上夾刑。”
他們似乎很急著想把她定罪。
蘇槿肩頭被人按住了,十指上套上夾刑,她面色沒有慌半分,他們不敢用重刑,是怕她死,只要她咬牙不招就行了。
中年男子又問了她一遍,“招還是不招。”
“云錦閣沒有下毒,我不招!”女子的話剛落,十指猛的一痛,似乎骨頭都要碎了。
蘇槿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喊出聲,沒一會,她額頭上布滿了汗水,臉色煞白不正常。
僵持了小半刻時間,女子依舊不招,兩邊的官差拉扯的力氣越來越大,夾在木棍中的食指都變了刑。
“你招不招?”中年男子問道。
“不招。”蘇槿一張嘴,下唇被咬出的血跡就流了下來,落在了下巴處。
手中的木夾又收緊了一些,她整個人的背可見的彎了一些,卻還是沒有任何話。
中年男子沒有耐心了,抬手讓人把指刑取了,“你不招,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招,來人,去拿針刑,你要知道十指連心,刺進手指,比剛才的指刑要痛不止十倍。”
“我不會招。”蘇槿的眸子許是痛,泛起了水光,但眼神異常的堅定。
她又道:“就算你們是丞相府的人,動用私刑也逃不了一死。”
聽見丞相府三個字,中年男子眉心皺了一下,顯然被猜中了,隨后眼神示意官差動刑。
細針從指腹慢慢刺進去,女子終是忍不住痛呼了一聲,身子晃了幾下。
“慢著!”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馬之節帶著幾名官差走了進來,他語氣還算謙和,“還請金大人住手。”
昨日金濤突然來訪說完借用地方處理事情,他想著那位的名頭就應了,沒想到剛才得到消息是蘇槿。
“馬大人什么意思?”金濤沉著臉不悅道。
馬之節看了蘇槿一眼,女子臉上絲毫沒有血色,整個人像似被抽好了精力一樣。
不能再動刑了。
他沒有絲毫的讓步,“金大人,青縣出了案子該由我這個縣令審案,而不是金大人審,來人,押她去前堂審問。”
“馬大人要插手?那就不要怪我們對馬大人不客氣,來人,請馬大人出去喝杯茶。”金濤不明白馬之節突然就變臉了,但還是沒有放在眼里,不過是個小縣令。
頓時有人押住了馬之節,馬之節臉色難看,“金大人,我好歹也是官身,你這樣觸犯了大元律法!”
“押他出……”
金濤話還沒說完,一道冷冽的聲音就響起,“金大人好生威武,光天化日之下欺壓朝廷命官、對無辜百姓動用私刑。”
慕楓一身暗紫玄衣走了進來,他的眸光落在蘇槿身上幾眼,眸中的冷冽更盛了,“九安,拿下金大人。”
“是。”九安拔出佩刀架在了金濤的脖子上。
金濤面色黑沉,他沒想到三皇子還在青縣,“三皇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本皇子什么意思,剛才已經說了,欺壓朝廷命官、對無辜百姓動用私刑!”慕楓眼眸微抬,眼神盡是冷冽。
此時蘇槿肩膀失去了禁錮,她身子晃了一下,拔出手指上的針,頓時疼得發抖,但是很快她又磕頭,“還請三皇子為民女做主,民女狀告此人動我動用私刑,逼我認罪。”
“請三皇子做主!”
女子身子微微發抖,但聲音卻刻意平穩。
慕楓收回視線,“準了,來人,去請大夫。”
隨后對著馬之節道:“馬大人去準備開堂。”
馬之節立馬彎腰,“是,三皇子。”
聽見開堂,金濤眼神慌了一下,他壓低聲音道:“三皇子,你是要跟丞相府作對?”
現在各位皇子都在拉攏丞相夫,但丞相府卻依舊保持中立,不與任何一位皇子結交。
慕楓眸子微瞇,他最不喜歡別人威脅他,“本皇子是大元皇室之人,無關與誰作對,只為百姓討回公道。”
他對著九安道:“九安,只要金大人有何防抗舉動,格殺勿論。”
“是。”九安點頭。
蘇槿雙手痛得已經拿不起來了,軟軟的垂著,她知道有可能廢了。
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蘇漢的大吼聲,“臭丫頭!在哪,吱個聲,老子來救你了。”
等看見蘇槿的樣子,他聲音戛然而止,祁云清和蔣棋也看見了,呼吸滯了一下。
祁云清大步跑過去,將她摟緊懷里,手不可制已的發抖,“槿兒?”
“云清我沒事。”饒是這種時候,蘇槿還在安慰他。
蔣棋蹲下聲替她檢查手,還有痛感就證明還可以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