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驕

第五百三十七章明智保身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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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棋輕微皺起眉頭,“對于單胎來說,雙胎的危險自然是大一些。”

說到這里他看向了蘇槿的肚子,眼里閃過一絲擔心。

祁云清臉色大變,緊張道:“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減少一些?”

男子神情流露出擔心,蘇槿伸手拉了他手一下,示意沒事。

“剖腹產危險小些,但是不行。”蔣棋搖頭道。

這里的手術條件有限制,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發生感染,所以能順產就盡量順產。

蘇槿摸了摸肚子,一點都不擔心,“沒事,阿奶她們都說生二胎好生。”

聞言,蔣棋就知道蘇槿的意思,是不想祁云清他們擔心,他也沒有再多說了,只囑咐道:“離臨產還有幾個月,姐每天盡量多走走,避免生產沒有體力。”

“好。”蘇槿點頭。

等蔣棋走了,蘇槿看向祁云清,他的眉頭緊皺,她伸手攬了他的腰,“云清,沒事,這次懷身子,都沒水腫。”

她拿過他的手放在圓圓的肚子上,眉眼柔柔,“云清,沒過多久我們可能就有三個孩子了,到時候家里肯定熱鬧。”

祁云清知道她在安慰他,他也沒皺起眉頭了,溫潤道:“娘子,要不要去竹林走一圈。”

竹林是祁云清讓人去移栽的,就是為了蘇槿在府里沒那么無聊。

“好。”蘇槿靠著他的攙扶起身。

兩人一路慢走,小半刻鐘的路程,走了一刻多鐘,到竹林秋千那里,祁云清扶著蘇槿坐下。

蘇槿抬頭問:“云清,事情進展得還順利嗎?”

這些日子云清他一直在忙,有好幾次她起夜,發現他還在處理公事。

“還好,等不了多久了。”祁云清輕輕攬著她的腰,又道:“這些日子悶著娘子了,再過段日子,我就帶娘子出去游玩些日子。”

他顯然不想讓她操這些心了。

蘇槿笑了笑,也沒有再問了,“悶什么,府里這么大,我都沒有逛完。”

這日,朝會。

慕楓又跪在了地上,言辭懇懇,“皇上,臣有事啟奏,懇求皇上給南地百姓一個解釋,穩了大元百信的心。”

他的身后一些,跪著的是祁云清。

這些日子,慕楓和祁云清的懇求從未停過,皇上一次也沒應過。

最近兩天南地隱隱又有些不太平了。

文武百官都有些不安,但沒人跟著一起進諫。

慕鼎猛的咳嗽了幾聲,突然震怒,“到底朕是一國天子,還是你是!”說話間臉都漲紅了。

文武百官大氣不敢出一個,皇上這話的潛意思是三皇子想篡位嗎?

這話要是安在頭上了,怕是離死不遠了。

慕楓頭重重磕在地上,今日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臣絕無此意,臣是在為大元考慮,南地又開始不平穩,再這樣拖下了,恐會造成暴亂,傷害無辜百姓,更會傷害大元的氣血。”

“再者北地小戰不斷,內憂外患,對大元極為不利。”

“今日就算皇上要了臣的腦袋,臣也要懇求皇上給南地一個解釋,這是百姓對朝廷的信任。”

慕鼎猛的一拍桌子,“好啊,朕就看看你們怕不怕,來人,將三皇子和祁大人關進天牢,十日后問斬。”

此話一出,朝廷“嘩”了一聲,一個個埋頭更不敢說話了。

其實慕楓說的話不無道理,內憂外患是大忌。

皇上不肯給南地解釋,文武百官心里都有了推測,怕是真跟大安有什么不能說的勾結。

正因為如此,百官都不敢輕易進諫,只有慕楓和祁云清這兩個拎不清的人。

明哲保身都不會。

溫禮皺起了眉頭,顯然不贊同慕鼎的做法,要是傳出去,南地恐怕更亂了,剛想開口就聽見祁隆春沉穩的聲音,“皇上……”

一向對祁隆春器重的慕鼎拍桌子沉聲不悅道:“祁丞相難道也要質疑朕決定?”

祁隆春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么了,溫禮也不打算說什么了,皇上這會正處于盛怒之中,怕是討不了好。

他心里沉了一些,皇上最近越發缺少理智了。

隨后御前侍衛將慕楓和祁云清拉了下去,兩人都沒有求饒。

蘇槿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稍微慌亂了一會就鎮定了下來,慕楓和祁云清能夠這樣做,肯定是有了對策。

她就讓火燒得更旺一點。

三皇子和祁云清為南地百姓懇求解釋,被皇上打入天牢,十日后問斬的消息,像是疾風一般傳入了南地。

南地百姓爆發了抗議,從幾十個人到上千個人,不到一日,四五個衙門已經被砸了。

消息很快傳回朝中,慕鼎臉色陰沉可以滴出血了,連夜召開了朝會。

最后他妥協了向百姓解釋,原本以為朝廷發出通告,南地的暴亂就會消停,然而并沒有,他們要求無罪釋放三皇子和祁云清。

慕鼎被逼得一步步“后退”,他哪曾如此被動過,被激怒了,執意要處死慕楓和祁云清。

在朝廷解釋的后一天,一道消息震得大元百姓們都恐慌了。

大元皇帝慕鼎十幾年前為奪皇位勾結大安,在大安的幫助下登上皇位。

每年進貢一萬把兵器,一萬士兵服,以及一萬斤糧食。

這次有確實的證據。

如今不止南地暴亂了,整個大元都亂了。

朝庭派士兵鎮壓,卻發現這些人根本壓不住,反而像是有組織有預謀一般。

慕鼎的臉色寒得不得在寒,要是現在還不清楚怎么回事,他這么多年的皇帝就白當了。

他被人一步一步的逼進了圈套里,不管他解不解釋,他都輸了。

一瞬間他仿佛被抽取了所有精力,軟軟的靠在椅子上,半響后道:“許全,去準備攆轎,朕要去一趟天牢。”

許全看了一眼,隨后“喏”了一聲,出去準備攆轎了。

兩刻鐘后,慕鼎進了天牢,走到了慕楓的牢房門口,看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骨肉。

有一瞬間他想到了當年,他殺父上位,原來都是有因果報應,皇家人注定不得善終。

他寒著聲音道:“這么多個兒子里面,朕覺你最沒野心,最心善、也最不適合當皇帝,所以從沒有把你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