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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大安宴會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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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清不在乎這些,旁人的看法與他無關,恭維也好、難聽也罷,不過是毫無干系的陌生人。

他伸手拿過她手上的茶壺,擱在自己手邊,溫生道:“沒事,別人不會注意我們。”說著伸手摘了一顆葡萄給她,“之前吃過一次,很甜,我讓人去買了,還在路上。”

蘇槿見他不這樣說了,也沒有再管別人的視線了。

葡萄不是普通的青紫色葡萄,而是紅紫色,有些像提子,卻又比提子的表面光滑一些,也要剔透一些。

她吃了一顆,果然很甜,一點酸味都沒有,她看向祁云清,促狹道:“云清你藏了多少私房錢?”

祁云清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忍不住失笑了一聲,小聲道:“回家都給娘子。”

祁云清這人在百官中一向不茍言笑,其他人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笑,似乎有些歡快。

原本俊逸的面容越發出塵,不少官家女眷頻頻往這邊望。

蘇槿也只是問問而已,伸手拍了他手一下,嗔道:“我不要,跟你說笑的。”

兩人一直在說話,直到慕楓來了才停下。

眾人起身,其中有其他幾國的人,“參見皇上、參見太后、參見高貴妃、惠貴妃。”

“參見明帝,參見太后。”

慕楓也是二十六七了,自然有妾室,不過他不重女色,十五歲納了兩房妾室就不曾再納過了。

說來這兩妾室算是福大,不過是小官之家的女兒,如今一躍龍門成了京城眾女眷攀不上的貴妃。

如今各位官員想往慕楓身邊塞人都不行了,當初都嫌棄他沒什么大用,就懶得聯親這些。

看走眼了。

慕楓微不可見往蘇槿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女子今日盛裝打扮過,美如畫中女子,他很快又收回了視線,“都平身吧。”

他坐下后就開始上席了,宮宴的菜都很精致,很小一盤,只有五六盤菜。

還好祁云清早先就說了讓她吃再進宮,蘇槿喝了一口湯暖胃,眸光落在中間的舞女們,都長得極為美。

這時聽見座位上方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我代表大安在這里恭賀明帝等基,祝大元國泰民安、風調雨順,萬事順遂。”

“多謝安將軍的吉言了。”慕楓抬起酒杯與他隔空共飲了一杯。

聽見安將軍幾個字,蘇槿好奇的望了一眼,安將軍這人十分出名,是大安的王爺,十三歲便開始戰沙場,打了不少于二十場戰爭,幾乎都是勝場。

茶樓的說書先生經常為說此人。

以她這個視線,只看得見一個側臉,長相自是偏粗獷,有一道大指拇長度的疤,他拿著酒杯的手骨節粗大,透出他的強健有力。

她微微有些沉思,各國來往的使臣按理來說應該是文官,武將還是第一次聽說。

怕是有些不懷好意。

很快蘇槿就收回了視線,之后是其他兩國還有一些小國恭維,態度就比安將軍軟幾分了。

撤了飯后,各國開始進禮,大安獨大自然是從它開始,旁的幾國也沒有爭。

安將軍對著身后的人說了幾句,沒一會兩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就算臉上蒙了紗巾也是美得不可方物,身上帶著幾分淡淡的香氣。

看著眾人都看呆了,安將軍笑道:“明帝見慣了錢財,我們皇上特意花了一些心思,花了重金買下了雙蘭美人。”

聽見“雙蘭美人”四個字,頓時一陣唏噓,但凡有些色性的男子都雙蘭美人,雙蘭美人是一對孿生姐妹,艷絕天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據說擲千金還不能見一面。

慕楓臉色未變,眸子一片清明,似乎并不為此心動,“多謝安帝費心了,”隨后抬手示意宮女帶她們下去。

這時,安將軍又出聲道:“明帝請慢,今日是登基大典,我們特地讓雙蘭美人練了一支舞,還請明帝欣賞。”

此話一出,蘇槿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大安怕是要出幺蛾子了。

慕楓自然想到了,眸色沉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常,“那朕就好好欣賞一下雙蘭美人的舞姿。”

雙蘭美人名不虛傳,一舉一動皆是渾然天成的媚色,不少官員已經挪不開眼了,甚至有幾分貪戀。

這是男人對女子最直觀的反應。

蘇槿下意識看了祁云清,卻對上了他炙熱的視線,頓時抿唇一笑,伸手握了他的掌心,輕輕撓了他的掌心。

祁云清回握住她。

慕楓的視線不知何時落在了蘇槿的身上,她今日真的美得讓人挪不開眼,是那種不可褻瀆的美。

她與身旁的男子對望,笑盈盈的側臉讓他胸口有些窒息和說不出來的異樣。

半刻鐘后,雙蘭美人一舞畢,慕楓點頭,眸色依舊清明,不輕不重的說了一聲,“雙蘭美人名不虛傳。”

安將軍道:“還是沒有大元的女子好,聽聞大元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個個都是絕頂,我實在想一飽眼福,斗膽請明帝準許挑選其中的一位官眷出來舞一曲。”

“看看我們大安的雙蘭美人比不比得上大元的女子。”

他的一番話讓大元進退兩難,頓時御花園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女子雖然都會琴棋書畫,但誰又比得上雙蘭美人,光說相貌就不可能了。

慕楓擱眼神閃過一絲陰鷙,沉默了半響,往蘇槿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蘇槿對上他的視線,稍稍抿了一下唇,隨后輕輕點了一下頭。

旁邊的祁云清皺緊了眉頭,神情有些幽暗。

慕楓淡定道:“既然這樣,就給安將軍獻丑了,朕就隨便點一個在座的官家女眷跳一曲。”

他的視線掃過眾人,女眷們都緊張了一下,都不愿意去。

“就祁夫人吧。”

聽見“祁夫人”在場的人都看向了祁隆春的方向,卻發現祁隆春沒有帶女眷,只有孤身一人。

這時,淡青色的女子起身出列,大方自然的行了禮,“臣婦獻丑了。”

說話的正是祁云清的發妻。

眾人都有些錯愕,還有些緊張她不會。

她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了彈古箏的地方同那人說了幾聲,隨后就站到了中央,不卑不亢,清冷美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