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弟二人徹夜長談之時,江雨被迫落到一處偏僻的民宅,剛剛幫她脫困的十余位黑衣高手齊齊現身,江雨再次面臨被圍困的局面,不禁微微蹙眉。
“你們是何人?”江雨平靜的開口。
“敢問姑娘又是何人?”
雙方已然對話卻誰都沒有摘下面罩,場面十分詭異的安靜了一會,江雨才緩緩開口。
“都不知道我是誰就隨便出手相幫嗎?貴組織的計劃性真不算是高明啊。”江雨微微摸了鐲子看了看他們的過往,一個籌謀畫面便猜出了他們的身份,還有他們的看口音和身手都表明他們是延國舊人,只是不知為何找到了自己?難道是因為那天自己救的那名黑衣人?”
“哈哈,看來姑娘是知道我們的身份了,那么姑娘更應該坦誠一些不是嗎?也許我們非敵是友。”
“我們非敵也非友,彼此各相幫一次已不相欠,就此別過,今后萬勿牽連。”
江雨說完轉身要走,對于她來說延國已然成為過去,更是有自己的傷心往事,當初被身邊的人背叛,舉目無路跳崖生嘆的時候,何有家國?
“俠女請留步,在下只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與姜瑜有何關聯?”
“不認識。”江雨冷冷的回答。
“按理說你的身份清朗,應與姜瑜將軍無任何關聯,但是有人昨夜受你恩惠,點穴手法竟如她同出一轍,武學之人研點穴之道無人及她也,你若說不認識她,在下卻不能相信了。”
江雨微微驚嘆,原來自己的點穴功夫出賣了自己,但是當初知道自己點穴手法的人并不多見,尤其是這兩穴,她只告訴過兩人,怎得會這般巧合被人認出呢?
“你們說的人我自然聽說過,但是我是永漢平民,于你們延國人士卻無半點關聯,怕只是巧合罷了,莫要多想,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穴位研究又不是她一人在做,何來奇怪。”
黑衣首領微微嘆息:“真是可惜了,如若俠女當真知道些什么請勿隱瞞,我們只盼她能完好的活在世上,更希望她能帶領我們實現復國大業。”
“你憑什么認為一個被你們延國出賣致死的人會幫你們復國啊,真是可笑。”江雨實在壓不住心中的怒火,當即怒懟。
“姜瑜將軍的事情確實冤屈,但是她若還活著若有心,她會知道當年的情況因何而起,她也會知道自己當年不是被所有人拋棄,只不過她不得而知罷了。不過女俠倒是很替姜將軍打抱不平啊?”
對方目光探究之意更甚,江雨冷哼一聲:“道聽途說了一些事情罷了,不過既與我無關,我確實多言了,今夜之事謝了,就此告辭。”
說完江雨轉身離開,身后一眾黑衣人面面相覷,為首的那位摘下面罩,露出一張極為嚴肅又蒼老的臉。
耽擱多時之后江雨才潛進了一所府內,此乃京兆府尹張謙的府邸,張府,江雨也是才打探清楚,張子龍的居所她有些找不請,好在她有可以探究的鐲子,便隨便從一個守夜的侍衛的日常中發現了張子龍的院子,悄悄將一封書信投入他的書房,便又完好無損的離開。
進入國公府的時候,她于上方發現一個小丫鬟鬼鬼祟祟的靠近了玉蘭苑,江雨仔細一瞧那人是香云姨娘身邊的人,瞧見她鬼鬼祟祟將一封書信投進院落后慌忙離去。
江雨落入院中,撿起那封信便盡了自己的閨房,等候多時的華憐終于嘆了口氣:“小姐你再不回來天都要亮了。”
江雨示意她不要說話,便坐在桌邊邊將書信拆開邊囑咐華憐趕緊去睡,華憐無奈便不舍得離去,只留江雨一人于微弱得燭火前看著書信,嘴角漸漸翹起。
次日江雨給母親和外祖母請安得時候面帶倦色,惹得鄒氏十分著急:“你昨夜沒睡好?”
“無妨,母親今日我要出府一趟,你們安心得留在這里,眼下監視我們得人眾多,外祖母可懇請舅父借調些人手明面上搞些搜府,查人得動作,雨兒才能悄悄實行自己得計劃。”
“好,這個好辦。”老夫人便安排了月光去調派人手,又詢問了江雨一些事情。
“大舅母今日一定會來探口風,另外咱們得一舉一動也會受到她得監視,只管讓她認為一切盡在她得掌握之中就好。”
“雨兒那邊有什么線索?”
“不瞞您說,雨兒確實有重要得線索,母親和外祖母只管等著,華憐守護好,我獨自去即可。”
聽聞此言,三人皆蹙眉,華憐更是一肚子疑惑,曾經膽小如鼠得小姐如今完全變了個人。
“你獨自一人,母親著實不放心,”
“敏藍,我看雨兒有主意得很,你我就不要插手了,聽從雨兒安排吧,不過有一點,雨兒一定要注意安全,今日出去便去采買些人手,不用節省。”
江雨點了點頭,調派來的人手已經到位,出了十個侍衛還有一些小廝,丫鬟婆子也有許多,馮氏一一作了安排,一時間國公府上下緊張起來。
各院的丫鬟婆子小廝皆被問話,縱使下人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各院的主子早就叮囑了事宜,知道發生了些大事,回話都是早就考究好的,各院的物品也被查驗,弄得人心惶惶,卻嚴禁私下揣測,所以一時間,國公府草木皆兵,內潮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