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淑妃悔恨,但是這梅女賦是出自淑妃之手的事情,梅妃自是知道,這些年卻從未有過表示,淑妃也不愿與她多有接觸,如今卻要求到她的頭上,一時間不能接受,搖了搖頭回宮殿去了。
國公府內,時間期限已經是第二天,原本對天發誓絕對支持的兩個兒子見了此形式卻擔憂起來;不日殿試開始原本冷靜的鄒巒也開始掂量起來,這件事若是鬧得厲害了,影響到兒子鄒氏博的殿試可就得不償失了,鄒家數代人才出了這么一個能文的兒子,人稱才童,在鄒巒心中以后的榮辱都要靠他的兒子了。
況且連日來鄒遠常來找他與他分析利弊,鄒巒方與妻子楊氏商量了一番,覺得該暫時丫丫這件事情。
誰想到第二日還沒來得及去找老夫人,府中一切的動作就都停止了,慶華苑立即恢復如常,不但不出去搜尋,連來人也不見了。
整個華慶華苑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被守門人守的死死的。原本派遣的那些下人本是鄒氏兄弟二人的眼線,時時匯報著情況,但誰知這會也斷了消息。
鄒遠再次見到鄒巒的時候,兩人互相遞了個眼神便湊到一處喝茶去了。
“大哥這下可寬心了,我瞧著母親只是虛張聲勢罷了,如今偃旗息鼓,也不會有個什么結果,對于下毒一事,我還著實不信呢。”
鄒巒為鄒遠倒了一杯茶水,見鄒遠面色不悅,盡陪著笑臉。
“哼”鄒遠沒看鄒巒,自那日會議結束后,鄒遠心中就氣他,從不給他好臉色看:“你如今倒是說不信了,那日不是支持母親支持的緊嗎線下博兒要殿試了,怕擔心他的前途吧,你早怎么不想著呢。”
“博兒難得有此學才,弟只盼其為國公府爭光,難道大哥不存這般心思?”
“那你之前為何不勸慰著母親?”
“大哥,可認為我故意為之?你可否仔細想,母親于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番話,置我們兄各地二人于何地?若不查清實情,恐日后流言蜚語更多,何不讓母親查個明白給她一個交代?不知大哥怕什么,反正我是不相信有人會干出這種事。”鄒巒臉色也難看起來。
“那,萬一查到些什么?鬧出一些亂子又該如何?”
鄒遠吞吞吐吐的說,說到底還是他自己心虛怨不得老二的做派,誰讓自己娶了那么一個妻子呢,當時心中的氣癟了下來。
“萬一有什么事情,我們兄弟二人不也答應母親了嗎,家法處置,母親也同意了,只要事情不鬧到官府,為我們就有能力壓制下來,當下是母親那邊一定要安撫好了,不管她查出什么定要為她作主才好。”
鄒遠思考了一番便略微點頭離去了,鄒巒便是唉聲嘆息的去到楊氏的房中,見楊氏正對鏡貼花,溫柔可人,心中甚慰。
“大嫂近日可來找你閑談?”鄒巒輕手輕腳的行至楊氏身后,猛地出聲卻將楊氏嚇了一跳,回眸嗔怒,見鄒巒眸中帶水,便嫣然一笑:“死鬼,想嚇死我罷。”
鄒巒拿起梨木梳,幫楊氏理發,邊悠悠的說:“還是我的妻兒得我心意。”
楊氏畫了柳葉眉,媚笑著:“老爺放心,此緊要關頭大嫂還能找我做什么,她那邊怕是忙的不可開交了呢。”
“我真不敢相信,母親的病當真是大嫂下毒所為?若不是你告訴我,我做夢也想不到。難怪大哥猶如焦炭上的螞蟻,我都接受不了何況他?”
楊氏起身冷笑一聲:“他焦急卻不是因為大嫂吧,只是怕連累了他的賢名,危及了他的爵位。你萬不可學你大哥的無情,傷我的心。”
楊氏靠了過來,鄒巒連忙摟著,笑著道:“你是我的心肝,我怎會對你無情,大哥那邊事情還沒清朗,想是也不會是那無情之輩吧,你多慮了。”
楊氏岔開話題,扯到兒子鄒氏博身上,兩人一提到兒子便心花怒放,一想到過些時日兒子如此年輕進了殿試再取得什么好的功名,就激動不已,什么爵位什么殿前指揮使,都不放在眼中了。
這三日就這么渾渾噩噩的過去了,魏氏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幾日慶華苑的安靜讓她心中有一萬種猜測,但是最大的猜測就是她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自動放棄了,今日會議遲遲沒有召集,魏氏心中大喜,想是自己料對了。
看著擺滿桌子的五花八門的菜品,終于有心思食之一二,芝蘭見了也心生歡喜,連忙一邊布菜:“夫人可要多吃些,這幾日瞧見夫人消瘦,奴婢可心疼了,這是紅棗枸杞山參母雞湯,多喝一碗補補氣色。”
“芝蘭這幾日你也受累了,咱們做了完全的應策,我應該是放心了,但是老夫人日后的心結打不開也不會給好日子過,下一步還是要除之后快才好。”
魏氏喝著湯,也不忘思考著,眼睛還時不時的往外面瞧。
“夫人不必看了,今日慶華苑同樣安靜的很,想必她們是沒有辦法了。”
一直到日落,連二房處也頗為驚訝,楊氏與鄒瑞低聲談論著:“這江雨難道就這點本事?給她送了線索也找不到證據?”
“我倒是不這樣想,感覺她們有意醞釀著什么。”
“不可能都這個時辰了,要有結果早該宣布了,閉門不出是幾個意思?”楊氏心焦,鄒瑞卻一臉冷靜的看著母親:“母親別急,這第三日還沒過完呢不是嗎?”
楊氏看著女兒微微一愣,突然院外的老婆子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夫人開始了,開始了。”
二人立即同時起身,往外走去。
“可是慶華苑那邊喊人了?”
楊氏忙問道,那慶喜婆子遙遙頭:“夫人之前說的大事開始了。”
“什么大事?到底發生什么了?”
楊氏尊鄒巒的囑咐跟下人沒有提及任何查毒案的事情,只說最近府中要發生大事,囑咐眾人謹慎些,這三日來,全府下人都在猜測這件大事是何事,如今聽到這話楊氏納悶,是什么事情被稱為大事,總不能老夫人將自己中毒的事情真的放出風去了真的不顧及國公府的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