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州,隨莫玉如?
蘇皖滿腦子的疑問,這是在說什(尼)么(瑪)呢。
帶著疑惑的表情,蘇皖看著莫玉如不知道說什么。
亭子里其他人也一樣,誰都沒想到莫玉如忽然來這么一出,南風和林嬤嬤,這會兒都是呆滯的表情。
“五妹妹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我的話嚇著了”莫玉如含笑說道。
蘇皖誠實的點了點頭。
見狀,莫玉如也只是一聲嘆息。
“五妹妹喜歡蘇城嗎?”莫玉如問道。
喜不喜歡蘇城,蘇皖自己也說不上來。
因為她對蘇城的了解太有限。
就是眼下所處的蘇家,她有一大半的地方都沒有去過,包括原主的記憶在內。
所以哪里談得上喜不喜歡。
“青州風景遼闊,奇石漫山,瓜果繁多,若是愿意花上幾天的時間行路,還可觀海,嘗異魚...”
莫玉如細細的描繪著青州的人文風景,說的亭子里的人心神向往,包括蘇皖。
別的還好說,蘇皖在現代社會生活過,莫玉如所說的,很多都是蘇皖見過的。
唯獨這觀海和異魚兩樣,是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
觀海就不多說了,就是看海。
這異魚就稀奇了,指的是五顏六色的海魚,甚至是其他海產品。
蘇皖從未親眼見過大海,海鮮也只吃過花甲這種低價海鮮。
若是能到海邊走走...
無疑,蘇皖被莫玉如的話打動了。
“青州同蘇城完全是兩種面貌,你隨我去青州,當個土霸王,哪里都去得,什么稀罕的,好玩的好吃的,你愿意就能送到你面前”莫玉如笑著說道。
他的眼神好著呢,很快就發現蘇皖動心了。
哪知,明明動心了的蘇皖,卻緩緩搖了搖頭。
“我舍不得蘇城”蘇皖說道。
莫玉如笑意收起,心里有些無奈。
他都這么哄著蘇皖了,居然還能失敗。
“你是舍不得,還是暫時不想離開蘇城?”莫玉如問道。
舍不得是割舍不掉,不想是出自某種原因。
莫玉如猜,應該是后者。
“暫時不想,也擔心前路不可知,再者,我不愿意以你所想的方式前往青州”蘇皖直言說道。
莫玉如如今說的好聽,跟著他走,也就是嫁給他的意思,往后她能仗著莫玉如的身份在青州橫行。
可那都是未知的,萬一真的去了青州,莫玉如對她不好呢,或者因為其他外因,被迫對她不好呢。
如果真的要去青州,就像她自己所說,她不愿意以自己的婚姻為代價前去。
莫玉如聽完點點頭,理解蘇皖的想法,也有些欣慰,蘇皖想的很透徹。
若立場對換,他會做出和蘇皖一樣的選擇。
“既如此,就當我之前的話沒說過”莫玉如笑著說道。
“不過五妹妹若是何時改了主意,隨時可以來找我”莫玉如又說道。
“你為何要對我說這些?”蘇皖問道。
莫玉如搖了搖頭,蘇皖以為他不想說,可他偏偏又說了。
“緣分吧”
蘇皖腦海里又冒出了無數個問號,緣分一說,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之前有見過嗎,有過什么交往嗎。
細細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蘇皖只能放棄去想這些。
在汀蘭水榭喝過茶,吃過點心后,蘇皖便沒有再多呆,帶著人往海棠院走。
這時候綠衣來和蘇皖匯合了。
“小姐放心,二老爺同莫公子品蘭,您只是給二老爺送落下的詩集”綠衣說道。
蘇皖點點頭,雖然這理由牽強了些,到底是說的通的。
回到海棠院,蘇皖讓所有人退下,自己大字型躺在床上,思考莫玉如為何有今日一見。
按理說,莫玉如今天的話,該去和蘇萌說,再不濟還有個蘇晴。
但偏偏找了她一個庶出女說這些。
亦或者,這些話會不會也對她們說過了。
蘇皖有點想讓綠衣去打聽一下情況,只是想到莫玉如是被老太爺安排著住下的,只怕綠衣未必能有什么有效信息帶回來。
這么想啊想,想了許久后,蘇皖干脆悶頭睡了一場。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
面前擺了不少吃的,蘇皖卻有些沒胃口,還被林嬤嬤看出來了。
“小姐何必想太多,您拒絕了,莫公子那邊不也沒有強求”林嬤嬤勸道。
點點頭,是這個道理,還是吃飯比較重要。
沒胃口的蘇皖,沒一會兒一碗米飯下肚,讓綠衣又盛了一碗。
林嬤嬤憋著一口氣有點上不來下不去。
按理說,她的主子不是個蠢笨的,甚至可以說很聰明。
可眼下這表現也太樂天了吧,是聰明人該有的嗎。
或者,樂天也是一種智慧,大智若愚那種。
吃過午飯,蘇皖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中午有點吃撐了。
林嬤嬤和綠衣陪著,時不時說幾句話解悶。
“小姐,您為何不愿意去青州呢?”綠衣問道。
她雖然沒有跟著蘇皖去見莫玉如,可回來海棠院,便主動問了林嬤嬤,林嬤嬤也沒有瞞著她。
蘇皖有交代過,若非她特意囑咐,海棠院任何事都不用瞞著綠衣。
這會兒蘇皖同她們說著閑話,說著說著,便說到了這里,綠衣也終于問了出來。
“青州太遠了,誰知道去了之后是什么情景”蘇皖說道。
“可莫公子若是能對您好,這便是再好不過的一樁親事”綠衣又說道。
“綠衣姐姐,我才十三歲,可莫公子言語間,頗有種要盡快將我娶回去的意思,你不覺得很趕嗎”蘇皖無語說道。
甚至莫玉如的話,讓她有些懷疑。
她若說不愿意嫁,但愿意和他同行,莫玉如都能同意。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卻在蘇皖腦海里揮之不去。
趕時間這種事,蘇皖不愿意去做。
雖然她在現代社會的時候,經常都在做趕時間的事。
可是很多事實告訴她,趕時間的事,一般都不是好事。
“再說了,莫公子長得也太沒安全感了”蘇皖吐槽道。
長得太好看的男人,還自帶不太好的傳言,哪怕沒有證實過,甚至蘇皖也想過,那些傳言是假的。
可她就是放心不下,不敢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