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塔娜點點頭：“不過你沒事，就好了。”

“你知道我會出事。”

這不是疑問，方書秉說的很肯定。

塔娜夾菜的手一頓，她看向了方書秉，抿了抿嘴唇：“我……”

“是你在破壞我們在西域的絲綢之路，你和檀那家族的人為伍！”

方書秉的聲音猛然間變得嚴肅了起來，也更大聲了。

塔娜心中嚇了一跳，她慢慢放下了筷子，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想過千百種和方書秉再次重逢的場景，卻從來沒有想過是這樣。

她破壞了他的心血，他在厲聲質問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并且……

自己受制于人。

塔娜深呼吸一口氣，然后睜開了眼睛，眼中的欣喜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嘲諷的神情，她臉上揚起了微笑：

“哎呀，這都被你知道了。”

方書秉看著自己面前瞬間變臉的塔娜，驚訝的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勉強忍了忍，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塔娜單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你不是都查到了嗎？”

方書秉看著塔娜，沒有說話。

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要將塔娜給吸進去一般，塔娜不敢再看，語氣卻未變：“就是你看到的這樣，絲路是我破壞的，我和檀那家族為伍。”

方書秉放在桌上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他恨恨地看著塔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圖什么，檀那家族給了你什么！”

“我圖什么？”塔娜嗤笑一聲：“當時圖錢財，圖權利。我是尸伽羅國的公主，檀那家族在我尸伽羅國效力，他們所有的一切行動，當然是我的意思。”

“你……你什么……”

方書秉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你……是公主？”

“你看，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塔娜微笑著說：“看來我隱藏的很好。”

“那你……”方書秉已經慌亂，他勉強穩定住自己的心神：“你實話告訴我，唐麟的失蹤，和你有沒有關系？”

“當然有啊。”

塔娜看著方書秉，笑容未變，語氣也未變：“不瞞你說，唐麟會失蹤，那可都是我的功勞。是我設下了局想要殺了她，卻沒想到她命那么好，這樣都能逃脫。”

塔娜一邊說著，臉上也露出了遺憾的表情：“真是太可惜了。”繼而話鋒一轉：“不過也沒關系，唐麟一個大瀚人，在沙漠之中，肯定活不成了。”

她臉上雖然微笑著，可內心卻在滴血。

唐麟如果死了，她就要背負最大的責任，是她，親手殺了唐麟。

字字句句，她都在剜自己的心。

“你……”

方書秉看著眼前的塔娜，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憤恨地站起來：“她可是……”

塔娜不敢看這樣的方書秉，干脆夾起了桌上的菜，味同嚼蠟地咽了下去。

“她可是你的好姐妹！”

方書秉深呼吸幾次，穩定了自己的聲音，厲聲質問：“你當初同她那么要好，你怎么敢這么做，你怎么能這么做，你殺了她！”

“我怎么不能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