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籬落

第一卷第三章 有苦有樂

(文學度)

高考在即,陳子昂雖然生活艱難,但是她的學習好,在班上除了和夏顏那幾個的關系一般,其實和別的同學關系還是不錯的。

青春年少,她和以傅海生為首的幾個同學經常在一起復習功課,很多同學因為學習緊張的原因,都不參加體育課了,但是他們幾個經常去打籃球。

有時間他們還相約去爬山,四五個年輕人,每人爬山回來都帶上一些材火,尤其是幾個男生,每次背的材火都很多,一個人能背30斤。

陳子昂欠學校灶上的材火都是大家一起爬山帶回來給還清的。

大家給陳子昂帶材火,陳子昂給大家補課,陳子昂選的是理科,但是她的文科也是拔尖的。

她的詩寫得很溜,也經常在校刊上發表。

被大家耳熟能詳的詩是:

青春,敲響了清晨的窗欞

露珠兒顫抖在小鳥脆鳴的合唱聲中

朗朗書聲迎著初升的朝陽

散落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以青春為夢

我們以夢想為盾

我們高舉著手中鮮紅的生命之旗

向著遠方行進!

燃燒吧,無敵的青春!

奔跑吧,無敵的少年!

懷揣著我們驕傲的靈魂

云游在祖國的心靈

海納百川,鵬程萬里!

我們一路高歌前進!

以青春為夢,以夢想為盾,向著我們的理想前進!

這成了激勵高三學生學習的詩,每天早上早讀課,幾個班的同學都會自發的朗讀。

陳子昂的學習是學校的名人,可是她的窮也是學校出名了的,經常拖欠學費和生活費,衣服都是破舊的,有些衣服都泛白了。

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愛美的年齡,她除了將舊衣服洗的干干凈凈外,永遠都是那么倆套衣服。

她的同學黨桂芳比她個子低,有一天黨桂芳拿來一雙半舊的鞋子。

“陳子昂,我的這雙鞋穿大了,家里又沒有人穿,你幫我解決了吧。”

“你的鞋子我穿小了吧。”

“你試試嘛,試試。”

陳子昂知道黨桂芳是尊重她那顆脆弱的自尊心,看見她裂了洞的鞋已經不能穿了。

她收下了黨桂芳的那雙半舊的鞋,雖然有點夾腳,但是總比沒有穿強。

桂芳的家庭條件也不是非常的好,只是因為是縣城里的人,離家近,經常隔三差五的會給陳子昂帶一點酸菜,或者是拉著陳子昂去她家里,一個人的飯,倆個人吃。

陳子昂能做的就是給她補課,可是人的智商應該是有限的,黨桂芳無論是文科還是理科都是提不上手的,就算陳子昂再怎么給他補,她也是學不會舉一反三,碰到同類型的題,做過的還好,換一個說法她就不會了。

陳子昂很著急,馬上要臨近高考了。

黨桂芳對陳子昂說:“子昂,你也不要對我抱希望,我知道我學不會,家里就等我高中畢業,就將我嫁出去了。”

陳子昂不理解為什么要那么早就嫁人,而且黨桂芳也是城里人。

“你們城里人也要早早的嫁人?”

“你知道我家里的條件也不好,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大姐出嫁了,現在倆個哥哥要娶媳婦了。將我嫁了還有一部分彩禮,能給小哥娶一個媳婦回來。”

“桂芳,你就愿意這樣將自己嫁了?”

“那能怎么辦?我又不像你學習好。”

“那你已經決定了嗎?”

“是我爸決定了,是我們城南的一家,家里條件還不錯,是三班的一個男生。”

“周宏生?”陳子昂知道三班的一個男生天天堵著黨桂芳。

“周宏生家里有錢呢,是城南村的村支書。”傅海生走過來說。

“傅海生,你是順風耳啊?天天探聽人家的消息。”陳子昂笑著對傅海生說。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你兩耳不聞窗外事。”

“那你畢業之后要干啥呢?”

“我要和你一起上電子科技大學啊,咱不是說好了一起的嗎?”

“你們倆個郎才女貌,一起上科技大學,傅海生以后就娶陳子昂算了。”

“娶她?我看算了吧。”傅海生臉紅了。

“不娶就不娶,你臉紅啥啊?心里有鬼吧?”黨桂芳笑著說。

“你才有鬼呢,你心里裝的都是鬼!”傅海生臉越發的紅了。

陳子昂拍拍傅海生:“大兄弟,走,球場上見分曉。”

“黨桂芳,你看就她這樣誰敢娶啊?”

“要娶也是娶你這樣溫柔的妹子是吧?”

“傅海生,你敢打趣我,看我........“傅海生將黨桂芳的嘴巴捂住了。

三個人笑鬧成一團,體育課的鈴聲響起來,她們又一起走向操場。

三個人邊走邊唱鄭智化的水手:

苦澀的沙

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

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

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

擦干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

擦干淚不要問

為什么

長大以后

為了理想而努力

漸漸的忽略了

父親母親和故鄉的消息

如今的我

生活就像在演戲

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戴著偽善的面具..........

唱著唱著,黨桂芳說:

“子昂你也寫詞唄,說不定也很火的哦。”

“找誰譜曲呢?你啊?”陳子昂笑著說。

“我?我啥都不懂。”黨桂芳雙手搖起來。

“寫啥詞呢?我們是要學信息化的,是要改變的。”傅海生不屑一顧的說。

“傅海生?子昂寫的詩你不喜歡嗎?”

“喜歡啊,那首詩就是我讓大家一起念的,我覺得特別有勁。”

“唉,我說陳子昂,你爸爸媽媽怎么生下你這個怪物,他們八字不識一撇,竟然生下了你?你是撿來的吧?”傅海生笑著說。

“你才是撿的呢。”

“對,你全家都是撿的。”黨桂芳接著陳子昂的話說。

“我說你這個跟屁蟲,能不能不要鸚鵡學舌了?有沒有一點新意?”傅海生也不甘示弱,反駁黨桂芳。

“我是跟屁蟲?是誰天天跟在陳子昂后面讓陳子昂講題的?你說你存著怎樣的心?快要畢業了,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哦。”

“切,就你心思多,子昂學習好,我請教她,不行嗎?”

“你們倆個別吵了,諾,老師過來了。”陳子昂看見老師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話。

黨桂芳真的如她所說,畢業后不久就定了親,周家給了黨家一大筆彩禮。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