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就那樣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張函一連喊了她幾聲,直到薔悅摔了一跤,大聲的喊著:“小姨”
陳子昂才回過神來,她機械的扶起薔悅,機械的朝房間走去。
“子昂,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張函看出來了子昂的不對勁。
“函哥哥,我再也不能去上學了。”陳子昂已經過了報名的時間了,她本來是想去補習的,可是因為姐姐的事情,她要照顧姐姐還要帶薔悅,她忙得忘記了時間。
張函突然怔住了,他這幾天有陳子昂陪著,三個人到真是像一家人,溫馨而快樂以至于他也忘記了陳子昂還是個學生,還要回去上學。
“子昂,是函哥哥不好,函哥哥也忘記了。”
“怎么能怪函哥哥呢,就算是記得時間,我也不能回去,我不能丟下姐姐和薔悅的。”
陳子昂的聲音很小,眼淚撲梭梭的掉下來,她真的與大學無緣了,她也不能去見傅海生了。
這天之后陳子昂再也沒有說過學習的事情,她等著姐姐好了,和姐姐商量一下該怎么辦,她不能長期住在張函的單位。
這樣人家也會誤會張函的,對雙方都不好,還有既然不能上學了,她就需要一份長久的工作,她需要出去工作,最好是管吃管住的。
在9月16號姐姐出院了,而這一天,張函也給陳子昂過了一個成年的生日。
張函叫了他單位的一些同事,將悅來客大酒店整個包下了來,還請了陵縣一個教堂的牧師,為陳子昂開生日party。
陳子昂從小長這么大,也就是有一次過生日的時候,母親給她煮了兩個荷包蛋,哪里見過這么樣的陣勢呢?,她既興奮又羞澀,整個晚上小臉都是紅撲撲的。
當牧師問子昂:“陳子昂女士,今天你就是成年人了,你有什么想法嗎?”
陳子昂看看姐姐又看看張函:“希望我的親人們都幸福健康的活著!”
那天問張函,陳子昂是不是他媳婦兒的人大聲起哄說:“難道不想嫁一個好老公嗎?今天你就成年了呢。我們張總可是一直等著呢!”
陳子昂的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了,她求助的看著張函。
張函溫柔的看著她笑:“你們不要鬧了,我家子昂今天才成年,祝我家子昂越來越漂亮,一生幸福!大家今天吃好喝好啊。”
大家笑鬧著開始吃飯,張函走過來擁著陳子昂:“子昂,今天你就成年了,開心嗎?”
“開心!”
是啊,陳子昂已經成年了,她出落的婷婷玉立,白皙的皮膚吹彈如破,水靈靈的丹鳳眼看人一眼就會讓人深深的陷進去,那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足以讓整個太陽失色。
“等一會切蛋糕的時候是需要許愿的,子昂準備許個什么愿呢?”張函滿眼都是陳子昂。
“許愿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了。”陳子昂笑著說。
“淘氣。”張函伸手彈了一下陳子昂的臉,她的臉光滑白皙富有彈性,彈在上面水潤潤而柔軟。
陳子昂許了一個長長的大大的心愿,心愿里有她的親人,有張函還有傅海生就是沒有她自己。
“子昂許的什么愿呢?”
陳子悅也笑著問陳子昂,經過這一段時間在醫院里療養,陳子悅已經恢復的很好了,只是身體和心靈上的傷疤是無法抹去的。
她對她的這個妹妹有了一絲敬畏,每每想起來她削了陳松年和她自己的時候她就心有余辜,她的決絕和狠厲讓她望而生畏。
這么小的一個人,怎么能下得下去手?
“希望你們都過得幸福!”
陳子昂倒是沒有對姐姐隱瞞,她確實是想他們都過得幸福,尤其是張函,那么好的一個人,人說好人一生平安呢。
“那么子昂以后也要幸福。”陳子悅看著自己這個最小的妹妹說。
前天大姐陳子慧給她發了傳呼,說家里人都不知道子昂去哪里了,學校也帶話給爸爸媽媽了,說子昂已經不能補習了,等她回過去的時候已經過了上學的時期。
她心里充滿了內疚,本來子昂是準備回去補習的,可是因為她,子昂失去了上學的機會。
現在的子昂該怎么辦呢?她那么清純,不可能要和她走一條路吧?張函似乎很喜歡子昂,等一會找個機會求張函給子昂找個正經的工作。
“張總,感謝您幫助我和我妹妹,要不是您,我們姊妹還不知道淪落成什么樣子,尤其是子昂讓您費心了。”陳子悅感激的對張函說。
“客氣話就別說了,你打算怎么辦?”張函是聰明人,當然知道陳子悅在想什么。
“子昂還小,雖然今天已經成年了,可是因為她是我們家最小的,父母親多少也寵著點她,她還是很單純,又才從學校畢業對世事也不懂,我不想她會受到任何傷害。”
“我不會傷害她的!”張函看了一眼陳子昂,
“我當然知道張總不會傷害子昂的,要不然您也不會幫我們姊妹這么多了。只是我還想求張總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妹妹不能總是住您單位,我想給她找份工作。”
“你不會還想讓她和你一起吧?你那個地方就是一個染缸,白的也會染成黑的了。”
“我是想請張總再幫我一次,幫我妹妹找份好一點的工作,她因為我已經失去了上學的機會,我........”陳子悅有些哽咽。
“這個沒有問題,只要子昂愿意,這樣吧,最近就讓子昂住我單位,我給她聯系工作,工作聯系好了就讓她出去住如何?”
“好的,那太感謝張總了。”陳子悅大喜。
“你準備怎么辦?”張函問陳子悅。
“我還是回黑玫瑰吧,我將薔悅送托兒所去。”陳子悅一無所長,除了去黑玫瑰她也沒有地方可去。
“隨你!”張函看了一眼陳子悅。
“不過黑玫瑰也不是你一生都能呆的地方,眼光看長遠點吧,人生還長著呢。”
“是,您說的對,我準備攢點錢,今后自己做個小生意。”
“這是個好主意。”
“姐,你準備做生意了啊?”陳子昂走過來。
“嗯,等攢點錢就找個事情干干。”陳子悅說
“那太好,這樣你就不用去黑玫瑰那種地方了。”
陳子昂開心的說說,陳子昂這一段時間也是看清楚了姐姐到底是干什么的。
對哪里充滿了反感,但是生活所迫,她也無可奈何,就像黑玫瑰里有些小姐妹所說:“她們不偷不搶,靠自己吃飯,各取所需,誰也不能把她們怎么樣。”
況且她們就陪陪客唱唱歌跳跳舞,動輒五十一百的就拿到了,工作也算是容易了。
“子昂啊,我目前還得去黑玫瑰,薔悅就送托兒所,你有時間了下午幫我接她一下。”
“姐,我想出去找事情做。”陳子昂看了一眼張函,她不可能永遠住在張函單位吧。
“子昂,你別著急,你先住函哥哥這里,我們都看有什么合適的事情,你再出去做。”
“姐!”陳子昂有點著急,她這一段時候住在張函這里已經引起別人的誤會了,張函不知道有沒有結婚,這樣對人家不好。
“子昂,你先在我這里住幾天吧,我幫你看看有合適的工作了,你再出去,你放心,很快的。”張函說。
“可是我已經給函哥哥添了很多麻煩了。”陳子昂說。
“既然已經麻煩了,那就再麻煩函哥哥幾天吧,等我賺點錢,給你們租個房子住。”陳子悅勸她妹妹。
陳子昂沉默了,陳子悅身上所有的錢都被陳子昂給陳松年了,連住院的費用都是張函墊的。
陳子悅是要賺錢給張函還,這個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她們姊妹倆算是遇見了好人,所以結局還不是很壞。
聽說黑玫瑰隔壁的一個工作人員不愿意喝酒被醉酒的客人打得不能動,還不準離開。
陳子昂在張函的單位住下來了,這一住就是好幾年。